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不知道一个女孩子喝醉了却在路上闲逛是很危险的?”他没好气地瞪她,“若不是我刚好出现,你还不晓得会遇上什么样的事呢!”
“你……你别说话吓我!谁信你?”她揉了揉眉心,又仔细探究了他一眼,想确定他是“真人”,“喂!你少在那里危言耸听。”
“哼!你的意思是说我骗你啰?”巩孟勋的语气下沉。
“好了,我不想跟你争这个。你现在可不可以停车?我头痛死了,想回家睡觉。”没想到酗酒唯一的好处,竟是可以产生他在她身旁的幻觉,还可以对他大叫大骂!
只是她现在到底是在哪儿?如果身旁的男人不是他,那又是谁在跟她说话?
“我载你兜风就是希望你能清醒些,等你清醒了,我有些话要对你说。”现在的她带着七成醉意,跟她说了也等于白说。
“你说我听。”她喃喃回答着。
“我现在说,你明天醒来就忘了。”他回头看她又要睡着的样子。
“我的记性才没那么……差……”话才说完,她就甜甜睡去了。看着她酣然的醉容,巩孟勋也只能摇头叹息。
将车开往一处空地上,他从车后座拿了外套为她披上,而他也只好拉下椅子,暂时在车上打起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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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五点,天空带着一丝丝青蓝色的影子,从东方射出一束彩光。
习惯性的,每天早上五点,江子璚都会起床在房间踩跑步机,半个小时后再把公事看一下,冲个澡,七点出门顺道吃早餐、上班。
可今天为何腰酸背疼的呢?
用力张开眼,她立刻被眼前的景色吓了一跳……天!日出……她房间什么时候开了天窗可以看见日出了?
不对,这里不是她的住处,不是她的房间,她躺的更不是她的床!转首一看,更惊讶地看到巩孟勋那双也同样刚醒来的惺忪大眼。
“老天,我怎么会在这里?”她立刻吓得坐直身子。
“昨晚你跑去喝酒,我去找你的时候,刚好又看见你醉醺醺的被三个混混跟踪……所以就把你拉上车了。”他伸了个懒腰,轻松解释着。
“真的?假的?”她不敢相信地瞪着他,“真的有混混跟踪我?”
“虽然我也很怀疑他们的眼光,不过这是千真万确的。当然,信不信由你。”他仔细盯着她的眼睛看,“你完全醒了吧?”
“当然。”她紧张的往后一退,还不忘捂住脸,像是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脸上的倦容。
“呵!”他撇嘴一笑,接着才道:“明天就是酒会了,晚上有空吗?”
“什么?”江子璚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是问你‘明天’晚上有空吗?”巩孟勋很无奈地再强调一次。真奇怪,这女人刚睡醒的时候好像连智商都变得不足。
“有空是有空,那你是要……”她凝了嗓,半晌才继续问道:“你不是说……放弃我了?”
“就当废物利用嘛!愿不愿意?”他瞅着她。
“呿,废物利用!你当我是废物……巩孟勋,你也太自大了吧?我想你会来找我一定是因为没有适当的人选。你不巴结我就算了,还用那种形容词来形容我,告诉你,我、不、去。”她气得用力强调着。
几次了,他都在那样的情境下丢下她走人,好像她真的那么的让他……让他难以下咽,虽然他离开着实令她松了口气,可是事后的感觉真的很差劲。
既然不中意她,他又何必三番两次来找她?
“你生气是应该的,那是因为我……”
“对我食之无味却又弃之可惜是吗?”江子璚气得回他这么一句。
“哈……”巩孟勋没料到她会用这么可爱的句子形容自己,还来不及解释就已先脱口笑出。
“我真的就这么好笑?”她这下更火大了。
“别这样,你知不知道你生起气来一点也不优美,还要倒扣几分。”巩孟勋用一副为她打分数的眼光瞅着她。
“那好,你就离我远一点,我要回去了。”她正想推开车门下车,这才发现车门被锁上了!“你……”
“你真打算牺牲五百万的酬劳?毕竟只参加一个宴会就可以得到这么高的价码,你要不要再仔细考虑清楚?”
“五百……你不是说得那个……那个才有……”她吃了一惊,这男人是钱太多了是吗?她虽然不是真的在乎这笔钱,但也知道五百万不好赚呀!
或许这笔数目在“巩氏”这种大公司眼底根本不算什么吧?
“就为你破例一次。只要你参加酒会就可以得到这笔酬劳,之后我将不再麻烦你,怎么样?”他冷眼目视着她。
“你是说真的?”她防备的望着他。
“那是当然,我说过我这辈子怎么样都不想碰触没经验的女人,你大可放一百二十个心。”巩孟勋对她扯唇一笑。
一提及这件事,江子璚便难堪的垂下脑袋,她咬着下唇,思考了会儿才说:“好,我去,几点?”
“明天晚上我会去你住的地方等你,衣服和打扮的费用则会一早请人拿给你。”他利目望着她,周遭空气却带了一股愁人的昏暗。
江子璚偏着脸,眉间漾出抹轻笑!“你女人这么多,为什么偏偏挑上我?尽管已经放弃了,却又回头来找我,难道是我有着别的女人所没有的优点?”
“对,你的‘优点’就是脾气特别大。还有,我不认为你像其他女人一样会死缠烂打,你一定可以和我断得很干脆。”他对于她的问句突然愣住。
是呀!他为何一定要找她?难道就只因为她有一股适合当他女伴的气质吗?
“你的解释还真怪,你就这么确定我不会贪得无厌,不会食髓知味,继续缠着你吗?”她笑得很吊诡。
巩孟勋握住她的下巴,灼烫的眸胶着着她的小脸,“如果在那之后你还以为可以从我这里拿到什么,那就是太傻了。”
江子璚僵住小脸不再说话,眸影定定凝住他的眼,“还没到的事情,先不要说的这么有自信。”
“你可以故弄玄虚,但我不会这么容易上你当的。”他发动车子,“我得赶着上班,现在先送你回去吧!”
对巩孟勋而言,酒会的事摆平之后,她就什么也不是了。今天就姑且让她占个上风,让她耍耍嘴皮子也无所谓。
在回去的路程上,江子璚直观察着他的反应,他沉静不语,更是面无表情。哼!跩什么跩,她要让他知道女人并不好惹,也会让他彻底明白,自己也有认错人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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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星期六,一大清早还在睡梦中,江子璚住处的对讲机便响了!
她揉揉一双睡眼拿起来接听,才听管理员说楼下有人拿了只大箱子过来,指名要给她。
大箱子?啊!该不会是……
她立刻回房间梳了梳头,换上外出服,再下楼去将那只箱子给捧了上来!
坐在地毯上,江子璚小心翼翼地打开箱子,才发现里头是件很亮眼的鹅黄色紧身礼服,特殊造形的大圆领口系上一款棕黄色毛皮,整体看来既典雅又高贵。
天!这款服装在设计上非常独特,与一般名牌新款不同。这应该不是现成的,而是巩孟勋特地为她订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