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安分的小孩。”聂晋廷闻言笑了。“非常谢谢你们的热心,我全都收到了!”
在场的每一个员工,全是他在校园的学弟妹,许多人曾经受过他的恩惠,也有的是因理念相同,常有往来。
在他家业清空以后,这些人站了出来,尽心尽力地帮助他建造自己的帝国。
他很幸运,即使有落井下石之辈,也有不离不弃的伙伴,每次看着这些真心维护他的人,聂晋廷就有源源不绝的力量支撑他不断打拼。
可惜,拥有最大力量支撑他的女人,现在已经要抽身离去了……
“学长,你看这个。”助理拿出一个信封给聂晋廷。“今天一早,祝山集团就派人送信过来。”
聂晋廷回过神,马上拆开信封一看。“这是……”
一张两千万的即期支票,以及长期免利息的借贷合约?聂晋廷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祝丰山为什么给他一张钜额支票?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据聂晋廷所知,祝丰山绝对不是乐善好施之人,甚至是唯利是图,怎么也不可能会为了昔日的交情借他资金,还不要分毫的利息?!
采恩——突然,一个想法如闪电掠过聂晋廷脑海!
他们父女见面后,采恩一昊名其妙的转变,祝丰山违反常理的支援……难道,他们父女之间达成什么协定?
聂晋廷想到彼此的关连后,满心发寒,毫不怀疑祝采恩会为了帮助他而牺牲她自己。
“学长,你不高兴吗?”助理见聂晋廷面色铁青,不解的问:“祝山集团愿意借贷给你,应该庆贺才是,有充足的资金,我们就——”
“不。”聂晋廷淡然地打断学弟兴奋的话,露出个抱歉的笑容,很确定的说:“这笔钱,我不能用。”
正在此时,角落的一名员工手持话筒,唤着聂晋廷:“学长,有人找你。”
聂晋廷收拾起纷乱的情绪,走了过去。“你好,我是聂晋廷,请问找我有什么……”
“晋廷。”一个意想不到的亲切声音传到聂晋廷耳中。
“庄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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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分,聂晋廷准时来到年少时经常与好友约会的咖啡店,一进门,就看见庄臣坐在醒目的位置向他招手。
“怎么突然回国了?”聂晋廷愉快的走向一年没见的庄臣。
“回来看你。”庄臣却一脸严肃,手指点了点桌面上的财经报纸。“发生这种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可不是值得炫耀的事。”聂晋廷苦笑。
“你有困难不找我,当不当我是朋友?!”
“我过得并不是很困难。”聂晋廷避重就轻地说。
庄臣正经的打量了聂晋廷一遍,把他从头到脚看仔细,默默点了头,好半天才说:“的确是一丝未变,仍然那么英俊潇洒,见不到半点憔悴,很好。”
“不要一脸失望的表情,看不到我的狼狈,你很遗憾?”
“呵呵,回国时,我还真是怀着拯救落难王子的心情,期待着和你的重逢。”
可惜,聂晋廷的坚韧丝毫不受损,失去一切以后,还是端庄体面。庄臣佩服的笑了。
“因为,这段日子一直有人陪在我身边。”聂晋廷说着,又想起了祝采恩。
那个为了亲近他,不惜纡尊降贵做杂工的采恩、那个遭人奚落也不曾放弃他的采恩……占据了他的心,令他没有空闲沮丧旁徨,浸淫在她的柔情中,他只感受到无尽的甜蜜
他早就离不开她了。
“在想谁啊?一脸甜蜜的样子:”庄臣察觉到聂晋廷心不在焉,好奇的问。
“我的女人。”
“约她出来让我一睹芳容,如何?”庄臣兴致高昂,很想知道哪家女子那么有本事,收服得了聂晋廷这个浪子的心?
“我也想介绍你们认识,不过,她离开了。”
庄臣皱起眉,笑容不见了。“又是个见风转舵的女人吗?”他觉得奇怪,如果聂晋廷是被抛弃的,为什么神情会如此安宁,甚至隐约散发出欣慰与幸福的神采?
“她为了我才离开的。虽然她的想法错了,但是,她所做的都是为了我。”聂晋廷没有怨恨,只有心痛,心痛他的采恩爱他爱得那么委屈。“过几天,我就去把她带回来。”
庄臣点了点头。“拭目以待。”
“你呢,回来打算待多久?”
“晋廷,你还记不记得,几年前你去我家找我,当时只有我爸爸在家,他心脏病发,是你赶在第一时间护理好他,并送他去医院。”庄臣提起往事。
“那么久的事情,现在还提什么?”莫非庄臣的父亲出事了?聂晋廷也关、心的问:“伯父身体还好吗?”
庄臣耸肩。“他很好,经常惦记着你。其实,我这次回来是奉他老人家命令来报恩的。”
敏锐如聂晋廷立刻听明白了庄臣的意图,白他一眼。“别说傻话了,跟我客气什么。”
“同样的话,我也想对你说——不要跟我客气。我家族的资金、管道、资讯全部任你使用,只要帮得到你的地方,我们全家都希望助你一臂之力。”
聂晋廷很感动,尽管脸上没流露出一丝一毫激动的情绪,但内心深处却激荡不已。
在失去一切身外物以后,原来反而能够令他看见更多无价的情意,那些比父亲的财富更珍贵的东西 他的朋友,他的伙伴,爱他的人,他爱的人。
“我从来没发现,自己是那么富有。”聂晋廷满足的微笑,纯粹的欢愉使他迷人的容貌家经过精细雕琢的宝石,璀璨夺目。
“现在也不迟啊,相信我,你会更加富裕。”以聂晋廷的才华手腕,要重新挤身到由曼豪榜并不困难。
两个外表无可挑剔的男人,一同发出酣畅笑声,吸引了周围异性、心动的瞩目。
“今晚找个地方,一起去喝一杯吧?”聂晋廷看了看手表,计算着如何分配时间。
“今晚不行,我得代替朋友去见一家证券公司的小开,帮朋友解除跟他们的合作企划。”庄臣露出一个有麻烦的表情。
“棘手吗?需不需要我也来帮忙?”
庄臣听了聂晋廷的话,眼睛一亮。“我刚刚想起来,你去也好,说来真巧,这家证券公司的小开,今天下午要去跟一个和你有绯闻的女人相亲呢!”
“跟我有绯问的女人?”聂晋廷微微挑眉。
“我想想,好像是祝山集团的千金吧,我也是听人说的。”
“采恩?”聂晋廷的身体忽然紧绷,不再轻松。
“对,听说祝丰山准备卖女求荣,找了那个内外都挑不出一丝优点的证券公司小开当女婿,还很得意。”
“知道他们在哪相亲吗?”
“你在乎?”庄臣有点讶异,随即明了的说:“那个祝采恩,就是谣传是你未婚妻的女人吗?”
“不是谣传。”聂晋廷一手探入西装暗袋,捏住放在里面的一张支票。“所有的事情都是真的,她不止是我的未婚妻,还将成为我这生唯一的妻子。”
庄臣意外地看到聂晋廷深情的笑了。
“她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个女人?”
“是的,一直陪着我的人……”让他甘心受束缚,没有她就不习惯的人。“就是她!”
他想立刻见采恩,更不允许她对别的男人展现她的美好!
“我立刻替你追问她的下落。”庄臣很有义气的马上取出手机,询问友人详细的地点。“那个证券公司小开很招摇,一定问得出相亲的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