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却始终睡不着,晚间十点多,她翻身下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又拨了通电话给雷誫擎。
“喂。”
喔!感谢老天爷!总算找到他的人了!
“雷,是我,我现在想见你,可以吗?”话一说完,话筒另一端便传来一个女子娇嗲柔腻的嗓音。
她当下就听出那是于静媺的声音,毕竟今天才刚领教过,怎么可能忘得掉?
时间已是晚上十点半,这么晚了,为什么他们还在一起?
“于静媺在你身边,对不对?”她尽量让自己的口气听起来不像个妒妇。
“我现在有重要的事,无法和你见面。”雷誫擎说得简单短促,刻意避开了她的问题。
咏晴一怔,不明白他为什么不想正面回答她的问题,难道他们真的——
不不不!她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她怎么可以不信任誫擎呢?
她的心思一转,换下睡衣,也不管现在已经很晚了,立刻搭计程车前往雷誫擎的住所。
这一刻,她强烈的想要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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咏晴身上穿着一件薄夹克,下半身是条轻便的长裤,蹬着一双小短靴,她伫立在尊皇大厦的地下停车场通道旁。
尊皇大厦是雷誫擎居住的地方,之前他不常回来,但和她开始来往后,他就常带着她回来。
今夜,他也会带着于静媺来这里过夜吗?
夜愈深,气温也跟着降低,许多暧昧不明的想法困扰着她。
孕妇都是这么神经质吗?一点点不寻常的蛛丝马迹,都可以令她心神不宁一整夜?想想,她决定停止自己愚蠢的行为。
就在她准备转身回家的时候,一辆黑得发亮的高级跑车朝车道的方向驶过来,咏晴一眼就认出那是雷誫擎的车子。
站在车道上朝他挥舞双手,显得太过突兀,三更半夜也很容易吓到人……心念一转,咏晴躲到车道后方的花卉盆栽处。
车子飞快的闪过她的眼前,咏晴瞥视到他的车上有个女人——
是于静媺。
此刻,于静媺正带着一脸的甜蜜笑意,依偎在雷誫擎的肩头上。
她全身僵硬的站在盆栽后方,整个人像个木偶似的失去知觉……
一会儿后,她便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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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充满着僵凝的气氛,一如雷誫擎冰封的脸色。
几个小时前,他在威京商务俱乐部和于静媺碰面,她一脸媚笑的朝他走来——
“别这样嘛,誫擎,那天我知道是我不好,我们好好谈谈。”
“谈?”雷誫擎冷傲的脸上掠过一抹憎恶,“也好,我想也该是时候找你讨论我们的问题了。”
“我大概知道你想跟我谈什么,不过我有一个请求——”于静媺佯装出一脸可怜样,“能不能在隐蔽一点的地方谈?例如你的家里。我不想在公开场合,我怕会被人看到我变成弃妇的模样。”
雷誫擎眯起双眸,于静媺是个爱面子的女人,想保留一点颜面好去找更好的对象,也是无可厚非。
“好,我答应你。”
于是半个小时后,他们已置身在他的豪华住所中。
“静媺,你擅自向媒体发布我们订婚的假讯,现在我给你机会自动收回。”
“你真的一点都不念及我们之间的旧情?”于静媺一双美眸瞠得好大。
“你确定我们有旧情可言?这五年来,我们各玩各的,谁也不去点破谁,我们的关系连一对基本的情侣都不是。”
“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对你而言,或许我只是众多女人其中之一,但你可是我的全部——”
“静媺,没必要编一堆鬼话要我相信,我不喜欢被人愚弄。”他冷笑一声,继续说道:“你也发觉到自己父亲的公司快垮了吧?所以选在这个节骨眼上发布我们订婚的假讯,为的就是想早点和翔升集团结为亲家,不是吗?”
“这——”
“没什么好否认的,不如我们来谈条件,我愿意并购你父亲的公司,让你父亲不用背负通缉犯的罪名潜逃海外,你也可以继续安稳的在台湾做千金小姐。”
“我不要!我才不要离开你,季咏晴凭什么能够和你在一起?她又笨又土、走到哪里都是人家的笑话——”
“你再敢羞辱她试试看!”他的神色和音调都冷得不能再冷了,目光犀利的打量着她,“还是你根本不想接受我的条件,我们的谈判算是破局啰?”
“我没有这个意思——”她心底很清楚惹毛雷誫擎的下场有多可怕。
“否则呢?软的不行,你要我来硬的?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誫擎,别这样,有话好好说——”于静媺佯装出娇嗔的模样,将自己丰满的身子凑上他结实的胸膛,丁香小舌开始游走在他的耳际和胸口。
“请你回去!”他推开她的身子,冷冷的下逐客令。
“不要!我才不要回去!”她感到愤怒,不信自己在他面前已魅力尽失。
雷誫擎皱起浓眉,霍然起身,重重的抛下几句话:
“既然你不走,那我走!”话毕,雷誫擎头也不回的离开住所。
美人在怀,没想到他却一点都不动心,这不仅教于静媺傻了眼,也让她的自尊心受到莫大的打击,她妒恨季咏晴的念头也更加强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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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咏晴便来到翔升金控。
她拿出私人电梯卡片,直抵雷誫擎的私人楼层。
“早安,薛小姐,我想进去找雷总裁,烦请帮我通报。”她走到薛棻棻的办公桌前,柔声说道。
“原来是咏晴!今天怎么有空来?雷总裁现在人在对街的威京俱乐部,你可以直接过去找他,我会帮你打通电话知会他。”
从前的薛棻棻可是理都不理她,但自从知道她居然是麓发建设的女小开后,她在咏晴面前顿时变得唯唯诺诺起来。
“谢谢你。”
听完她的话,咏晴便离开翔升金控,往对街的威京俱乐部走去。
她一抵达,侍者立刻将她带进一间高级包厢中。
“早安,怎么想到要过来?”
今天早上他约了几个高阶干部来这里开会,由于开会内容极需保密,公司人多嘴杂,所以才会特地跑来这个隐密性高的包厢中。
“没什么事。”咏晴垂首敛眉,咬咬唇,决定直接问他昨夜的事。“昨天夜里,于静媺是不是留宿在你的住处?”
“嗯,你介意吗?”他起初有些愕然,但随即点点头。
昨夜他和于静媺谈不拢后,他便将她一个人丢在他的住所,匆匆跑了出来,走到停车场时,才赫然发觉自己的车钥匙还放在楼上。
于是他又从停车场走回大楼门口,打电话叫司机来接他至公司,昨夜他便夜宿在办公室。
他居然这么坦然的承认,这代表什么?难道她该开始学着睁只眼闭只眼,就跟她母亲一样?
不!她不想过她母亲那种日子!咏晴的心掠过一阵绞痛。
“所以昨夜你们一直在一起?”
雷誫擎摇摇头,语气平淡的说:
“没有,我留她一个人在屋里,接着司机就载我来公司。”
他挑起浓眉,敏锐的第六感告诉他咏晴不大对劲,随即问道:“你怎么了?你的脸色很不好看。”
“你们明明就在屋里共度一夜,为什么你不敢承认?”
雷誫擎双眼危险的眯起,“希望你是在开玩笑,因为你的语气听起来像在怀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