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看来你已经完全清醒。”抽走她手中杯子放置桌面,他一屁股落坐她面前的方桌,板着脸开始他的审问,“为什么跑到PUB去?”
“你怎么知道……”
“如果我没打电话找你,余舜彦没接你的手机,你是不是要我把台北翻过来找你?”
原来是学长告诉他的,可是他做什么一副她犯下滔天大罪似的兴师问罪语气。倔强被挑起,她绷着脸回呛,“我又没叫你找我。”
“你住我这里就是我的责任,我能不管你吗?”
“责任?你想说的是包袱吧。”
“别像刺猬一样曲解我的关心!”邵霢天动怒的将她提抱至他大腿上,“你知不知道你喝醉了,在一屋子全是男人的店里有多危险。”
挣不开他,水蓝眸里同样烈陷四时的与池对峙。“我找学长诉苦,有他在,我半点危险都没有。”
“你就这么相信他?”环钳她细腰的大掌不自觉的收束,胸口有团他尚未察觉的护火迅速燎窜。
“我就是相信他。”学长护卫学妹本就天经地义。
“所以你宁可大声嚷嚷今晚要跟他睡也不愿和我回家……”
水蓝闻言呆住。“我哪可能说要跟学长睡。”她完全无印象。
“你有!而且一连说了两遍。”回想起她的醉话,灼热的胸口险些闷爆。她是他的情妇,却在他面前扬言要跟别的男人过夜,简直不像话到极点!
她真的这样讲?有点心虚,偏偏又不甘示弱。“那又怎样?即使我真跟学长睡也没什么。”
天杀的她说没、什、么!怒极,邵霖天一张脸寒冽得宛如地狱来的罗刹,深眸里冰火交杂,双掌带气的探向她胸前用力一扯,刷的一声她身上的咖啡色印花丝棉衬衫被粗鲁撕开,露出白皙的胸前肌肤与包裹着浑圆的淡粉亵衣。
“啊——”突来的状况吓坏她,水蓝惊呼的要拉回衣服,他却蛮横的将衣服往她肩头褪,“你……邵霖天,你干什么!”
“你不是不介意你学长这样做?我就让你见识一下男人能对女人做什么。”语气激烈,薄唇俯下便吻印上她性感锁骨。
“呀啊!等一下——”她慌喊着扑抱住他,小脸埋在他颈边急语,“学长是同性恋,他爱的是男人!”
闻言,邵霖天蓦地停下欲吮嚿她柔皙颈项的攻势。“余舜彦爱的是男人?”
“大学时我就知道学长的性向,那时有同学很过分的说些难听话取笑他,被我揍了一顿。爱人又没有错,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他所爱的对象,即使性向异于一般人也该被尊重包容不是吗?如果我真说了要跟学长睡的醉话,也是潜意识里知道他很安全,不是你以为的不自爱,你竟然……王八蛋。”
她嗔骂得有点没气势,这一刻才发觉该死命挣逃开的自己,竞笨笨的往他怀里钻,这岂非自投罗网的请人享用?要命的她还在醉?
“你确定他不是双性恋?”
“你这样无异是一污辱我学长。”
“我没有污辱他,对他的性向更无轻视之意,但即便他是同志,仍是个男人,记得以后别再说你要跟他睡之类的话,我不爱听。”
他不爱听7多专断的话。水蓝不服的退开他的怀抱,嗔瞪他,“你凭什么说你不爱听?”
他眼底闪过一抹奇异光彩。“你是我的情妇,却当着我的面嚷喊你要跟别的男人睡,你不觉得过分?你以为我有那么大的度量听你一而再的想红杏出墙?”
他办不到!纵使当初要她当情妇很纯粹是基于保护动机,两人之间亦很清白,但再怎么说名义上她是他的情妇,有哪个男人能眼睁睁见自个的情妇,挑明想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而无动于衷?
他想,自己今晚满腔无法解释的火气就是这么来的。
“红杏出墙个鬼!说得好像我是水性杨花的——”激动的抗议陡然煞住,只因她忽然发现他的眸光格外炽热的看着她的……
噢,天啊!
“再看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她连耳根都泛红的捣住他双眼,终于迟钝的随他的视线察觉到自己的衣衫不整——跨坐他大腿上的她衬衫己被褪至双臂,形同半裸,该看不该看的,全被看光了。
邵霖天莞尔的抓下她的手,积压胸中的愠快点点消散。“公平点,你看了我裸胸两次我可半次也没向你讨。”
“这哪能相提并论,我是女的。”两手被抓住,又羞又窘的她好想咬他。
“是哦,这时候就知道自己是女的了?当你只身跑到PUB喝酒,大胆的找人单挑时怎么就没想到自己是女的,会在你学长不注意问被别人下药、被押出去而发生危险?”她白玉凝脂的肌肤太迷人,弧形优美的包裹在淡粉贴身衣物内的浑圆太诱人,让他有些心猿意马,决定不再捉弄她,为她拉妥衣衫,遮覆魅惑人的春光,再将她抱坐沙发,好平稳悄悄为她紊乱的呼吸。
“乱讲,我哪有找人单挑。”抓来抱枕挡住胸前,水蓝在心底啐骂他毁得她的衬衫半颗扣子都不剩,嘴上则反驳着自己毫无印象的事。
“你不但有,还差点把余舜彦的店砸了,我去接你时PUB已经挂上暂停营业的牌子,你手上的伤正是你搞破坏的最好证明。”
张开手,她果真在手上瞧见好几个OK绷。她真的在学长的店闹事?“我会到学长的店纯属意外,本来我是想踹古太太家的大笨狗——”
“咳……你本来想踹古太太家的狗?”随手端过她喝过的茶啜饮的邵霖天,被她突然讲出来约话赫得呛了下。这丫头的意思是地今天原本有意去找占太太的碴?
他忙不迭放下杯子,避免教她下一句难料的惊人字句惊得摔落手中茶杯。
水蓝埋怨的瞅他。“谁教你无缘无故要我想自己的兴趣、希望从事哪种工作,我想破头也想下出来,那只笨宝多福却悠哉的在院子晒太阳,我当然想踹它。”
“你——”他哭笑下得。狗狗晒太阳也惹到她?
“可是我没踹它喔。”她及时阻止他可能会有的数落,“懒得再跟古太太发生解释不清的争执,我直接到街上晃,突然想到学长便跑到他的店,喝了两杯调酒,然后……就回到这里了。”
别怪她过程跳得太快,实在是喝酒后的记忆一片空白。不过她真这么具破坏力,差些砸了学长的店?
邵霖天着实不知该气该笑。“该怎么说你才好?就因为我要你想想你的工作兴趣而你没个谱,醉酒的你便公然在PUB骂我臭阿霖,逢人就把对方当成我找人单挑、砸杯子。小姐,我有这样罪大恶极吗?让你连自身安全都不顾也要撂倒我?”
听他一说,水蓝才明白自己在PCB如何大显身手。然而仅有她知道自己口口声声臭阿霖的醉骂里,恐怕也包含了从小到大对他的积怨之气。
“谁要你胡乱丢问题烦我。”算来算去,错的人还是他,若他白天未跟她提工作的事,也不至于在今晚引爆她积怨的燃点。
“我没有逼你的意思。”他很无辜,哪里料得到自己的随口一提会引出意外风波。
水蓝顿时无语。他的确只是要她想想自己的兴趣所在,她毋需理他,可她却发神经的将他的话烙印心中,思忖到发愁发闷的地步,她到底在干什么啊?
心底一闷,她没好气的道:“对,你没逼我,是我吃饱撑着胡思乱想,是我不学无术又乏善可陈到连半点工作兴趣都挤不出来,你想笑就尽管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