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抗拒。
苍白的娇靥,还有着些许雨水。金凛像被花蜜吸引的峰,低下头去,轻轻吮干雨水,薄唇从她半仰的颈,缓缓的吻下,吮尽每一滴的雨水。
温暖。
温暖包围着她。
寒意被驱逐,幽兰的身子逐渐暖了起来。长长的眼睫,在黑暗之中,如蝴蝶羽翼般额动,而后睁开,清澈如泉的眼眸里,有着迷惘与困惑。
她像是在梦里。一个温暖、奇特的梦,在梦境里,金凛吻了她,而后将她拉入怀中,薄唇恣意洒落,吻遍她的颈,啃吻着最柔嫩的肌肤,带来陌生却又眩惑的欢愉,她无助的颤抖着,在他的吻下,仰头轻吟。
火苗蔓延,细吻着她的每寸肌肤,她喘息着,双眼轻眨,神智渐渐恢复清明——
下一瞬间,幽兰瞪大了眼。
这不是梦!
男性的薄唇,吮咬着她的锁骨,微微的疼,将她带回现实,也留下了属于他的印记。而她全身赤裸,被同样赤裸的他包围、拥抱着。
他的体温,像是一个茧,将寒意杜绝在外,在他的怀中,她感受不到冰冷,却仍不由自主的颤抖,本能的蜷缩身子,用双手掩住胸前的盈白软嫩。
她的记忆,只留在先前的对话,而后就是一片冰冷的黑暗。
再度醒来,四周仍旧黑暗,却已不再冰冷,昏暗的岩洞深处、身下的厚毯、身上的男性躯体,都有着难言的亲密。
“金、金——”她蜷缩着身子,震惊又困惑,挣扎着开口。
“嘘。”金凛靠在她耳畔,只用唇接触她。“你冻坏了。”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这己足以解释一切。
薄唇吻着她的肩,安抚她的颤抖。
“别怕。”他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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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一滴又一滴。
天色未明,岩洞深处,激狂的喘息早已平复,取而代之的,是一深一浅的呼吸。
金凛内伤已经痊愈,呼息深又徐缓,而娇柔的幽兰,却因癫狂的欢爱,耗去太多力气,至今仍有些微喘。
卧在他胸膛上的她,柔细的长发汗湿,有几丝贴黏着红润的粉颊,微微娇喘的模样,更惹人怜爱。
金凛将怀里的小女人,圈抱得更紧。
岩洞里,花香仍浓,花瓣与罗衫,散落在他们四周。
“还疼吗?”他突然开口,低沈的嗓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亲昵。
还处于震撼中,心里乱糟糟的幽兰,被这么一问,立刻不由自主的想起,他初初进入她时的种种。
那不只是疼痛。
她还记得,他进入她时的神情。灼亮的黑眸、紧抿的薄唇,他从里到外,烧灼着她的热度,以及每一寸巨大,艰难的、缓绶的挤入她时的饱胀、温度,甚至气息……
双颊更红、更烫了,她羞态可掬,只低着头,不敢看他,更不敢回答。
一个柔柔的吻,落在她的发上。
“抱歉,”金凛低语,怜爱怀中女子的情绪,浓郁难以化开。“原谅我,我太忘情了。”
今夜,他利用了她的纯真。欲望胜过理智,他难以遏止,而她又太过青涩,单纯得不懂拒绝。
她的美好,是他此生最珍贵的礼物。经过这一夜,品尝过她的甜美后,他就上了瘾,甚至就要开始怀疑,这辈子是否还容得下生命里没有这个小女人的可能。
组糙的指,轻轻梳过她的发,连她的发丝,都让他迷恋不已。当她温驯的、全心全意信任的靠在他怀里,他心中的满足,远胜过打赢一场战争。
“我没想到,今晚你会来。”他轻声说道,动作末停。“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娇小的身子,有些微僵硬。
“家里有事。”她声如蚊纳,撤了个小谎。
他却轻易看穿。
“不是因为那个吻吗?”他问得很直接。
幽兰红着脸,因为被揭穿,尴尬得几乎想逃开。
铁般的臂膀一圈,轻易又将她揽了回来,围困在坚实的胸膛上。他翻过身,将她困在身下,双臂却撑在她身上,没有压着她。
闪亮得足以看穿一切的黑眸,注视着身下的幽兰。
“我吓着你了?”
她没有点头,但无助的眸子里,已泄漏了答案。
“我已经吓着了你。”金凛俯下身,在她光洁的额上,轻轻印了一个吻,簿唇抵箸她低语着。“而我今晚,竟又得寸进尺,对你做了这些事。”
她瑟缩着,羞得不敢看他。
“看着我。”他诱哄着。
长长的眼睫颤动着,过了好一会儿之后,她才鼓起勇气,轻咬着白嫩指节,忐忑的迎向他的视线。
金凛注视着她,表情坚定,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利用了你的纯真,但我不后悔。”他靠得更近,在她额上叹息。“这是我一个多月以来,最不后悔的一件事。”就算几乎送掉半条命,他也要庆幸,能够遇见她。
他语气中的坚定,以及霸道的温柔,让幽兰心头一软。
“凛——”她轻声开口。
“嗯?”
“你——你——”
“什么?”他极有耐心。
她脸色羞红。
“我们这是——”
“私订终身。”他答道,眼里有着难掩的满足。“你是我的人了。”
她虽然清纯,但是礼教的训示,却让她极度不安。她咬着唇,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一件难以饶恕的事。
但是,金凛说,他并不后悔。而她心里,有着甜、有着慌、有着不安,却也没有半点的悔意。
噢,她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我们这样,是不是——很不好?”她的声音更小了。
他缓缓摇头,知道她的不安。
“相信我。”金凛低语着。
她抬起头,再度望着他,清澈的水眸,单纯得不含杂质。
他开口,将那句话,说得如同誓言。
“兰儿,这一生,我绝不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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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阳高挂。
暴风雨造成的凌乱,很快被收拾干净,临海别院的内外,在数日内就恢复整洁清幽,看不见丝毫紊乱景象。
这几日之内,大部分的奴仆,都忙着收拾残砖或断树,厨房里人手不足,小珠索性自告奋勇,让其他人去忙,把料理兰姑娘三餐的差事,也揽了上身,下厨烧了几道清爽菜肴,再收进漆盒里,往兰姑娘的房里送去。
当然,她也没忘了,要给兰姑娘补身的鸡汤。
搁好菜肴后,她又匆匆跑回厨房,端着热腾腾的鸡汤,小心翼翼的捧回来。确定一切妥当,她走过花厅,掀开垂帘,进了卧室,来到覆着盘枝如意草图样的绣帷床畔。
“兰姑娘,您醒着吗?”小珠轻声问道。
绣帷下,传来轻声应答。
“嗯。”
“请到桌边用膳吧!”
如花一般的美人儿,掀开绣帷,莲步轻移的走到桌边。
旁边的小珠,端详着兰姑娘,为那白里透红的好气色,觉得既高兴又迷惑。
那夜的暴风雨,似乎吓着了兰姑娘,之后的几日,尔姑娘都躺在床上,像是累坏了般,倦累得几乎下不了床,让临海别院里的人们,都担心极了。
但,兰姑娘似乎只是身子倦累,气色、胃口却还不错,就连心情也不差,几次用膳时,她也不知想起什么,停下筷子动也不动,脸儿红润润的,嘴角还有着羞而甜的笑意。
小珠几次追问,都问不出端倪,只见兰姑娘的脸儿,垂得愈来愈低,像是被逮着的偷儿般,羞得像是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这般的神情,可是小珠先前从未见过的。她心里东猜西想,好奇得不得了,还得偷偷捏自个儿的大腿,保持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