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莱利气急败坏,伸手想把她捞回床上,却被她躲开。
她是什么意思?难道她一点都不知道她是特别的?
“你该知道自己跟那些女人一点都不一样!”他被激得也吼起来。
“那都无所谓了,我要走了。”他的话令她开心,但这并不能改变什么。
穿上昨天的套装,她举步离开,但是才迈开一步,下体的疼痛就令她脚软了下来。
“姷祯!”莱利冲上去扶住她,“我不会让你走,这张床是你唯一该去的地方。”他把她丢回床上。
“你只是我的一夜情,我也只是你的一时风流,没必要再纠缠不清。”她很想再站起来下床去,但是她一动,下体的疼痛就蔓延到全身,令她只能虚弱地躺在床上喘气。
“你的表现像个生涩的处女,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莱利相信自己的感觉。
她是他抱过的第一个处女,他气自己太狂、太野、太没节制。
姷祯把发烫的脸别开,不承认。
“要怎样你才肯留在我身边?”他很生气的问。
现在是讲究人权的二十一世纪,她为什么还活得像个奴隶,不能主宰自己的现在和未来?
“我这辈子已经属于那个人了,相信你也不愿意为了我,放弃整座花园。”这么说只是想给自己和他一个理由和借口。
“见鬼了,谁教你这样说话的?没有你,我的花园根本是一片荒芜!况且……是谁说你属于他?”他忿忿的抓着她的手问。
不管怎样,姷祯是他一个人的。
“那是我的人生……总之,我无论如何都得走那条路……”她的表情只有辛酸和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的!”莱利气得想摔东西泄愤。
他恨自己没有更早、更早找到她,该死!
“我得回去……”一夜没回家,她母亲会非常担心,她得打电话向她报平安。
她起身寻找手机,这才想起手机放在办公桌上。
“别想!”莱利咆哮着把她按回床上,“我要把你绑在这里,让你怎样都走不了。”他慌乱地寻找绳子、领带或衣服,任何一件能绑人的东西。
“别这样,莱利。”姷祯虚弱的说。
如果真的被困在这里,后果不堪设想。
“不,除非你改变主意,否则我就把你拘禁在这里。”总比让她回去被欺侮好。
莱利当真从穿衣间里找来几条领带想把她绑住,但,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使他不得不停下动作。
“该死的阿志,他最好有重要的事!”
莱利咬咬牙,丢下领带,捞件晨褛穿上,想走出房间,回头看看她,又不放心的走回来。
“跟我来。”他拉起她的手走。
他不放心放她一个人,任何时候都要看见她,唯有如此他的心才能平静,灵魂才不会焦躁慌乱。
“莱利……我可以自己走……”姷祯觉得很不舒服,他该把她放下,而不是让她有滑落的危险。
“我当然知道。”他依旧移动着。
而听这声音,管家似乎把手机放在客厅的桌上。
该死的,他把它放在那么远的地方做什么?莱利在心中诅咒连连。
这是栋楼中楼的别墅,想到客厅,就得下楼梯到一楼,在平常看来并不是太远的距离,现在却觉得很遥远。
“那你放我自己走。”姷祯的声音近乎恳求。
“你会逃走。”反正他就是不放。
原来他对她这么执着,又这么不安。姷祯听得胸口一紧,一阵心酸涌上来。
说不定,这些年来受苦的不只她一个。
她偷偷地端详他,虽然他比过去更英挺俊美,但眉宇间的忧郁却也更深更浓。
多年前,她曾经努力去抚平他眉问的皱痕……
而现在,她仍愿意弭乎他的忧郁……
“如果我说……我答应留下来……”这句话冲口而出,她也很惊讶。
呵,原来她比她所知道的更爱他。
“你说……你说……”莱利不敢置信地咽咽口水。
真的吗?他听到的是真的吗?
“克莉丝……姷祯,姷祯,我的心肝!”他抱着她又叫又跳,兴奋得像得到全世界。
她看见他的眉宇松开来,绽放出闪亮的光采,她的心因而被撼动。
“这样,你可以放我下来了吧?”她被转得头好晕。
“不放。”莱利停止了旋转,抱着她又亲又啃。
“电……电话……”她被吻得气喘吁吁,连说句话都很困难。
莱利使个命令的眼色,年轻的英国管家恭敬地用双手将手机奉上,然后安静地退下。
“阿志,你最好有足够的理由破坏我的好事!”莱利一接电话就冷冷地说。
“少、少爷……”可怜的阿志在电话那端发抖,“向您报告最近一个礼拜的约会和行程……”
“统统取消!”莱利不悦的说,“我现在没空管那些杂事,天塌下来也不要来吵我!”
“少爷!”阿志在莱利挂断电话前喊,“少爷,您现在在哪里?几时回来?要是老爷问起……”
“在东南亚的某个小岛,不确定几时回去,老爷问起,就说失踪了!”说完,他叨断手机。
“你好凶喔!”姷祯忍不住微微颤抖。
他已不像以前那么和善、温柔,他会不会变成另一个车钊靳?一想到这里,她就害怕得想逃。
“这世上唯一值得我温和对待的,只有你。”他搂过她的肩,极尽温柔的吻她。
“可是别人……别人……”别人也是人生父母养,她想这么说,却被吻得说不完一句话。
“我不管别人。”他霸道的低语一句,又缠绵的吻上她。
第七章
像要实现他的承诺似的,莱利对她百般呵护,两人就像甜蜜的小情侣,日子像渍了蜂蜜,甜得醉人。
他最喜欢呼唤她的名字,中英文夹杂,好像一辈子也不厌倦,他也常缠着要她呼唤他。
“叫我。”他从她背后探头过来说。
“不要。”姷祯嘟着嘴,转过头。
她正在书房里阅读国内外的财经杂志,平时在车氏企业,车钊靳随时会冒出来,她无时无刻不担心害怕,根本没有机会像现在这样安心的看书。
“叫我、叫我、叫我,克莉丝汀娜。”莱利可怜兮兮的哀求。
她的呼唤对他很重要。
“我、不、要!”姷祯假装生气。
“不然我也一直叫你,姷祯、姷祯、姷祯……”莱利左一句、右一句,不停地呼唤。
“好啦好啦。”姷祯装出拗不过的表情。
和他相处,她感到自然、自在,所以忍不住想要点小任性,开点小玩笑。
而且,她喜欢他呼唤她的口吻,充满细腻的感情。
“快叫。”莱利很高兴的跳到她面前来。
“即使我不叫,你也还是你呀。”姷祯微笑着张手拥抱他。
像许多年前一样,她能感觉到他深藏的孤独,而自己体内的孤独呼应着他。
“我只喜欢听你叫,也只有你能直接叫我的名字。”他磨蹭她柔柔的脸颊,其间夹杂着细细的轻啄。
“莱利。”她听话的呼唤他,换来他无比深情的吻。
“再一次。”他在她唇畔说。
“莱利……”他的吻令她心跳加快,全身燃起火苗。
“再一次。”他的吻变得狂野激情。
“嗯……”姷祯只能回以深长的喘息。
他从来不隐藏自己对她的欲望,她是他唯一想要的人,就算过了千年,他还是只要她。
他推倒她,施予最热切的挑逗和撩拨,直到她满足地呐喊他的名字,只有那一刻,他才真切的感觉到她属于他,而她也全然地接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