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事啦!喂,为什么每次我问你和巩孟勋之间的进展,你总是说没进展呢?”林雅玲劈头就给她来了这么一句。
“怎么了?”她心下一惊。
“还怎么了?昨天……不,应该说星期六晚上你在干嘛?”林雅玲这番问话还真是把她给吓出一身冷汗。
“我……我在干嘛?”她慌张的心跳持续加速,却无法回答她的问题。
“你和巩孟勋在一块儿是不是?”林雅玲难得用这么严肃的口气对她说话,顿了一会儿,又说:“快回答我呀!”
天!她居然知道这件事……这怎么可能?江子璚已有些惊慌失措了。
“对,我是和他在一起,但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江子璚试问。
“你问我怎么知道?该死!”林雅玲抚额一叹,“杉林溪可是游览胜地,你就算要和巩孟勋约会,能不能也挑个隐密点的地方?”
“什么?你那晚也在那里?”江子璚为之一震。
“不是我,而是我一位记者朋友。她曾听我提过你,所以当发现这件事的时候,就打了通电话给我求证。”林雅玲没好气地说。
“那又怎么样?约会又不犯法。”就算知道又如何?
“问题是你们在那里接吻的镜头被她用夜视相机给拍了下来啦……”看样子这个傻子还没搞清楚事情的严重性。
“啊?!你说什么?”这下子江子璚才彻底反应过来。
老天!他们可不只有接吻而已,该不会那些不该出现的镜头全被人家暗中给捕捉了吧?这下可好,她或许只有逃到北极才能躲过那些即将而来的纷扰。
“我有她拍下的照片,你自己看,我已经寄到你信箱里了。”林雅玲又说。
“你等一下。”江子璚赶紧按下接收信件的按键,不一会儿信件陆续传送进来,当她点了林雅玲的mail后,看着里头虽然朦胧阴暗,却可以明显显示出她和巩孟勋脸孔的照片……
“就这些?”她哑着嗓问,因为里头最大的尺度也只有接吻,因为太暗了,她又特写在脸部,以至于其他地方只是一片灰蒙。
“对,就这些,难道你还嫌不够吗?”
“我可没这么说。”江子璚生气地又问:“你那位朋友是谁?替我约她出来。”
“不用麻烦,该求的、该说的我都替你说了,但她就是不肯放手,还说这新闻一定抢手,甚至……甚至还说要以你朋友的身分公开,表示是你授权。”
“她怎么可以这样?我会告她!”
“现在人谁怕挨告呀?再说很多事情死的都可以硬掰成活的,你如果再去找她,不就中了她的计?”林雅玲在电话那头苦劝她不要将事情闹大。
“那我该怎么办?”江子璚心乱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也不知道,而且她心意已决,虽然熬了两天,但我看今天晚报就有得你瞧的了。”林雅玲其实也为她感到难过,“对不起,有这样的朋友害你受罪了。”
江子璚已说不出任何话来,就不知道当巩孟勋知道这件事后,会怎么做?
“我尽可能帮你再阻止看看,打给你只是要你有个心理准备,就这样……唉!”林雅玲叹了口气后便挂了电话。
但接下来的时间,江子璚已完全没心思上班,就怕到了报纸一刊出,对她而言又会是一个严重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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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消息毫无意外的迅速曝光,江子璚也只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第一时间看到报纸的严尚家立刻打了电话给巩孟勋,而现在的巩孟勋酒早已醒,自上午被人给送回家后,就一直睡到刚刚。
“尚家什么事?这么急着找我。”巩孟勋听出他的口气与以往不太一样。
“你和子璚到底是什么关系?”他这话一出口,可是将巩孟勋给完全震醒了。
“你说什么?”他揉揉眉心,一边思考着不晓得严尚家知道了什么。
“原来那天晚上你一直和她在一起,而我却像个傻瓜、笨蛋!”严尚家难过的语带羞愤,“为什么你们要骗我?!”
直到刚刚,他才从网路上得知日前他们在“纵情俱乐部”里所发生的事情,而他却像个傻子,完全一无所知。
“对不起,因为我……我不知道要怎样对你开口。”巩孟勋又按了按发疼的太阳穴,“但我不清楚现在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已无力再说什么,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打电话去质问子璚,你自己看看今天的晚报吧!”说着,他便颓败地挂上电话。
“尚家……尚家……”该死!虽然他已决定把全部事实都告诉他,也会将他爱江子璚的心情向他坦白,但绝不应该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让他知道呀!
想起严尚家提起的晚报,他立刻起身梳洗,之后就冲到楼下附近买了份晚报,然而标题的几个大字,却完全震白了他的脸!
纵情周年庆上,巩孟勋的女伴江子璚再度惊爆内幕,她与巩孟勋藕断丝连,情缠浪漫杉林溪。
还真是活见鬼了!这女人到底在做什么?难道还玩不够,打算把他给玩烂吗?而且她可曾想过,真正会毁了名声的可是她自己。
一气之下,他立刻回家开车打算前往她的住处,更顺利的找到了还不到下班时间就先逃回家的江子璚。
“是你!”可想而知他一定会找上门,但她还不知道该如何对他说清楚这件事。
“对,是我。”他紧眯起眸,指着报上的相片和内容,“这是怎么回事?你自曝内幕……老天,你还知不知羞?”
“那不是我做的。”事到如今,不管他信不信,她还是得照实对他说,“那记者我根本不认识。”
“不认识!那她又怎么知道我们的事?”巩孟勋眼底带着质疑,似乎并不相信她的自圆其说。
“我想是她刚好也去那里,所以被撞见了。”她回身到沙发上窝着,紧张的直盯视着他。
巩孟勋摇摇头,带着讥讽地说:“江子璚,说真的,我已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你了,几次、几次,你的表现、你的反应都不一样……原本那个冶艳的伴游女郎,事后在‘纵情’那个自傲大胆的女人,以及在杉林溪一头直发的清纯女子,还有报上形容的那个自私可恨的恶女,及现在一副无辜自怜的你……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江子璚,我真的已经不确定了。”
江子璚愕然地望着他,“你真以为这一切都是我做的?”
“如果不是你,我已想不出这么做对谁才有好处。”他苦笑地摇摇头,同样无力的坐在沙发上。
“你……你难道忘了吗?”她瞠大一双眼,直勾勾地与他对视。
“我忘了什么?”他半眯起眸。
“你……你早上打电话来……对我说的话?”江子璚的嗓音绷紧,直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一丝端倪。
“我早上打过电话给你?”他苦涩的笑了笑,“别鬼扯了。”
“你真的忘了?!”她轻咬着下唇,难以忍受他这样的回答。老天,他当她是谁?醉了就打电话来调戏的女人吗?现在当他酒醒了,所有的一切却都可以不认帐。
“我到底说了什么?”巩孟勋瞅着她的眼,“你就说出来吧!”
“你说你……”江子璚突然止住话语,没再说下去。她就怕自己说了他不但不承认,还会取笑她又往自己脸上贴金。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