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们去‘银河道’。”重新培养感情,需要浪漫加持,吉匡轩有些霸道的拉着她走。
苗润羽虽然迟疑,但知道依他的个性,绝不可能这么罢休,为了不引人侧目,无奈之下,只得乖乖跟他走。
反正只要自己心头定,她不怕他的任何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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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河道’是一条沿着林荫蔽天的环潭公路所建的木造步道,具有独特且多变的风貌,不论白画或夜晚,晴天或阴雨,都是散步、观潭、赏夜景、约会,甚至是野餐的绝佳地点。
吉匡轩舆苗涸羽的第—次接吻,就发生在‘银河道’。他相信这里对她必然也有非凡的回忆和意义。
“不要在眼睛里塞了那么多问号,我只会统一给你一个标准答案。”直视着苗润羽充满困惑的眼眸,吉匡轩笑着说。
“什么答案?”苗润羽靠在栏杆上,望着潭面上晃动的月光,沉默许久,终于开口问。
“我的答案就是,你仍是我的女人,而且……”
“你不要睁眼说瞎话,我不是你的人,我早就跟你说明白,我不是了!”苗润羽没等他说完,就心烦意乱地打断他的话。
“是或不是由我决定,你没有置喙的余地。”
她错了!她以为他变了,事实上,他还是那个百分之百霸道专制的大男人!
“为什么我不能发表意见?我是人,不是你的玩物,就算以前是,现在也不是了!请你听清楚我的话,好吗?”苗润羽坚持着自己的决定,既已做出决定,她是绝对不会动摇的。
“我听得很清楚,所以,羽羽,我郑重告诉你,你绝不是我的玩物,你只是我的女人,我唯一想要好好爱的女人。”吉匡轩从背后温柔的环住她,在她耳边呢喃道。
“你太奇怪了!你以前都不是这样说的!为什么现在却这样说?”苗润羽没有接受他的柔情,反而十分激动地挣出他的搂抱。
“因为我……希望能与你重新好好爱一次,我不想再伤害你。”吉匡轩语气缓和,眼神异常的坚定。
“是吗?什么原因?可不可以让我知道?你为什么突然转性?除了我,难道其他各式各样风情万种的女人,你都不要了吗?”
“不要了!我只要你!我只能要你!”他语气里的坚定,不容拒绝。
“什么叫只能要我?我不懂你的意思。”
“羽羽,你不必懂……因为事情很复杂。说出来你也不会相信。”
吉匡轩怎忍心告诉她,当他离她而去之后,她郁郁寡欢,孤独地过了十年,不断地为他这个狠心的男人哀伤哭泣,为无缘的小生命自责不已……
那都是他的无情所致,这样的罪行他怎么说得出口!她若知道自己这样过了十年,又会怎样评价、看待她自己?
最重要的是,她又会怎样评价、看待他回一九九六年企图改变历史的做法?她会领情吗?
他实在没把握在说出这些实情后,她会完全不伤心,而愿意展开双臂与他再相爱一回。她甚至有可能因此而更恨他!他真的不敢往好的一面去想,也没勇气下赌注,他输不起这一次。
真的,他输不起。
他不要她恨他!恨,十年已经够多了。
重来的这一次人生,尽管一开始就出现瑕疵,但他可以努力让它变完美,让‘遗憾’的苦,成为生命中调味的一小小部分就好。
“你不说,面对这样的你,我也不会相信。”苗润羽负气低着头,在步道上一处座椅坐下,再也不开口。
“羽羽,你……”吉匡轩栘到她身边,揽着她,轻揉着她的长发,低求着:“你以前爱我哪一点?你现在能不能……努力找到那一点,再爱我一次?”
苗润羽没有搭腔。
她很清楚自己爱他哪一点,事实上不只一点,她爱他很多点,但那些都是伤害她、害她坠入痛苦渊薮的元凶。
他的骄狂、孤傲,自命不凡,强势如山的霸气,那些自负的男人味,都是她疯狂迷恋他的点。爱是盲目的,那些都是坏男人特质,却也是致命的吸引力。
“再爱我一次真的这么难吗?真的这么难吗?”吉匡轩自语似的呢喃着。
再爱一次说难不难,说易不易。
苗润羽没有给他任何回答,因为他给她的答案也是迷离不明,难以捉摸。
任他再怎样信誓旦旦,她还是无法漠视两人之间逐渐扩大的鸿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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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匡轩沉默地发动车子,打排档的右手却显得有些迟疑,似乎还有话对她说。
苗润羽只望着窗外,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志忑。
“回我们的小窝去,好吗?”他将她的手稳稳包住,让掌心里的温热传递着他的渴望。
今夜谈话没谈出什么对他有利的结果,他明知不能一下子要求太多,但是理性如此,情欲却不听话。
苗润羽睁大了眼睛,倏地回头,接触到的竟是他饱含期待的眼光。
我们的小窝?他不曾这样说过。
“你说什么?”她下意识的问着,一面抽着自己的手。
他的掌握一如往常般强势,却也矛盾地有着别于以往的细腻。
那让苗润羽深感不安,生怕自己会再度沉溺其中,失去些什么她不愿失去的。
“回家呀!”吉匡轩说得理所当然。
“回家?” 一下子小窝,一下子家,苗润羽真的被弄糊涂了!
吉匡轩,这个处处留情,处处不惜情的男人,‘家’对他而言,向来只是个以床铺为主的休憩站而已。但此刻她明显感到他口中说出‘家’的感觉,很不一样。
“我不会再跟你回那里……我们已经连朋友都谈不上了。”苗润羽用力抽出手来,视线远远调离,免得一不小心又掉进那柔情万千的眼睛里。
他的眼睛会说话,会谈情,当然也会扯谎!她不该相信他了,也不该自己骗自己,说他是值得相信的。
被别人骗尚可自我安慰心地善良,被自己骗就是愚蠢,且不可原谅。
“我以为,我认识的羽羽不会说出让人这么伤心的话……”吉匡轩的神情忽然显得很落寞。
“被伤过心的人,为了避免继续被伤害,只好努力学着反击。”
“这对我来说,不是个好现象。”吉匡轩又比刚才更落寞了几分,他的女人竟然大大方方的说要努力学着反击?反击他?!
“对我却是必须。”
“好,我随时接受你的反击。”转瞬间,他换了个柔和的脸,笑了。
“我没心情跟你开玩笑。赶快送我回家吧。回去晚了我妈会骂我的。”苗润羽觉得杜绝他继续痴人说梦的方法,就是把他的甜言蜜语当耳边风,把他认真的表情当成是演戏。
“你……会不会对我太严厉了一点?”
“刚好而已。”已经看清薄情郎真面目,她怎能再柔情以对?
“你……”吉匡轩被她的冷淡击中。“我千想万想,都想下到你是个铁石心肠的女人,早知你是这样的女人……”
我就不会爱上你。苗润羽以为他会这样说,可是她心里的OS接错词了!
“我就不会笨到伤你那么深,现在才来自食恶果,动辄得咎,做什么都不对,做什么都被拒绝。”吉匡轩淡淡的说。
他低沈的嗓音又重重地敲打着苗润羽不想再为他跳动的心。
不,那是他颠倒是非的手段和伎俩,他企图混淆她的心,他在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