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荒马乱过后,几个高中女孩又投入热歌劲曲之中。
符扬嘴角噙着笑,眼盯着屏幕,大掌将她的手拉到自己腿上来,轻轻揉捏。
成萸的手微微一颤,不敢抽回去。
懦夫!所有反抗,只敢背着他做。她在心里不齿自己。
可是,从小吃够了惹怒他的亏,她不会傻到和自己过不去,尤其还是在同学面前。
不知回到家后,他要怎样折腾自己?
想着想着,她坐立不安地蠕动身体,想跟他拉出一点距离,可是身旁除了扶手实在没空间了。
“嗯,九点多了,我和小萸也该回去了。”过了半个多小时,符扬抬腕看了下时间,主动说。
她松了口气。
“嗯,已经出来一下午了。”回家也好,早死早投胎,胜过枯坐在包厢里提心吊胆。
“啊──”几个女孩发出依依不舍的长吁。
符扬从牛仔裤后口袋掏出皮夹来。“今天这一摊就算我的吧。”
“哎啊,学长,这样不好啦,说好了我们要请成萸的,她是寿星啊。”
“对啊对啊,你是后半段才来的,还要你出钱就不好意思了。”
“没关系,让他付好了!”成萸满心怨闷。
符扬从十五岁以油画出道开始,身价随着知名度而浪起船高,过去两年更是在欧洲出尽风头。即使不靠父母,他也早已赚饱了钱。今晚的花费于他如九牛一毛,坑他一笔出出气也好。
符扬轻笑起来,抓了抓她头顶心,神态宠爱而亲昵。几个同学看了,心都快融掉了,真恨不得自己就是那个偎着符学长的幸福小女人。
只有成萸冷暖自知。
“不错啊,已经十八岁了。刑法上算是成年人了,也懂得反抗了。”
回到家里,其它人早已用过晚餐,回楼上休息,他直接带着她进入她一楼的闺房里。那宽肩阔背的体格往床沿一坐,整间房里都是他的存在感。
成萸被迫捱着他坐下,看着自己的手指不说话。
“我爸跟你提过去英国念大学的事了?”
“嗯。”她仍低垂着头,露出一截白皙的颈项,看起来有一种纯真的诱惑。
“你怎么说?”
“……我想在台湾读大学。”
“为什么?”他的嗓音变得低沉严厉。
“……”成萸没回答。
从小她就是这个样子,一遇到不想回答的情况便咬着唇,倔着性子,虽然不出言顶撞,但是也绝不开口。
符扬看她事隔多时重施故技,有些啼笑皆非。
“我爸说,你担心自己英文不好,跟不上进度?”
“……我英文是没有你和哥哥好。”这好象是她能拿得出来的唯一理由。
符扬脸色稍缓。“英文的问题不必担心,到了英国之后,我先帮你报名语言学校,上个一年半载的,程度差不多就追上了。”
“……我不要。”
“为什么不要?”他又沉下俊脸。
“去英国念书很贵,我又不是符伯伯的小孩,他肯让我和哥哥念大学就已经很慷慨了,没理由还要让他供应我们奢侈地出国留学。”
“钱的事你不必担心,你也不会用到我老子的一毛钱,我自然会养你。”
“那我更不要!”她眉梢眼角的倔强之色更浓。
“为什么?”符扬挑起长眉。
“我不要欠你。”
“不想欠我?你现在说这些不是太晚了?”符扬不禁好笑。
几年来他吃什么用什么,她便跟着吃什么用什么。她的每一件衣服都是他亲自挑选的,每样小用品都得经过他点头同意才能送到她面前。连符瑶这正牌千金,日常生活只怕都没她考究。
符氏兄妹俩一出生就有成吨的信托基金等着,一堆姑姑、姑丈、阿姨、姨丈、奶奶爷爷、外公外婆围起来宠着,哪一个都生怕自己给少了。要养她这个人,对他是轻而易举的事。连父亲要替她付学费,他都回绝。
对于她,他算是费尽了心思,如娇养一朵深闺里的兰。
成萸隐隐约约知道这些事,只是从来不想去证实。她敛去倔色,缓缓垂下头来,那截白皙的颈项更添楚楚可怜的风致。
符扬叹了口气。
“吻我。”他轻哄。
成萸连忙后仰,一脸警觉地望着他,一抹淡淡的粉红在颊圈泛晕开来。
符扬心头一荡,倾身向前再要求一次,“吻我。”
成萸轻咬着下唇。
“我……我今天晚上……不要做‘那个’……”几个字便让她讲得万分艰困,从发根直红到脚趾头去。
“我说我要做了吗?我只是叫你吻我。”
成萸迟疑一下。如果一个简单的吻可以先把这一夜打发过去,或许她真的该吻他一下。
她咬了咬牙,晕恼的俏模样更惹人怜爱。符扬硬是吞回一个呻吟,使尽力气才捺下饿虎扑羊的冲动。
成萸飞快啄他的唇一下。
“好了。”火红的脸庞再烧下去,就要冒烟了。
“这样就好了?”符扬似笑非笑地瞅着她。“几个月不见,你的吻技越来越退步了。也对,是我不好,让你疏于练习──”
“不,我才不──”
“乖,我再让你温习一下,什么叫做吻。”
一个火热到让人脚趾都蜷曲起来的吻,将两人带到床上去。符扬将她压陷进床垫里,用自己的每一寸感觉身下的柔软芳香。
“终于十八岁了……你可知道我等得多辛苦?”他轻叹一声,吻着她每一处暴露在外的平滑玉肤。
“你、你明明说、说不做的!”她四处躲着他的吻。
“我有说吗?”
是没有。
成萸又咬了咬牙,豁出去地道:“那、那好吧!你、你快做完……我、我要睡了。我累了。”
“要我做完?这可是你说的。”他挑眉的模样英俊到了极点,也邪气到了极点。
“你、你不用……不用做……我的;你……你做你……自己的……”成萸紧闭上眼。再说下去,她快要害臊地咬舌自尽了。
“啊,我害羞的小成萸,我怎能这么自私呢?”他轻笑,双臂撑在她身旁,炯炯凝视她好久。“跟我去英国。”
她张开眼。怎么又说到这个?
今天的他有些不同……和他“做”过那样多次,这是他第一次用如许奇异的眼神看她。
她莫名感到心慌,好象即将发生什么她掌控不住的事一样。他为什么不赶快做完,赶快离开呢?
符扬低头吻住她,开始在她身上施展那熟悉又羞人的魔法。
整个过程里,他不断在她耳边轻喃,有些话她听得清楚,有些含含糊糊。而清楚的那几句,都是在叫她去英国。
片刻后,她香汗淋漓,娇喘细细,从天堂落回凡间,他仍然在吻着她,要她去英国。
“我不要去,我不要欠你……”她紧闭着眼,反来覆去只是这一句话。
换他了。等他做完,他就会走了……
符扬目光闪了一闪,分开她的腿。
等她发现情况和以前不一样时,已经来不及了。
一阵尖锐的撕痛让她哭喊出声。
“符扬!不要!好痛!”泪花从眼角一颗颗滑落。
“对不起,宝贝。”他全身的肌肉紧绷,强迫自己不要动,细细吻去她的每一颗泪。“我已经尽量让你放松了……嘘,别哭,第一次都会有点痛……”
“不要,你出去!好痛好痛……”她哭道,双手下意识推打身上的男体。“我不要了……不要了……”
“别哭……再一下下就好了。”他心疼地吻着她的脸,她的唇,“我已经等太久了,好不容易等到你十八岁,终于够大了,我再也等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