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这个女人居然偷袭他!
“对,没错,我就是来应征工作的。”
面对心仪已久的白马王子,她马上点头如捣蒜,倾尽全力漾出最真挚甜美的笑靥,只求给对方一个好印象。
真是天助她也!
没想到先前为了偷窥王子而嫌碍眼、以致惨遭忽略的红色海报,竟是那家店的征人启事,这个天上掉下来的美好机会,几乎让她想要当场高呼万岁,感谢老天爷的恩赐。
“太好了,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来应征,我们店因为新开张很缺人手,我才在伤脑筋该怎么办呢!”温柔的微笑如天使降临,何澄南这番话立刻在乔喜芝心底燃起熊熊烈火。
“别担心,我很能干的,一切交给我就没问题了!”豪气万千地拍胸脯保证,王子有难她岂能坐视不管?
“是吗?这真是太好了。”唇畔绽出一朵华美笑花,他无限感激地说道,完全忽视何净东脸上的反对与不赞同。
“不不不,这是我应该做的。”望着白马王子的俊美容颜,她捧着热烫双颊晕陶陶地说着,完完全全忽略身旁另一个男人的存在。
一旁遭到冷落已久的何净东,沉默地瞪着自家兄弟骗死人不偿命的温和笑颜,与满脸如痴如醉显然已被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乔喜芝,他粗犷的男性脸庞忽地闪过一抹沉敛复杂的情绪,却又很快地消逝无踪。
自始至终,她的目光都不曾停驻在他身上,当然也没发现他眼底那抹幽黯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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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所以……如此这般……就是这样,小北,未来你可以尽情地奴役、使唤她,千万不用客气!”
何净东心不甘情不愿地向店内目前唯一的员工,也就是受迫于兄长淫威不得不卖身兼差的何家老么何渊北介绍新来的工读生,他原本野性帅气的脸庞,活像被人倒债千万似地难看,教一身打扮如十七、八岁日本杰尼斯俊俏美少年的自家小弟,乖巧得频频点头,连大气都不敢吭一声。
可一旁的乔喜芝在听了他的介绍词后,可就没这么赏脸了。
“喂,你说的是什么话啊?”瞪了眼身旁双手环胸、一副“我是头家我最大”模样的嚣张男人,她没好气地抗议。
什么叫“未来可以尽情地奴役、使唤她”?
这男人逮着了机会就想恶整她,不过话说回来,她乔喜芝也不是什么好欺负的软柿子,能够任人搓圆捏扁的!
“怎么?你若不满意大可离职走人啊,放心,我是不会慰留你的。”坏心地瞥了她一眼,何净东凉凉说道。
“哼,你别想赶我走。”生气地一撇头,她才不上这痞子的当。
爱情的力量可是很伟大的!
谁不晓得眼前这个男人看她不顺眼,拚了命地想阻止她成为工读生,接近暗恋中的梦幻白马王子。
不过,她是不会为了这些小小的挫折而停止接近目标的脚步的!
第二章
幸运之神果真是眷顾她的!
站在柜台后,乔喜芝一边佯装忙碌、一边偷偷望着店门外,正和几名年轻女客交谈,且笑得一脸亲切和蔼的何澄南。
午后麦芽色的阳光洒落在白马王子修长俊逸的身上,完美衬托出优雅的气质,并与他梦幻级的笑容相互辉映,闪得她眼前一片晕眩。
“啊!他还是一样那么受欢迎。”
羡慕地望着那些能自在和白马王子交谈的女人,她懊恼地咬着手中笔杆,就恨自己不争气。
明明都已经成为店内一份子,她却每回遇上王子时就脸红心跳得舌头打结,连句话都紧张到说不完整,更别提找机会表达爱慕心意了。
“我真是个没用的胆小鬼……”她士气低落地叹了口气,旋即又因看见店外的白马王子而扬起一抹灿烂迷人的笑,很快重新振作了起来。“呵,如果每天都能看到这天使般的笑,人生就太幸福了!”
抚着微微发烫的双颊,感受一颗心正羞怯地悸动不已,她晕陶陶地赞叹着,浑然未觉身后已悄悄冒出一抹幽魂般的高大身影。
“你这个色女,该不会又在意图不轨、想入非非了吧?”男人轻缓邪气的问话自乔喜芝耳畔响起,差点没让她吓掉手中的笔。
“你、你干什么突然冒出来吓人啊?”捂着自己敏感红透的耳朵,她漾红了脸儿低斥。
“我正打算带贝克汉出门遛达,没想到才刚下楼,就瞧见你一脸思春样瞅着阿澄不放,害我突然间担心起自家兄弟的贞操安危,下回真不该让小北外出发传单,独留阿澄和你这个别有用心的女人在一起。”扬了扬手中的遛狗绳,何净东故作忧心地说着。
汪汪、汪汪汪!
他口中的贝克汉,正是在那个下雨天坏心欺负她,将“狗眼看人低”这句话发挥到极致的终极恶犬。
此时,贝克汉正与主子站在同一阵线,努力欺负新来的工读小妹。
这条嚣张的黄金猎犬,之所以会用英国足球明星贝克汉这响当当的名号命名,就是因为它头顶一撮天生高高竖起的金毛,像极了当年足球帅哥引领风潮的酷炫发型,而这也成了贝克汉在邻里坊间招摇至极、广受欢迎的主因,就连网路上至今都还流传着它的相片,让人争相转寄,就算称它狗界明星一哥也不为过。
乔喜芝常常忍不住怀疑,这条恶犬还当真以为自己是那位足球明星,所以才如此嚣张跋扈、不把人放在眼里。
“我、我哪有一脸思春样?”瞪了眼嚣张乱吠的恶犬、和与它个性如出一辙的黑心主子,乔喜芝气鼓了双颊。
她也不过是悄悄欣赏了下白马王子迷人的身影而已,哪像他口中形容的这么下流,好似邪恶巫婆盯上俊美王子一般!
“哼,瞧你这心虚的模样,准是被我说中了吧?”
眯起黑眸摩挲着下髭,何净东坏心地撇唇笑了。
“我可警告你喔,你要是敢心存歹念趁机偷袭阿澄,小心赔了夫人又折兵,到时候就算你哭着来找我,我也帮不了你。”用力戳了戳她的额际,他语带威胁地说着,不知究竟是要保护自家兄弟贞操,抑或是担心她。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谁会偷……偷袭人啊?”被他下流的思想惹红了俏颜,乔喜芝一掌挥开在自己额头造乱的长指,羞恼地抗议道。
就算她再欣赏、再爱慕白马王子,也没有勇气做出那么大胆邪恶的事好不好?女性的娇羞与矜持她还懂得的,这个男人专爱来捣乱,老是扭曲她少女般纯洁无瑕的爱恋!
“喔?连偷窥这种事都干得出来了,难保哪天你不会趁着夜黑风高,对阿澄伸出无耻魔掌。”嘿嘿嘿地诡笑几声,他邪恶地指控着。
“你、你少胡说!”
瞪大了水眸,她快被这个恶男给气昏头了。
她又不是欲求不满的魔女,只不过是忍不住偷偷多看了几眼,他居然这么污蔑她,实在是太过分了!
“你还敢否认?不然,我把那天在巷口拍下的相片,拿给阿澄看如何?嗯,我想想,是这张好呢,还是这张比较清楚?”突然从胸前口袋抽出一迭相片,他悠哉地开始挑选起来。
“这是什么?”
瞪着那一迭满是自己身影的相片,乔喜芝一脸愕然。
“看了不就知道?全都是你躲在巷子里偷窥的‘证物’啊!”很坏心地将相片排成扇形,招摇地在她眼前扇呀扇,何净东不意外瞧见恼羞成怒的小女人,一张俏脸登时变了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