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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只会给她一个月时间,如果他拚命想还是想不出她要的满意答复,时间一到,他会亲自飞去台湾逮人,管不了那么多。

  这次他来巴黎主要是为了参加婚礼,新郎和新娘都是巴黎事务所里的高阶主管,这行事历还是余文靖之前帮他排定的。

  那时她接到新郎和新娘以电子邮件寄至他信箱的喜帖,邀请大老板去参加他们的婚礼,她征询他的意愿,对这种事他向来没什么兴趣,更何况婚礼还远在巴黎举行。但不知为何,他发觉她似乎隐隐期待。

  “你觉得呢?”他不动声色地反问。

  “我没参加过法国式的婚礼,不过我想……一定很浪漫。”她笑,清湛的眸子定梦幻的、美丽的。

  他心情突然变得很好。“那就排进行事历,我会去。”

  所以他来了,咬着牙来了,既然是她当初安排好的,他就来。

  巴黎事务所的员工们见到大老板竟然如此捧场,还特地拨空参加,都感到十分讶异,但更惊讶的是,他身边的余秘书……不见了?!

  有人忍不住问起,他却闷了,再度搬出足以冻结整片太平洋的冷僻死脸,闹得人家的婚礼差些像在办丧事。唉唉~~

  早早离开那场婚宴,他沿着绿意盎然的佛修大道缓步走着。

  沿路看见不少情侣档,有人手牵手一块儿散步,要不然就勾肩搭背,亲密地腻在一起,在爱人耳畔说着两人才懂的悄悄话。

  不由自主地,他想起上回与她在巴黎时,他们也曾在这条绿荫大道上漫步,那时阳光穿透叶缝、点点落在她的发稍和肩上,她的小脸温润可人,唇在笑,好美,他心也跟着颤动。

  下意识捂着左胸,那地方闷得很痛,因为猛地记起——她……她这些年使用他的“黄金比例”不余遗力,用得很爽、很彻底,到头来却对他拒婚!

  拒婚啊!他头痛、胃痛、心也痛,全身没有一个地方舒爽。

  为什么不点头嫁他?她想结婚,那就跟他结啊!

  ‘我爱你!’

  突然间,一句法文的爱语被高声喊出,悠闲的氛围被一阵热烈鼓掌和尖锐的口哨声带出了涟漪。

  他扬眉,瞥见斜前方围着一群人,其中还有不少观光客,正拿着数位相机和DV猛拍,鼓掌叫好声越演越烈。

  他下意识走近一看,被围在中间的是一对情侣。

  女孩手里捧着一小束红玫瑰,男士单膝跪在她面前,一手轻握着她的小手,正仰起脸,专注又热情地凝视他的爱人。

  ‘除了你,我谁也不要。亲爱的蒂蒂,我不能没有你,请你嫁给我!’

  男士百分百的求婚姿势和美妙的告白再一次让周遭掀起疯狂的鼓噪。

  名叫蒂蒂的女孩羞红着脸,喜悦地笑着,她含情脉脉地望着爱人,轻轻问:‘为什么非我不可?为什么不能没有我?’

  ‘因为你是我的阳光、我的空气、我的清水、我欢乐与幸福的来源!我不能没有你,我只想跟你求婚……’男士一手捣心,虔诚无比地说:‘因为除了你,我谁也不爱!’

  轰!有什么在眼前炸开。

  是了……是了……

  似乎……有些明白了……

  蒂蒂答应男士的求婚,围观的人欢声雷动,但火野刚听不见。

  他听不见,因为脑中响起一个巨大的声音,咆哮着,掀起层层迭迭的回响,他如梦初醒。

  因为除了你,我谁也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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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在八月份“金山乡甘薯节”的活动,庙宇旁边的一大片农地将配合着活动,做为举办“甘薯田千人大焢窑”和“挖甘薯体验”的场地,因此在三、四月时就由农会出面与农户们协调,种植品质优良的甘薯。

  距离正式活动登场只剩一天时间,负责筹办的单位人手不太足够,一早,余文靖就被目前在农会服务的国小同窗好友抓公差,先是去布置开幕会场,绑彩带、挂布条、插旗子,忙得不亦乐乎,跟着又被一群也来义务帮忙的婆婆妈妈拖到甘薯田去,说是在活动期间,为了要指导一些以为甘薯是长在树上的都市人“造窑”和“焢窑”的技术,得事先亲自下田去玩一玩。

  天气阴阴的,没什么阳光,田园间的风吹起来很舒服,有着自然的青车味。

  主办单位在田埂上搭起一排彩色帆布篷,搬来桌椅和饮料,准备充当明天腔窑活动的召集站。

  孩子们在收成结束的甘薯田上跑跳嬉戏,几个还拿着棒球手套,用甘薯大玩接球、投球的游戏,而这一方,婆婆妈妈们已经用上块成功地堆起两座半人高的大土窑,那锥形比例、那堆迭的手法真是完美到爆,简直就是艺术品啊!

  余文靖哪里还管手脏不脏,连忙掏出有照相功能的手机拚命对着那两座大土窑猛拍,忍不住赞叹道:“阿婆,这真是太厉害啦!”可惜等一下就要付之一炬了。

  “搁卡厉害的还在后头,把火烧得旺旺旺,让土块里的湿气全部跑掉,这也是要看技术滴,而且把憨吉(甘薯)往窑里丢的时间嘛要算好,呵呵呵~~这样焙出来的憨吉才会甘甜好吃啊!”

  旁边几位妈妈笑咪咪点头附和。

  “素啦素啦,阿婆有练过,不素谁来‘焢窑’都焢得成的!”

  “你在旁边看、跟着做,就会知道很多小撇步啊!”

  余文靖也笑咪咪地点头,连拍十几张,把一群热情有劲的婆婆妈妈也都拍进去,终于才甘愿地收起手机。

  “小姐,你看起来有点面熟又不会太面熟,啊你也是这里的人喔?”

  “哎呀三八呀~~她就是‘山樱’那个阿满的小女儿,小时候常去你家冰店吃冰呀,你认不出来喔?”

  有人替她回答了,余文靖仍是笑。回到故里,这儿浓厚的人情和可亲的笑语总让她那张清净的脸笑口常开。

  故里什么都好,只是夜深人静时,她会想起那人,那个脾气暴戾、笑起来却好看得让她心悸不已的男人。

  想着他,她的心会隐隐作疼。窗外清朗的月光抚慰着她,让她记起他们曾静静相拥,在这样的月光下。

  他会找到她要的答案吗?

  分开的这两个多礼拜,她常这么问自己。有时真觉得傻,竟会如此这般地牵挂着一个人,明明就是自己硬要抛下他的。

  如果他永远也想不通,那么,她是不是该放手?放开他,也放开自己,别继续迷路下去?

  想起男人的求婚,她心底又是一阵叹息。

  婆婆妈妈不会让她有时间在那儿惆怅兼忧郁的,知道她是“山樱”余陈月满的女儿后,对她更是感兴趣得不得了!

  “原是你是阿满的女儿喔!厚~~生得很水ㄋㄟ,你在哪里工作?今年几岁?啊有没有男朋友?阿桑帮你介绍好不好?不是偶臭弹,偶做媒人很厉害的,一定可以找到跟你很登对的人!”

  又来了……余文靖有些头痛。回来两个多礼拜,已经有一拖拉库的邻居和乡亲说要帮她介绍男朋友。

  “阿桑,我不用的,我其实——”

  “阿靖——阿靖——”喊着她的声音中气十足,响遍整大片甘薯田。

  余文靖闻声回望,就见不远处的田边道路上,她家那台被母亲大人用喷漆喷出好多粉红色点点的光阳五十就停在那里,余陈月满头戴安全帽,正兴奋不已地边朝着她猛挥手,边惊天动地地大喊:“阿靖!人家来家里提亲了!快来快来!阿母带他来找你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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