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时分,她做不来打情骂俏、手来脚去的那一套,这意味着,在清醒状态下,她绝不是个热情宝贝,恐怕还很棘手。
但他喜欢她现在的热情。“我保证,你会有机会在这里玩水,但不是现在。”
沃夫抱着她上楼梯、进客房,在床头边放下她。
他环顾四周,一一探看,管家显然按照他的嘱咐,把事情安排得很妥当。
“这房里有你需要的一切,喝不完的柠檬冰水、床铺、浴室。”他下巴一抬。“那个柜子最上层的抽屉里,有你目前迫切需要的东西。”
但那些都是“次级品”,真正马力强大的“极品”不在那里,他在心里补充。
“你知道我迫切需要什么东西,而旦还替我准备好了?”她又惊又喜。
怪不得他不让她跳进游泳池,原来是早有准备!
浴缸、浴缸,她来了!
“我睡在隔壁,有事就过来找我。”他轻揉她的发丝后才离开。
芳羽傻愣愣地看着他走了出去。
过往二十三年,她从来没注意过男人的体格、男人的走姿,但为什么就在这一刻,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她的感官会突然间苏醒?
他有一副太完美、太诱人的身材,颀长、精瘦、结实。他的体格呈倒三角形,肩膀很宽,予人强烈的信赖感,线条逐渐收窄,臀下是一双有力的长腿。
他走动时,有如野生黑豹一样自信优雅,从容间蓄满力道。她不由自主地瞪着那性感的臀部,幻想裸身的他会是什庆模样,
当他终于自眼前消失,门扇关上,她不禁叽哩咕噜,抱怨了好几句。
她软软地靠在立起的枕头推。他一走,体内热浪再度袭来,预告难受即将到来。她爬起身,扶着墙壁进入浴室,看到洁净却干爽的金色猫脚浴缸,不禁失望叹气。
她迫切需要的一缸冷水,空空如也。他到底是替她准备了什么呀?
她按下微电脑控制钮,调好温度,开始蓄水,然后又踉踉跄跄地步出浴室。
昏乱中,一缕思维提醒她,她……是不是该跟谁联络?
“谁”?她想不出太多“报平安候选人”。
她隐隐知道,独身寄宿在一个陌生男人的家,好像有点不对。
但一波药效恰巧涌来,模糊了那条理智的线……唔,好像又没有那么不对,反正美国的酒吧文化不就是:YOUR PLACE;OR MINE?
她举目望去,没见到任何通讯器材,她的行动电话又托在崔琳手中,无法跟任何人联络……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吧。
何况,她有必要跟任何人联络吗?收留她的男人如此风度翩翩,灵魂之窗清澄透澈,她不认为自己必须对外求救,保命直觉她还是有的。
倒是体内的那把火,从火苗烧成火炬,愈烧愈炽。火舌吞噬般的煎熬重振旗鼓,她害羞地发现,腿间的润潮又不断泌出。
那个柜子最上层的抽屉里,有你目前迫切需要的东西。
那个男人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思之欲狂的,不就是满缸冰水吗?难道那抽屉是哆啦A梦的法宝,爬进去能直接通往北极?
她颤抖着身子走过去,期待能在拉开抽屉的同时,看到万灵解药。
她用力一扯,抽屉整个掉到地上。她低下头,却看到了一堆……
按摩棒?
那种在情趣用品目录里,各种各样、体型硕大、造型狰狞的……按摩棒?
老天,她瞪大眼睛,终于领悟下腹的痉挛、腿间的润泽,究竟所为何来。
“不、不不不,想都别想。”她边倒退边跌回床边。
她谨守了二十三年的童贞,是为了把自己完美地交给对她有特殊意义的男人,她不能在此时弃守,绝对不能!
但……隔壁那个陌生男人还不够特别吗?心底飘上小小声的疑问。
她迟疑了下。
是,他是唯一在她脑海中留下烙印的男子。在他出现之前,她只谨守男女之防,却从没意识到真正的男人是什么样,她甚至没对任何男人有过兴趣。
或许他是对的人,但,这却是错到离谱的时机。
卫芳羽,振作起来!她可以克服这一切,只要咬着牙就可以撑过去……
然而,从过去一分钟等于一万年的体验,她知道,她将有一场仗好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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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撑得比他想像中更久更久。
沃夫叼着烟,浏览丝薇拉传送过来的资料。
他知道她叫卫芳羽,来自台湾,十五岁因故迁居美国。除此之外,他还想多了解一下她的邪恶朋友。
电话免持听筒功能开?着,房里响起了线路那头,丝薇拉的诧问。
“你刚刚是说,不想要卫芳羽的个人档案?”
“备着,我晚点再看,先派人盯着她那对邪恶朋友。”
“也对。”丝薇拉讽刺地说道。“你马上就可以从她身上‘发掘’出第一手资讯,何必急着现在看?”
“告诉班森,叫他好好洗一洗你的嘴巴。”
“他不在这里。”丝薇拉嘴硬。
“他就在你身边。”沃夫太了解这对手下兼情侣了。
“我对于你还在电脑桌前与我对谈,感到相当诧异。”从不服输的丝薇拉甜蜜地反将一军。“我以为你已经在床上‘作运动’。”
“我很有耐性。”
“想必卫小姐也相当矜持,直到现在,还不愿向你求助。”
“你可以去陪班森泡澡了,”他不想跟丝薇拉讨论他要的女人。
“就我所知,这款新型春药会让女人心痒难耐,它不会闹出人命,却会一阵强过一阵,崩溃女人的意志,几乎没有女人抵挡得了它……”丝薇拉喋喋不休。
沃夫毫不容情地将电话断线,房里重新恢复夜的宁静。
卫芳羽没有在第一时间撕掉他的衣服,已经太令他刮目相看。
她的矜持尽可维持一整夜,他尊重她的任何选择,但随时候教。
然而看资料时,他发现,她的背景有些复杂,似乎连她自身都不知道,危机就环绕在周旁……
就在这一刻,他的房门被撞开,卫芳羽扑了进来。
“求求你,做点什么,为我做点什么都可以!”
沃夫起身接住她,免了一次她亲吻地毯的机会。
“你要求我……”他靠近她耳边,说出最粗鲁不文,但此刻听来却是最美妙的字眼。
她的脸颊已经红得不能再红了。
当她看着那些模样狰狞的情趣用品,终于领悟,她被下了春药。
塞爆全身的烈焰,不是因为天气太热;腿间流泄的潮泽,不是因为生理不适,一切只是药力在作祟。
她一直渴望着却不明所以的东西,叫作“欲望”。
欲望烧得全身沸腾。她尽全力试过了,但就算咬破唇,她还是无法熬过。
她迅速作了决定。
如果必须藉由“辅助”来灭掉一身火,她绝不会把自己交给那些可怕的“膺品”。
“是,我想要,求求你。”所以,她来找沃夫。“你能不能……陪我一夜?”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的眸色倏地加深,用力将她推开些。
她不想表现得太饥渴,但仍激切地点头。“我知道。”
“这种要求……”他沉吟。
她抢白。“很离谱,我也知道。”
他挥挥手,不在意她所介意的小事,却在意着她没想过的大事。
他要确认清楚。
“我要知道,是不是非要我不可?”沃夫居高临下地睨着娇小人儿。“如果不受限于时间、空间,在你心里,有没有顺序比我更优先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