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请问我的车子怎么处理?”
“你把你车钥匙给我,我派人将你的车开回家去,我保证你人还没到,车子就先到了。”
接过容静递来的钥匙之后,他拨了电话。
三分钟不到,一名西装笔挺的男士便出现在两人面前。
“聂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帮这位小姐把车子开回她家,她的住址……”聂渠瑀望了容静一眼,容静从包包里找出了一张纸,写上自己新租赁处的住址。
“麻烦你了,车钥匙交给管理员就行了。”容静将住址交给他。
接过住址,他瞥了一眼——
好熟悉……待会儿打个电话问问他的不动产经纪人。
“你的爱车也解决了,那古小姐你可以上我的车了吗?”他帮容静打开车门。
“先到服装店?”
“当然,我可没兴趣穿条破裙子与你一同用餐。”
第四章
“嗨,聂先生,好久不见了。”一见到聂渠瑀携着女伴光临她的店,老板娘就知道“肥羊”来了。
每次聂渠瑀只要带着女朋友来,花钱总是不手软,一件一件的挑,结帐时几乎都是六位数。
“是啊,距离我上次来这里。好像已经两个多星期了!”
是啊,在被容静恶整之后,他对其他的女伴便没什么兴趣,脑中只浮现她这张冷艳的脸。
“你还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把铁卷门放下来。”老板娘对一旁新来的店员说道。
“是……是……”女店员连忙按下铁卷门的开关,三秒钟之内,铁门全放了下来。
容静对老板娘的作法轻蹙起眉。
“关门了吗?”才六点多而已,在这个时候关门,似乎是不想做生意了。
“聂先生不喜欢被人偷拍,而且,我们也希望聂先生带来的朋友能不被任何人干扰。”
“总之,你的意思就是说,他是大户是吗?你今天的营业额就全靠他了对吧?”容静的话说的明白极了,老板娘也大方的用力点头。
“这当然了,我们这种高价位的服饰店,有很多人‘参观’是没错,可是真的要买回去的,可没几个,一天能卖掉五件衣服就算不错了。”
老板娘没说的是——五件衣服的利润就很可观了!
“所以他就是你们的固定客源。”
“是啊……是啊……小姐你尽量挑,有需要我们的地方说一声就行了。”
其实老板娘也算得上是诚实了,这间店里头的衣服动辄五位数,买得下手的真的没几个。
“有没有喜欢的?”
“还在挑!”她无心占聂渠瑀的便宜,她刚才破掉的是一条米白色的窄裙,虽然也是在名店买的,可是却是打了三折的价钱,结帐时连同上衣总共四千多。
“这一件怎么样?”聂渠瑀随手拿了一套问着。
容静摇头,“我不太喜欢粉红色的。”她总觉得粉红色太可爱了,与她精明、俐落的形象不太搭。
“那这个呢?”他又挑了一套蓝色的。
“不喜欢。”她还是摇头。
“这件亚麻材质的呢?”
“太贵了。”
“太贵?古小姐,这是我要赔给你的,多贵我都应该要付。”
“老板娘,请问你们店有没有两千块上下的裙子,我想找这个价位的。”不想太过于浪费时间,容静干脆同老板娘说出她的需求。
老板娘听到容静的话先是愣了愣,然后嘴角僵硬的抽动了下之后,还是勉强的露出了笑容。
“小姐,我们两千元上下的衣服几乎都是过季品,或者是去年的……”总之不是当季品。
要不是容静是大户带来的朋友,她铁定会摆脸色给她看。
“没关系。”她不太介意是不是当季品,衣服只要穿起来好看不就成了吗?
“很多都是零码……”老板娘不死心的再游说。“像你大约是穿S的,很多款几乎都只剩M或者是L。”
她知道将功夫下在聂渠瑀身上没用,他向来非常尊重女伴,只负责等到最后掏出无限卡结帐。
“可我也许可以在零码区里头,找到符合我的Size。”她的身材并不难挑衣服。
“呃……那就这边请……”她要店员带着容静到一旁的花车挑选零码裙。
容静三两下就从花车里头翻出了一件刚好配得上她上衣的裙子,而以这件裙子的腰围来看,应该是刚好。
“就这件了,聂先生,麻烦你。”她将裙子递给了店员,等聂渠瑀结帐。
“一千九百八十元。”老板娘苦笑,“聂先生,刷卡吗?”
“对。”他掏出信用卡递给老板娘,“你这样就行了吗?不多挑几件?”
“不用了,我只说让你赔给我一条裙子,所以这样就可以了。”
“如果这条裙子是你救我的代价,那我的命还真便宜!”他自嘲的说道,“老板娘,谢谢。”
“聂先生,你怎么这么说呢?下次再来唷!”可最好不要再带这名女伴了。老板娘虽然心里头觉得很“干”,可毕竟是生意人,她不想得罪了大肥羊。“快把铁门打开!”
“我们可以去吃饭了吗?我肚子饿了。”容静没让聂渠瑀帮她提袋,迳自从店员的手中拿走。
“有没有想要吃的?”见到容静摇头,聂渠瑀再补上一句,“那就交给我来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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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介意我牵着你的手吧?”聂渠瑀带着容静到一家牛排馆用餐。
“非常介意!”瞧也不瞧聂渠瑀,容静便开口说道。“我们两人还是保持一定的距离。”
聂渠瑀叹口气,“你非得这么彻底地拒绝我吗?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吗?”她真的很难追。
“因为你恶名昭彰,我会怀疑你的用意不单纯,毕竟男女间的交往只要掺了一点杂质在里头,感觉就会全变样。”他们在侍者的引导下,在一处角落坐下。
“听起来我的记录成为追求你的致命伤。”他苦笑着。
“不,是你的用意成为你追求我的绊脚石。”
“你不信任我?也许不是我的心思不单纯,而是你太过防备了。”聂渠瑀再问道。
“公事上当然是完全的信任。”
“你的回答我很不满意,现在是用餐时间,能否请你卸下对我的武装?”
“当然可以。”她打开了Menu,点了沙朗牛排之后,将Menu还给了侍者。
“我和她一样就好了。喜欢到牛排馆用餐吗?”
“不喜欢,不过可以接受。”
“你可以告诉我,你想去哪里吃,不用这么客气。”
“客随主便,付钱的人是大爷,你请我到哪里吃,我就到哪里吃,就这么简单!”他问一句她回一句。
“如果换成你挑呢?你会去哪里用餐?”
“只怕不合你的口味,上流社会有上流社会吃的文化,平民小吃恐怕不合你的胃口。”
“上流社会的人也是人,你该不会以为有钱人非餐馆不吃吧?”看来她是对他非常有偏见。
“不是全部,但大都是这样。”她就曾与一位贵妇人吃饭,那位贵妇人手拿着爱玛仕包,然后对着窗外那些吃路边摊的人掩鼻皱眉的,直嚷着路边摊很不卫生、苍蝇什么的飞来飞去。
“别以偏概全。你可以告诉我,如果你与朋友出去,你会怎么做?”他试着介入她的生活,了解她的喜好,有道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在转角路边,向那位卖蚵仔面线的阿婆买碗面线坐着就吃,吃完之后再买两个红豆饼配一杯热呼呼的杏仁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