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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页

 

  “吞、我叫你给我吞下去!”

  紧含着药丸与不敢吞下喉的口水,她摇头、再摇头,睁大泪瞳,誓不吞药,她要为了他们的宝贝,与他斗到她生命的最后一分钟。

  霍地,曜日红着眼,紧咬牙关,倏抬掐住她颈项的左掌,揪过她,转手想往她背后重重一拍,迫她吞下。

  但看着他就要挥下的手掌,漫舞骇瞪泪瞳,猛吸一口气,奋力推开他,就冲身奔向房门。

  抓住门把,往内一拉,闪过他抓来的手,她噙泪冲出房间,吐出口中物,朝楼下大厅狂声尖喊──

  “爸,救我的孩子、救我的孩子啊!”

  “漫舞!?”打算上楼找两人好好谈的风父,闻声一惊,疾抬头。

  “爸──”看到风父,风漫舞安了心。

  但冲力过大,她上半身跌出及腰栏杆,头部向下,直往下栽!

  “啊!?”风父急奔上前,想接住她。

  “不要!”随后追出房间的曜日,见状,骇声狂叫,疾出手想拉回她。

  但,来不及了。

  砰!

  自二楼坠下,风漫舞趴卧长毛地毯之上,瞳孔瞬间放大。

  缓缓地,一丝红血渗出她的嘴角,一滩红血流出她的头,她的腿间……

  悄悄地汩流而出的鲜红血液,凝聚汇流,慢慢染红她的发、她的衣与她惨白的颊……

  骇立二楼,俯看底下的血红身影,爱新觉罗.曜日眸光骇然,全身僵冷。

  “漫……漫舞,起……快起来……”一句句破碎的呼换,在他口中颤抖。

  就站于红血一步距离外的风父,看着倒卧血泊中的女儿,他脸颊抖动,老迈的身子,不住的颤抖。

  霍地,他扑向殷殷红血处,紧抱着女儿,放声哭吼──

  “打电话、快打电话啊!”

  第十章

  雷法医院,十八楼一八○八号特等病房。

  坐在一片纯白的病房里,爱新觉罗.曜日满脸胡渣,满身、满脸伤痕,眼神空洞地呆望着病床上好似沉静睡着的风漫舞。

  眨了眼,他的双手紧紧地、紧紧地握着她的手。

  他想握痛她的手,想握得她起身抗议,想握得她尖声叫喊,但,无论他再如何施劲用力,她……也没有感觉。

  两个月前,医师说手术虽然成功,抢回她一条命,也及时救回她肚子里的胎儿,但她脑部受创严重,除非奇迹出现,否则,她将永远不会醒来。

  不,不会的,她会醒来的,他相信漫舞一定会醒来的,她现在就只是睡着了而已,等她睡够了,她自然就会醒过来。

  因为他还等着她醒来骂他、打他,也因为他已经知道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是他误信张杏萦的恶意谎言,是他误会林克汉的好心,是他误会风父的话意,一切的一切,全都是他误会她,也全都是他的错。

  所以,她一定要醒来,一定要快点醒来,然后,狠狠的骂他、打他。

  只是,都两个月了,她……为什么还不醒来?

  “漫舞……”望着沉睡中的白净容颜,曜日再次紧握住她软弱无力的手,紧闭泛红的眼,发出一声哽咽低吼。

  “快醒来,求你快醒来,求你、我求你!”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骚动。

  “又是你!”远远看到方克云,风父加快愤怒的脚步,直冲过来。

  守在门外的方克云,一听到风父的声音,立刻闪身奔进病房。

  “你不要跑!那个男人又来了,是不是!?”

  “执行长,风老先生来了!”克云冲向病床,惊声大喊。

  这两个月来,他家主子把所有事业全部丢给他堂哥,自己就天天到医院探看他昏迷的妻子,也被风老先生整整打了两个月。

  “快走、快走啦!再不走,又要挨打了!”看着上司原本冷俊的脸庞,如今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全身还处处是瘀伤,教他看了都于心不忍。

  真没想到风家老爷子平时看起来挺温和慈祥的,打起人时却比谁都狠!

  “执行长,该走了啦!”见主子毫无动作,方克云动手想拖他走。

  但,挥开他伸来的手,爱新觉罗.曜日不动如山,依然紧握着爱妻的手。

  “说,这次又是谁放他们进来的!?是谁!?”一进病房,看到爱新觉罗.曜日,风父怒得朝一旁的看护跟保全愤声大吼。

  看护与保全,同时看向还坐在病床边的曜日,噤声不敢回。

  互看几眼,两人决定闪到门外罚站,免得受到波及。

  看着被保全带上的门,风父转头怒视差点害死漫舞的爱新觉罗.曜日,气得上前用力推开他。

  “你给我滚出去、马上滚!这里不欢迎你!”他用拐杖重重敲着地板。

  突来的推击,将毫无准备的曜日,推倒撞地,砰!

  无视撞痛的臂膀,他缓缓抬头望向满头白发、震怒不已的风父。为了这次的不幸意外,他苍老许多,原还能健步行走的他,如今已需拄杖助行。

  “爸。”站起身,他低下头。他知道自己重伤了他老人家的心。

  “不准那样喊我!”风父怒叫,“我不是你爸爸,我也没那么好命,有你这种神气得不得了的女婿!”

  以前看到曜日的时候,他总是满心欢喜,总认为曜日以后肯定会代他好好照顾漫舞,但现在,他只想杀了眼前这个狂暴恶毒的男人!

  “你给我滚!”

  “爸,对不起,我知道我错了。”他想道歉,想认错。

  “错?你会有错吗!?没有,你没有错,你爱新觉罗.曜日最了不起、最行、最厉害了!”

  “爸……”

  “你厉害到只听那个坏女人说个几句话,就可以自己东拼一句、西凑一段的定漫舞死罪,就可以要了她跟孩子的命!”

  “对不起。”无法反驳风父的怒骂,曜日红着眼眶,承受一切的报应。

  “对不起!?现在说对不起有用吗!?”

  “对……对不起……”除了对不起,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当初你为什么不听她的解释,为什么不相信她的话,又为什么你心中有疑虑的时候,不先来问问我,就怀疑漫舞对你的心、就怀疑她对你的爱!?”

  “我……”镇压于心口间的忏情悔恨,教他悲恸地无法言语,只能任由一道道泪光划亮他的眼。

  “马上给我滚!”难以平息的恨愤火焰,教风父再度失去理智,一把抓起边柜上的花瓶,就往他的头狠狠砸过去。

  但不闪、不躲也不眨眼,他凝看着正朝自己直掷而来的花瓶,任它击中他的额头,划破他的额角,淌出一道鲜红的血,再顺着他的颊,滴落地板。

  只是,即使打破他的头,也还是无法平息风父心中的痛。

  “你还不走!?好,那我就活活打死你,再叫人把你抬出去!”执起拐杖,他往曜日身上狠狠挥打下去。

  “今天,我就替漫舞打死你这个恶毒的丈夫!”

  高举手杖,风父一杖又一杖、毫不留情地往他的肩膀、他的头、他的身子,重重挥过去。

  可,越打,他的手劲就越弱,越打,他的眼眶就越红,咬紧牙,风父老泪纵横地拚命继续打。

  “打死你、我今天一定要打死你!”

  “风老先生,够了,够了啦,不要再打了啦!”克云着急地想护住主子。

  但如同以往两个月一样,他又被主子一掌推开。

  “走开!”他不容许任何人阻挠风父对他的教训与惩罚。

  是他活该挨打,是他铸下的错,若不是他的误会,若不是他的狂与狠,漫舞不会摔下楼,不会被他害成今天这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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