心情一放松,汪弥喜也不让自己再多想,她站起身,决定好好参观参观这房子。
首先来到厨房,除了基本的设备外,空无一物。汪弥喜眨了眨眼,转头看了空旷的客厅一眼,再回头看向非常干净的厨房,非常能了解地点了点头。
她食指轻轻滑过流理台浅咖哧色的台面,翻起食指一看,连丝灰尘都没有,更不用说油烟味了,看来这厨房根本没用过,她想起她一连几餐吃的便当,看来那男人都买外食,这厨房只是装饰用的。
退出厨房,她来到一间客房,打开一看,空空的,连张床都没有,汪弥喜愣在原地,再次眨了眨眼,默默关上门,秀气的眉微微拢起。
“这房子大概是暂住的吧!”她低声呢喃。
摇首晃脑地来到另一间房门口,想到方才空荡荡的客房,对于面前的房间,她完全不抱任何期待,谁知门一开,里头的东西立即让她睁大眼,小嘴吃惊地微启。
“哇!好漂亮。”她惊声赞叹。
映入眼帘的,是一架象牙白的钢琴,美丽的流线,完美的弧度,最令人惊叹的,是那纯洁如羽翼的纯白。
“天呀!”
汪弥喜走到钢架旁,指尖爱恋地抚着琴身,看着那完美的线条向地面延伸,她眨了眨眼,唇办逸出的,净是赞叹。
坐上舒软的长椅,她小心翼翼地打开琴盖,漂亮的琴键黑白相间,她轻抚着琴键,冰冰凉凉的触感让她唇办轻微勾起,轻轻一按,清脆的琴声回荡,闭上眼,她细细品味那清脆声响。
那抹清脆渐渐消散于空中,而她的眸依然掩着,美丽的唇柔柔漾着一抹笑,仿佛那清澈的琴声,仍在她耳边荡漾。
好一会,卷翘的长睫微微颤着,星瞳随着羽睫的颤动而开启,她轻吁口气,瞳里漾着深深的喜爱,漂亮修长的手指整齐地放于琴键上,轻柔跳动,帕赫贝尔的“卡农”轻快地跳跃而出,音符随着她的指尖弹弄,清澈明快地跳动。
汪弥喜闭上眼,指尖飞快的在琴键飞舞,如粉蝶轻点,随着节奏起伏,忽快匆慢,在最高潮时,悄然跌落,琴声静止,余韵却不断回绕……
轻轻呼吐气息,胸脯随着吐纳而微微起伏,她指尖仍停留于琴键,平抚好激动的情绪后,才缓缓张开眼,却不意对上一双冰眸。
吓!汪弥喜愕然惊喘,“你、你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
她揪着胸前的衣服,一双大眼直瞪着他,一颗心还停留在方才的惊愕里。
火浦夏没有回话,只是默然看了她一会,才转而看向钢琴。
“呃……”汪弥喜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赶忙站起身,拘谨地捏着衣袖,轻声道歉:“对不起,没有经你同意就碰这架琴。”
“卡农。”火浦夏突然出声。
“啊?”汪弥喜愣了一下,马上意会过来,“恩。”她点头。
“很好听。”他看向她,语气平淡。
“啊?”汪弥喜再度愣住,“呃……谢、谢谢。”她微微一笑,在他的目光下粉颊莫名一红,赶紧垂下头,不敢与他的眼睛相接触。
火浦夏也没再开口,两人一阵沉默。
汪弥喜尴尬地咬着唇,不知该怎么面对这沉默,她偷偷扬起眸,想看他在做什么,谁知他刚好也看着他,两人又对上眼。
“呃……”要是别开目光,一定更奇怪吧!没法子,她只得出声。“我刚有打电话给我祖父,他说你不是坏人,要我继续待在这。”
“哦?”火浦夏轻倚着门,俊眉微挑。
汪正涛会这么说的原因,可想而知,必是在打他的主意,的确,闇皇比起环硕集团,是强大多了,而面前这麻烦实在不该留下,偏偏……
想到梢早之前和纪悠然的对话,微挑的眉立即拧起。就如纪悠然所说的,汪弥喜的存在是对他有帮助,可是……
哼!这种被人设计的感觉真差!
看到他皱起俊眉,汪弥喜以为他对她待在这里一事感到不高兴,急忙开口:“呃……若是你不愿意让我继续待在这,我可以马上离开,没关系的。”
她绽出一抹甜笑,如果可以的话,她巴不得立即离开这里。
“不。”轻易看出她心中的想法,他唇角微微勾起,“你留下,你祖父还说了什么?”他想知道还有什么是他不知的。
“没什么。”她摇头,“只是说我若不愿意接受和严家的婚约,他可以取……”话说到一半,她才觉得不对。她没事说这个干嘛?
“哦?”火浦夏淡淡一哼,“你怎么回答?”他继续问,有点好奇她的答案。
“我?”汪弥喜眨了眨眼,虽然不懂他干嘛问这个,却还是乖乖回答:“我希望取消。”
“为什么?”
他记得严家明的长相不错,又是环硕集团未来的继承人,只要是女人,通常是不会拒绝的。
“感觉不合吧!”侧着头,汪弥喜想了好一会,才说出这个理由,“你问这个干嘛?”
她看向他,觉得他似乎不会很难相处,虽然人冷冰冰的,不过这还是她头一次如此心平气和地和他说话,不像前两次那样剑拔弩张。
“没什么。”
火浦夏淡淡带过,举步走向钢琴,伸出手轻抚着洁白的琴身,凝视的目光凝着令人不解的深墨。
“这琴好漂亮,弹出来的声音也好棒。”汪弥喜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好奇地询问:“这琴是你的?”
“恩。”火浦夏轻声回应。
“你也会弹琴?”眨着眼,她再度好奇地开口。
这次他却没有回答,只是扬眸看了她一眼。
接收到冰眸里的冷然,汪弥喜识相地闭上嘴,不再多问,低下头把玩着胸前的发丝,边偷偷看着他。
这男人真怪!只是问他会不会弹琴而已,干嘛那么冷?也不想想他的问话她都乖乖回答,她也不过才问第三个问题而已,就瞪她!
哼!汪弥喜努了努嘴,觑着抚着琴的他,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她才再度开口:“款,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她还要在这里待着,总不能一直都叫他“喂”吧!
火浦夏缓缓扬起眸,冷漠地看她一眼,又敛下眸,指尖滑过琴盖。
汪弥喜睁大一双美眸,觉得莫名其妙,“什么嘛!只是问个名字而已,不知道在冷什么的!”她小声咕哝,不满地皱皱俏鼻。
火浦夏轻柔地放下琴盖,耳边清楚的听见她的嘀咕声,“火浦夏。”冰眸掠过一丝淡笑,他低声回答。
“啊?”汪弥喜怔了下,呆呆地看着他,“你说什么?”火浦夏?
“我的名字。”他转身看向她。
她眨眨眼,想着他的名字,头一个反应是——“你是日本人呀?”无可避免的,她再度得到一记冰冷的眼神。
“呃……当我没问。”她干笑着,非常识相地把问题收回,却在心里百般碎念。
这男人脾气还真多变,真怀疑谁受得了!
睨了她一眼,火浦夏什么也没说,迳自往门外走去。
“唉,火浦夏,你要去哪?”汪弥喜愣了愣,下意识地跟了上去,心里犹碎碎嘀咕着。
她开始怀疑这男人是不是生理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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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事要请你帮忙.”沉默了好一会,他看着低头吃着蛋糕的汪弥喜,语气淡冷地提出要求。
“什么?”汪弥喜抬起头,小嘴咬着小叉子,水眸不解地看着他,思索着两人出门俊他开口的第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