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浑然未察他的心思,小手气恼的揪过他的衣襟。“你这个臭阿霖到底会不会说话,只有我的睡衣好看,我的人难不成丑到印度洋去?”
不像话,只赞睡衣未赞她,岂非摆明她没魅力,她都还没展开诱惑行动,他这样藐视人未免欺人太甚,可恶。
“是,是我说错话,不仅你的睡衣漂亮,你的人更美如天仙。”邵霖天莞尔的拉下她的手。这平日脂粉末施,总素着一张清丽俏脸的丫头,几时也希望别人称她的美貌了。
“没诚意,你就是认为我即使展开色诱也没用就对了?”他真的一点也不喜欢她?
“色诱?”他原欲抓抱她坐往旁边的动作全因这两字顿住,双手就那样搁放她纤腰上,“你在说什么?你喝酒了吗?”今晚的她怪怪的。
“我半滴都没喝。情妇……唔,情妇应该都会色诱男人,我是你的情妇,当然也要色诱你看看。”这个蹩脚理由还可以吧?
“败给你了,谁要你跟别人的情妇比这个的。”
开什么玩笑,水蓝只是静坐他腿上已惹得他心猿意马,直想对她一亲芳泽,再让她这么胡搞瞎搞诱惑下去,他可没把握能把持得住自己。
“水蓝——”他蹙眉低哑的喊,想抱她离开他腿上,她却伸臂匐,揽住他的颈子,两人的距离猝然拉近,她身上好闻的淡雅馨香窜入他鼻间,直教他心弦荡漾的心湖再泛起一阵骚动。她是存心折腾他吗?
“我要试。”带点赌气意味的,她就是不放开他,纵使要被判三振出局,她也要试过才甘心。
“你要怎么试?”半拿她没辙半好奇,他只得极力平缓为她逐渐急促的呼吸,看她究竟要如何色诱他。
难题来了,她哪里晓得从哪一步开始啊,可若就此打退堂鼓,他大概会笑得在地上打滚。牙一咬,心一横,她将他推倒在地毯上,两手撑按他身侧,与他面对面的俯视他。
邵霖天的呼吸一窒,眸色瞬间转浓,全因她俯趴的姿势让呼之欲出的美好浑圆沟壑尽入他眼底。困难的将视线调往她红霞缀染的芙蓉丽颜,他的嗓音因隐忍情欲而沉降几许。“别玩了,起来。”
“谁跟你玩,我很认真,而且我还没试完。”羞赧的说完话,水蓝趁勇气尚未消失前,心头小鹿乱撞的俯下头吻上他的唇办。
“你……”没想到她会来这招,震撼语句全教她趁隙钻入他口中的生涩丁香打断,他始终轻环她腰际的手颤然一紧。
老天,这丫头!他明白自己该阻止她,怎奈她笨拙的想勾逗他的唇舌太诱人,他由喉头发出一声模糊的低吟,坚实身躯轻轻一个翻转将她压覆身下。
未察觉情势转变,双眸因紧张而闭起的水蓝仍卯起劲进行她生嫩的色诱,慌怯的粉舌依着他吻她的记忆,在他嘴里勾挑撩拨,岂料下一刻反被霸缠吸吮住,她尚来不及弄清发生何事,已被吻得浑身虚软无力。
“你试完了没?”费力的离开她娇喘迭连的醉人小嘴,邵霖天沙哑低问。她最好已经清楚再色诱下去,危险的是她。
无奈被吻得迷茫的她只记得自己的色诱尚未成功,因为由她迷蒙双眼映见的他,仍是那么清醒。
“还、还没,我还没试完。”娇喘着,发颤的小手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由他棉质套头白衫的衣摆滑入,摸上他结实的腰腹。
他暗抽口气的抓住令他亢奋的放肆小手,声音紧绷瘠痖。“你在玩火。”
被他深黑眸底异常烫人的炽热灼视得心跳加速,她口干舌燥的回话,“我没在玩火,只是在色诱。”说着,另一只小手已不服输的探进他的衣服里,开始胡乱的摸索。
“该死的,你!噢——”她青涩的触碰对他是种难耐的折磨呀。
痛苦的低咒一声,他忍不住俯下唇攫住她的小嘴,只想顺应如潮的渴望吻她、碰她……
水蓝完全迷失在他狂热的索吻里,脑子一片空白,仅觉身上不断不断落下令人无力心悸的灼烫烙印,不断不断抚过令人酥软迷醉的碰触,好热、好热。
“阿霖……”意乱情迷问,她于娇软的呻吟中喃唤着他的名字。
这声柔细的轻唤猛然拉住邵霖天险险失控的理智尾巴,让他猛地止停埋首吮图柔馥雪胸的动作抬起头!
“老天,我在做什么。”
眼前几近半裸的曼妙身子,令他欲望勃发的下腹又是一紧。
“该死,我得去冲个冷水澡。”沙哑低语,他几乎费尽全身的力气才翻离伊人馨柔娇躯,不敢再看她迷人的胴体半眼,匆匆离开书房,生怕慢个半步,他会不顾一切的要了她。
当身上压覆的重量与魔魅的抚触消失,水蓝喘息的睁开眼,一时有些恍惚。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吗?
她乏力的撑坐起来,匆觉胸前一片奇异的凉冷而低下头。“呀啊!”她惊呼的环抱裸露的胸前。
她睡衣前襟的缎带蝴蝶结怎么被解开褪落双臂间,内衣的环扣也被解开,还有睡衣的下摆亦被撩至大腿上。天,这难道是阿霖的杰作……
没看见他的人影,她陡地记起迷迷恍恍之际好像听见他说要去冲冷水澡……噢,她的衣服真的是他脱的,那令人脸红心跳的抚触也是他制造的!
天哪,这样的色诱结果到底算不算成功?他到底喜不喜欢她?
可惜她此刻无暇细究,只要思及方才的亲密缠绵,她便感觉好难为情,只想尽快换下身上这件暧昧别扭的睡衣,鸵鸟的将自己埋进被窝里,啥都不管的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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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邵霖天终于退去满腔沸腾的欲火。到今天为止,也只有水蓝能逼得他必须于夜凉如水的秋夜里冲冷水浇熄她所引袭的爱火。
无奈低叹的由浴室走进厉里,床铺上蒙住头的人形隆起读他俊眉蹙凝,那个十分钟前才让他在情欲中受尽痛苦煎熬的小魔女,犹想继续她心血来潮的色诱?
她最好不要,否则他踩不住煞车的后果,得由她自行负责。
大跨步走向床铺,他伸手掀开丝被,想低喝她别闹了的薄责语句,全于瞧见枕中酣甜睡颜的霎时愕然卡在喉间。她睡着了?
略微弯身俯近她,她轻浅匀和的吐息证实他的猜测,发现她换下了那件险些教他褪尽的薄纱睡衣,穿上她就寝时惯穿的休闲衣裤。
轻叹的落坐床沿,他轻轻拨开水蓝散落颊边的发丝,嘴角浅扬着纵容的纹路。稍早前莫名其妙想试试别人的情妇可能会有的色诱伎俩,搅和得他欲火焚身后,她却能在片刻后又“借”用他的床,蒙头睡得不省人事,也许他该劫开她的小脑袋,看看她的神经排列是如何的异于常人。
想想,她确实满不良的,色诱这等危险的行径岂能随便尝试,她到底思忖过自己无法全身而退的结果没有?而之前他若要了她,这时她恐怕已连夜跑回桃园,再也不理他。
回想起差点难以控制的擦枪走火,邵霖天刚平复的渴望有骚动的迹象。深呼吸摇头甩去水蓝在他身下十足撩人的娇媚倩影,他躺卧她身边,像前几晚拥她入眠那样揽她入怀。
深爱她却得隐忍着不碰她,着实是项残忍的折磨,但,罢了,就勉为其难再忍耐一个星期,多给她些时间习惯他的存在,他再坦白情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