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打算了解这个精品为什么挑上堂姊这个平价货,他只要确认幸运之神是否交上了他。想到漫天飞舞的钞票,跟踪的脚步就更轻飘飘,祖葑卿还哼起痞子阿姆的那首St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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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话题有时会闷到让女人抓狂,尤其当那位女人胸无大志时。
赫连阎到哈里下榻的饭店和他密谈时,祖乐乐一个人晃到隔条街远的一家漫画小说量贩屋杀时间。
当她手里那本小说快看完时,赫连阎便来领她了。
循着她纤纤玉手指的方向看去,旁边的架上堆着她挑中几本书,就等着他抱去结帐。赫连阎只瞥了眼,没说二话地抱去收银台。
女人消费、男人付款,在他的认知中是天经地义的事,但前提是,他对这个女人的观感必须是不恶的。比起许多女人所爱的名裳华饰,她最会败的东西,对他根本就是九牛一毛。
翻完手中的小说,归回架上。她觉得自己又帮赫连阎省下一百多块钱了,这真是好女友的最佳表现。
“谈好了?”
赫连阎嗯了声,挑了与她有关的事说:“投稿的人比预期要多。”
哈里将亚特兰大那边对他的一意孤行的不满声浪,做了完整的收纳与传达。这正是他预期的现象,反弹愈高,亦愈接近他要的效果──以独裁者之姿复出。
祖乐乐先是瞪大眼,而后嘟起小嘴,咕哝道:“我本来……就没有预期你会放水……”
虽然那件事情已经过了大个半月了,她还记得一清二楚,哼!
他唇上薄薄的笑意转成讥讽,故意问:“怎么说?”
在将完稿寄出前,她曾兴匆匆地抱著作品来让他过目,以为看在两人的关系上,他多少会赞美一下,没想到他在看完后,反而将她的心血批评得一文不值。
私底下,他虽然嘴上不留情,可到了HOMELY全球行销部的会议桌上,他一个人说了便算。不急,她将会知道的。
“因为你是个公私分明的人啊。”酸气冲天地挖苦他。
他不置可否,但飞扬的两道眉挑衅地挑起。
从他的反应看得出来,他又狗眼看人低了。
“赫连阎,我好歹也是台湾知名漫画家的徒弟。而且,审稿的结果也还没出来,你这样子……”祖乐乐气得无力,气得说不下去。暗自庆幸他之前保证不介入审查,否则以他的标准来审核,她的作品恐怕连第一关都过不了。
赫连阎一目了然她突然松了口气的原因。
“别认定得太早。”头一次发挥他的好心,提醒她。
不讳言,他是个出尔反尔的人──
对外宣布离开HOMELY,却暗地操控全球行销部;当着她面说不会介入,实则早已独裁地专断独行了。
“认定太早?我还认清太晚哩!”她已经开始为很喜欢他的那一部分的自己感到无力。
赫连阎沉默不语。反正,她将来就会知道了。
两人安静地走了一段距离后,祖乐乐小心翼翼地问:“高姊……高姊问你是不是准备回亚特兰大了?”
她希望他的答案是否定的。
几次睡到半夜时,总是梦到他的背影而惊醒,时常抱着被单发怔到天明,她终究无法忽视搁置心底最深处的,就连高姊也从她的眼下憔悴瞧出不寻常来。
赫连阎没有马上回答,仿佛陷入沉思。
那一段的沉默,久到让祖乐乐以为她的话被往来车辆的喧嚣声给辗得尸骨无存,并无传入他耳中。
“嗯。”
浅浅的、高傲的鼻音,将她微薄的希望打碎一地。
就这样?对她……没有任何下文了吗?
过了与刚才同样久的时间之后,她喔了声回应。
她知道了。挽他的手悄悄滑落,无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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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联络,算不算冷战?
应该算吧。
这场冷战来得莫名其妙,来得……诚实,其实她心里多少有个底了。
就在她在街上问他是否回亚特兰大的那天,他们以疏离代替分手的言语。
祖乐乐庆幸自己尚未陷入太深。
起床、吃早餐、上班、吃午餐、下班、吃晚餐、睡觉,规律的生活步调,在她的日子里一天天地上演着,直到祖葑卿再度出现在她面前。
然后,她的人就这么消失了。
“为什么她不见了两三天,你才注意到?”赫连阎一脸忿怒地指控高玉凌。
公开征求企业吉祥物的结果如期公布,但却一直没等到她用兴奋语气打来报告的电话,他主动联络她却联络不上,问了高玉凌也不知道她的去向,于是他焦急地赶回台湾。
所有祖乐乐会去的地方,他都去找过了,但都无功而返。
两天了,高玉凌在人失踪整整两天才觉得不对劲,真他妈的好室友啊!
“我……我以为她去你那里了……我以为你们冷战后和好,应该会……”她不耐烦的吼声到最后消失在心虚之中。
“我们什么时候冷战了?”铁青的脸色更是难看到极点。
他这几天是忙到昏了头,才疏忽了乐乐,如果这就叫冷战的话,为什么之前的女人没因此来向他抗议,好让他知道有这么一个规则存在。
“我怎么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开始冷战的?”音量刚好够让在场的人全听到。
“既然不知道,就不要随便乱用字眼。”
敢命令她?他算老几!
高玉凌一改之前的态度,大声呛道:“姓赫连的,就算你的身分尊贵得可比天皇老子,但也没有大到可以限制别人的言论自由。女朋友都不见人影了,你居然还有心情找人吵架──”好,他不要乐乐这个女友没关系,她还要这个朋友。高玉凌转向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们吵架的两名员警,手指向赫连阎,“这位先生从这一刻起,和失踪的祖小姐没有任何关系,如果有任何关于她的消息,请直接找我。”
这是哪门子的芭乐对话!
不止两名员警这么认为,靠站在墙边的齐炀也不禁翻了翻白眼。
眼见赫连阎又要开口,齐炀上前将他拉到一旁。“你们两个够了没?祖乐乐这个人你们还要不要找啊?”
一个点头、一个不语,但从脸上的表情可知,都是要的意思。
“和她最亲近的人就只有你们两个了,麻烦你们多想想她有可能会去的地方,以及可能会联络的朋友或是亲戚什么的。”这一句话很长,齐炀没停顿地一口气把它说完。
其中一个字眼,像是一滴落入湖池的水,在赫连阎的脑海激开一朵涟漪。
他想到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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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两个男人夹攻,当成沙包打了十分钟后,祖葑卿便躺在地上动也不动了。
他满脸是血,牙齿不知被打掉了几颗,嘴巴里充斥着血腥味,口齿不清地呻吟着,仍是辩称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还要打吗?老板。”一名身材壮硕的男人抡着蠢蠢欲动的拳头请示。他是齐炀不晓得从哪找来的打手,黝黑的肤色、矮短的身躯,动作灵活无比。
另一名外型和他差不多的男人站在祖葑卿的脚前,也是虎视眈眈地想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