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说,不过这一说,我又免不了被记上一笔缺失,算了,遇到你们两个,我实在没辙。”
“那就痛快一点,说吧!”骆茉催着她,急于知道自己会有多悲惨的下场。
“其实也很容易分析。如果你选择放弃财富,就只是回复原状罢了。当然,你可以继续和易叙钒在一起。相反的,你放弃易叙钒,那么我们必须带走你,你将被困在未知的时空中。”
“有被释放的一天吗?”骆茉问。
“是有的,不过……”一O八特使又呈现吞吐,因为身边其他特使又在对她挤眉弄眼,示意她封口。
骆茉未再勉强她。
反观易叙钒听完一O八特使解说,茅塞顿开,他握着骆茉的手,激动的说:“我的财富原本就可以与你共享,我竟然都忽略了这一点,茉儿,我们不会有贫穷的问题,你不要害怕失去财富……”
“我不想重蹈覆辙。与其将来因为钱财跟你心生嫌隙,我宁愿现在与你分离。”骆茉挣出他的掌握,垂下浓翘睫帘,轻描淡写的说。
爱情经不起金钱考验,她与沈延便是一个血淋淋的例子。
她的话却如千斤重锤,重而无情敲碎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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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O八特使,带我走吧。”骆茉走向等待着的特使们。
易叙钒一把抓回她。“问我准不准!你这一走,你要如何对我交代?”
特使们见他有意出手动粗,便纷纷摆阵对付。
“对不起,请再给我一点时间说服他。”骆茉哀求着特使们,他们真要出手,又岂是易叙钒凡人之躯所能抵挡。
她可不愿他被伤害!
“再让他们谈一下,一下就好了。”在一O八特使的求情下,众特使们缓缓收回阵势。
骆茉站回易叙钒面前,他的脸部线条僵硬,紧咬牙关,显然他还在盛怒当中。
“我是交代不起,只好不交代;该话别的时候,你又不话别,我怎么做都不对。你可以大肆后悔爱上我,但是此刻能不能让我安心的走?请你给我一句安心的话,行不行?”骆茉终于还是哭了,离别总是伤愁的。
更何况是与自己所深切爱着的人分离,他不肯接受现实,还在做垂死挣扎,连一句珍重都不说。
她能如何?横竖都不对。
“……我不为难你了,我听你的就是、我听你的就是。”易叙钒心慌意乱,其实是怕了。他紧紧地拥她人怀,吻着她,喃喃应允着。
一O八特使示意同伴退后几步,“让他们独处一下吧。”
他们默契良好一连退好几十步,刻意退到听不见他俩的声音。
因为,真情令他们为之动容。
愁云四起,时间仿佛在两人深情拥吻时停歇。
“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想尽办法找去,你等我。”易叙钒许下承诺,这承诺是百分之百自私为己。
她能忍受失去他,他可不行!
“我会等你。”
“不论还有怎样的条件交换,不准交出你的记忆,不可以忘记我。”易叙钒慎重叮咛,他看穿了命运之神最喜欢玩记忆与遗忘的游戏。
“好。”
“珍重……”他将手掌置于她胸口,逐渐滑下停在她的腹部,轻抚着。“一定要珍重、为我珍重……”
骆茉抬头深深凝望他,把他的炽热眼神看进心里,牢牢记住他眸里的深情,好携带于身,在茫然时空中可以时时刻刻回味。
“我等着你。”她用手指轻柔拭去他挂在脸上的泪,笑着。
特使见他俩贴合的躯体分开时,便上前去带人。
烟雾之中,骆茉回首凝睇着他,那眸光,晶泪闪烁,刺伤他的眼、幻化他的一切。
目睹所爱凭空稍失,他顿时觉得全身无力,那是生命正一点一滴在流逝。
“你放开胸怀吧,等我捎来信息。”一0八特使迟些离去,她总是心太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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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货柜车震耳欲聋的引擎声,让易叙钒不得不退回自己的办公室,渴望用热闹来抵制寂寞,却又想要独自一人疯狂思念骆茉。
门外传来敲门声,来者是稀客—骆菱。
“骆菱。”他恭敬招呼着,“请坐,怎么有空来?”
“把我妹妹藏哪儿去啦?我们都好久没看到她呢!”骆菱带着亲切笑容,才落坐便询问。
“骆菱,不瞒您说,”易叙钒难以启齿,骆菱曾托付他照顾妹妹,如今他却把骆茉搞到人在哪个时空中部不知道。“茉儿被带走了。”
“被谁带走?去哪里?”骆菱不解。
他只好细说从头。
看着骆菱,他才承认,他要骆茉放弃财富是多么自私的行为。
“我就有预感,妹妹一向骄纵,说风是风说雨是雨,当初她说要抹杀成威的一切,我就隐约觉得不妥,但也无力阻止她。”
她也想起那像白痴一样的成威,若骆茉没见过倒还好,就是真实见过了,才那么快坦荡认罪。
“对不起。骆菱,都怪我没能力留住茉儿。”
“叙钒,事已至此,你有何打算?骆茉回得来吗?”
“我真的不知道。”
他的心里隐约有种讯息,她是回得来的,只是不晓得会是在人间的几年之后?
这正是他所担心的。未知,是一种无形的洪水猛兽。
骆菱默默告辞离去,她知道最痛的人是他,别人没有能耐安慰他。
正值严冬,时间还早,可天色已暗,他的落寞如影随形,他的骆茉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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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之神快被搞疯了!只怕再把头皮抓下去非得流血流脓不可!
它就知道易叙钒这浑小子很难缠!
这易叙钒已经连续念了他一个月之久,日日夜夜从不间断。它还真的没遇过比他更冥顽不灵的人。
“来人啊!”命运之神气愤的从神床上跳起:“去把那个易叙钒拿来!”
瞻敢与弛斗法!非给他一顿苦头吃吃下行。
待弛整装完毕,人议会殿堂宝座,易叙钒已在阶下等候多时。
“你可知罪?”命运之神一开口便是审。
“命运之神喜好为人类定罪。我何罪之有?”易叙钒可一点也不客气。他训练念力有成,显然对命运之神形成威胁,至少他有与弛面对面的机会。
“别的不说,光是扰我耳根清静、害得我头痛欲裂,就足以剥夺你人间三年自由。”
“不这样念,我如何面见你?”
“你到底有什么不满的?”区区凡人同崇高的神讨价还价,真不知死活。
“命运之神爱捉弄人,你认为我为何不满呢?”
“……还不是为了骆茉吗?”命运之神喃喃地说着,差点心软,立即回复严厉语气。“那你究竟要如何?”
“放了她。我愿意抛弃任何东西,除了记忆以外。”易叙钒斗胆提出要求,非放手一搏不可。
“少诳我。现在你生命中就只有记忆不能抛弃,你倒厚颜要求我不能剥夺你的记忆!”
“我有财富,你可以剥夺我的财富。”
“我是神,不是人。跟我谈财富?”命运之神明知他什么都可放弃,唯有情爱和记忆,但他又下但书不准动他的记忆?
他想两面赢?有那么吃香的事吗?
“不然,你说说看,我该怎么做?”易叙钒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