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决定用另外一招。“晚上我们一起洗澡。”
“好啊。”
算你有种,答应得这么快。
但当晚在两人温存时,他发现她胸口有个小小的瘀伤,光是这个小乌青,就够让醋意满盈的他一夜辗转反侧了。
“你到底怎么了?翻来翻去,害我也睡不着,”骆茉不得不起来抗议。
易叙钒双眼通红,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变成这样,有话不直说,闷在心里发病。他向来不如此,都是骆茉的秘密引他致此。
“你怎么了?”骆茉坐在他旁边,侧身勾住他颈项。“你最近有心事,告诉我好不好?”
“还记得关心我?”他转头诧异的看她一眼,她很久没这么关心他了。
“嗯……有火药味。”她在他耳际深深吸气。
“既然你敢问,我就不跟你拐弯抹角,你是不是真的又爬墙了?”易叙钒可终于把多日疑虑给说出口。
人就是不能做坏事、不能有前科,否则你改邪归正还是有人要疑神疑鬼。
“我身手没那么俐落,除非狗追,否则现在大概爬不过墙。”她又在他耳边说道:“酸溜溜的。想不出谁那么神通广大能让你吃醋吃成这样?”
“你到底有什么秘密?从你那天去织梦长堤回来后,整个人就变得有活力而且很快乐,你开心这固然是好事,但是,是谁改变了你,让你从此没再做恶梦、夜夜好眠?”易叙钒说着,还特别强调那个谁字。
她竟没发觉他这么在意她那天的行为!
“是沈延啦!”她再度抱住他,本来就不想瞒他,只是后来觉得没讲也没关系,没想到招致他误会。
“沈延!你竟然胆敢与他重修旧好!”易叙钒粗暴推开她,气急败坏跳下床。
他怀疑过任何一个陌生男人,也怀疑过欧阳,却万万没想到是沈延。
他真笨!他们本来就是夫妻,还有生孩子的责任,他们在一起是应该的。
很好,太好了!他负气的这么想。
“你弄错了。”骆茉连忙从抽屉翻出喜帖。“你看,沈延和燕亚静结婚了。”
易叙钒忿忿瞥了一眼,怒斥:“那你还跟他在一起?这不是更不应该!”
“我们才不是像你乱想的那样!”骆茉叫着。
看她的眼神清澈,坦荡荡地不像是说谎。他捺下急躁的性子,等待她解释。
“沈延也回来了。”许久,她刻意放低声音说了一句。
什么意思?易叙钒本还气着,但随即想到“回来”二字不寻常,难道是?
“回来了?沈延也回来了?”易叙钒手指在空中绕了一田,意指时空旅行。
“嗯。”骆茉点头,帮他证实了他的猜想。
“他回来做什么?抓你?!”易叙钒眼中有着错愕,惊骇的程度不亚于当时的骆茉。
“你很希望我被他抓喔?”骆茉没好气的睨他一眼。
“我会跟他拼命。”易叙钒板起恶脸。
“你不要乱猜,听我说啦!”骆茉靠在他肩上,开始将沈延的心路历程点滴转述,娓娓叙说。
易叙钒听着听着,眉头这才逐渐舒展。
“原来是这样,沈延真的很不简单。”易叙钒由衷佩服他的洒脱,他有难能可贵的成人之美。
“我一直质疑自己的眼光,不过沈延终于证明我没有嫁错他。”骆茉是满怀感激,情分至此真的是点滴在心头。
“那对不起,误会你了。”大丈夫是能屈能伸,易叙钒低声认错,从身后圈住了她的腰,将头埋在她颈项间。
不过,看到她起伏的胸口又倏忽想起来,他粗里粗气拉开她的衣襟。“那请问这个吻痕是怎么回事?”
“还好意思说,这可是拜你所赐!”骆茉低头一看,没好气的拍掉他的手。
“我这几天都没那样做。”他马上撇清。是不是他做的他清楚得很,不容她打马虎眼,也不可能让她含糊栽赃。
“是你们公司的新产品,‘贵妇胸罩’啦!这实在很有改进空间!”骆茉没好脸色,火大的推开他。
本来公司只产制低价位的女性内衣裤和卫生内衣之类,最近开始加入制造胸罩内衣市场,但还属试验阶段,他拿回几件让骆茉试穿,她穿了就一直感到不舒服,没想到还没来得及提出谏言,就反被陷害了。
看来这贵妇胸罩该改名叫荡妇胸罩,每个女人穿了胸口留下痕迹,面对先生质疑又有理说不清。
“原来是这样喔!哈哈!”易叙钒笑得尴尬。
“闹够了吧!以为你很信任我,没想到你心胸这么狭窄。”
“好了!不许纠正我了。”
这年头还有天理吗?做错事的人那么理直气壮,声音比她还大。
天呀!这个易叙钒霸道的狐狸尾巴愈露愈长——然而骆茉却已经没有这只狐狸不行了!
第七章
持使监狱
一O八特使从牢里缓缓走出,人间五年光阴,头发部长得披肩了。但她的美丽笑容还在,真难为她遭受无妄之灾还保持一颗开阔的心。
“一O八特使,你得牢记在心,不要再狙多嘴之错,行事也要多加小心,不要又回来蹲牢笼。”肥眫的大特使叮咛再叮咛,就怕她行事鲁莽,升官没份儿,降级成了家常便饭。
与她同期受训的一百四十九名特使都早就晋级了,惟独剩下她还在初级阶层上不去。一O八特使原本指望在带领骆茉平安回去后能顺利晋级,可是她运气不好,被沈延逮个正着。
特使最忌讳的就是在帮助有机缘回到过去的人的同时,被其亲人,尤其是已婚者的配偶发现,若真如此,二话不说就是判三年牢狱之灾。
更麻烦的是,如果回去的人,把历史颠覆得太厉害,那么特使就得去她存在的年代把她找出来……教训一番。
而此次骆茉就是“矫枉过正”、“为非作歹”的罪魁祸首。
心地柔软善良的一O八特使最怕行使这种残忍的任务,但又责无旁贷。她常常想,或许应该换个较具有人性一点的工作。
“大特使,我走罗。”一O八特使强打起精神告辞。
“切记,千万不能心软,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人类铁的定律挺合乎现实,我们神使界也很合用。”
一0八特使大声的说:“记住啦。要对别人残忍,残忍,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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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茉才从浴室走出来,易叙钒就迫不及待抢走那支验孕棒,接着是一声欢呼。
“你看吧。我说我算的绝对准,这下相信了,放心了吧。”易叙钒神气的说。
骆茉不会阻止他的得意,甚且万分感激着他,这时候怀孕,预产期正好是大女儿云昀出生日期前后,如果刚好一日不差的话,那铁定是云昀!
“你太厉害了。好崇拜喔!”骆茉也简直高兴得快要翻它几个筋斗。
“走,去庆祝。”他拉着骆茉就要走。
“叙钒,等一下……”骆茉却钉住脚步,把他拉回来。
易叙钒一回头看到的是她泛红的眸子,嘴唇也微微抽搐着,他感到很奇怪。
“怎么要哭了?”他轻声的问着:“应该高兴的,不是吗?”
“如果我现在才说我爱你,会不会太慢?会不会太现实?”骆茉勾搂上他的脖子,略显激动的说。
还以为是什么坏事,原来她只是“良心发现”啊!
易叙钒下禁笑了笑,笑容里填充着的是无限的甜蜜与满足。
“你没说,我也知道你爱我呀。我下会计较的,不过,听你这么说,我也很乐于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