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得跟我走。”阎袭飞动手将她手上的绳索解开,看见她手腕被弄出的瘀痕,不禁皱起眉。
“会痛吗?”粗糙的大掌轻抚她的手,他眼中带着心疼和关心。
“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她毫不在乎的答。
比起待在黑赤两年所受的折磨,这只是小巫见大巫。
“嗯……那走吧。”掩下眼中的心疼,阎袭飞装作若无其事的说,但心中却愤怒得想杀了那个伤了他盼盼的人。
该死,过去一点点的小伤,都足以令她痛得直掉泪,现在这一条条如此深的瘀痕,她却感到无所谓。
他实在无法想象她曾受的苦,但从今以后,他一定会保护她,再也不让她受到伤害。
穿好衣物,她看着直盯着她的男人。
“去哪?”
“我的住所。”
“为什么要去你的住所?”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女人,所以当然必须和我住在一块。”他说的理所当然,无视于她听到他的答案时,脸上出现的吃惊。
“和你住在一块?”她张大眼,掹地倒抽一门气。
“走吧!”他伸出手,拉着凝沁的手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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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凝沁凝视着眼前设计充满阳刚味的房子——一间冰冷、毫无温度可言的豪华冰窟。
“这是你住的地方?”
“我知道你一定觉得这问房子太冷清,不适合人住。以后你想怎么改造就告诉我一声,我会找人来重新装潢。”
说着,他带她进人他的卧室。
“不用了,不必大费周章!”他说得好像她会在这住得很久似的。
她大感疑惑地看向他,搞不懂他的想法。
从刚才到现在,他似乎对自己好过了头,—点都不介意她的恶言相向,对她的态度,更不像在对待窃贼,好得不像话。
到底是怎么回事?
传言中的他不是这样子的。他的冷酷、他的无情、他的残忍……都是假的?都是虚构的?是这样吗?
难道组织给的资料有错?
她被搞迷糊了,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瞧见她露出怀疑表情,阎袭飞嘴角浮现一抹富含深意的笑容。
终于,他的盼盼又回到他的身边了……
手一伸,他将尚未反应过来的她给拥在怀中,有力的双手紧紧圈住她,令她动弹不得。
她惊讶地抬起头,却望入他深邃的双眼,发现那里头充满柔情和深深的爱恋……她脑中一片空白,像被定格一样呆呆看着池。
片刻,她回过神来。
“你……你离我远一点……”他才刚答应在她不允许的情况下绝不碰她,现在呢,还没过一小时呢!
她用手推着他的胸膛,但阎袭飞却更用力的将她抱着。
他将头靠在她肩上,藉此汲取自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淡淡馨香味……
虽然昨晚两人已有了身体上的亲密接触,但她仍不习惯这样的亲昵举动。
涨红着脸,她不断的要将他推开。
“阎袭飞……你不要——”
“一下下就好……”今早一看见是她后,他就想这么做了,只是碍于她对他感到陌生才忍下欲望。
在确认她已不会自他身旁逃跑后,他就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渴望。
他将拥着她的手收紧,似乎想将她挤入自己体内般。
终于……他的盼盼回来了。
直到现在把她抱在自己的怀中,他仍是无法相信,自己还能再看到她,再拥有她……
这一次,他再也不会让她离去,再也不会让她一个人面对恐惧,他要让他的盼盼,永远都待在他的羽翼下,不再受到任何伤害。
阎袭飞的要求令凝沁大吃一惊。
她先是有些的抗拒,但在发现他除了紧紧抱着自己外,并无其他的喻炬动作后,也就放弃挣扎了。
她一双小手不自觉地也伸出环住他的腰,头轻轻的靠上他的胸膛,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让她的心灵感到平和宁静。
其实她并不是真的那么讨厌他的拥抱,相反的,当他温暖的胸膛环绕在自己身旁时,竞产生一股熟悉的安心感,让她感到放心,心底有—个声音告诉她,这个男人可以相信:
矛盾的是,眼前的男人和她还认识不到二十四个小时,为何她却感觉像和他相识了很久一样?
时问犹如静止了一般,温馨的气氛环绕在四周,两人部不想打破这让人沉醉的甜蜜时刻。
“别对我有敌意,对任何人都行,就是唯独别对我。”
他低沉令人感到放松的声音,轻轻传人她耳中,温柔大掌在她背上缓缓滑动,令她身躯忍不住轻颤。
“我知道你对我感到很陌生,但无论如何请你相信我,这世上和你最亲的人……是我……”
他不要她慢慢的记起他、不要她慢慢的熟悉他,他要现在开始,就让两人之间约关系陕复亲密。
他为自己被她遗忘感到难过,自小同她最亲的人……是他啊……
他比她的亲人还要让她信任,还要让她依赖不是吗?那她怎能将他给遗忘……
听他这样说,凝沁惊讶的抬起疑惑的睑看着他。
“你?”
“你可以忘了我,但是……绝不能远离我。”
一抹无奈的苦笑自他嘴角勾出,他原本充满自信的双眼,此刻蒙上了一层悲
伤,他的表情竟让她感到心痛。
“你……认识我?”知道她所不知道的过去?
他没说话,只是看着她不语。
“我凭什么相信你?”她不相信。
这太突然了,世上怎可能有如此巧的事?
“难道一定要有证据你才信我?”他无奈的笑着。
曾经那个对他充满信任的盼盼已经不见了?
不过,这是当然的。他暗笑自己的傻。
“当然,毕竟我们才认识不到二十四个小时。”凝沁理所当然的说。
“不。”
“不?”他是什么意思?
“你为什么不问问自己的心,问它是否相信我、是否觉得我熟悉?”
他相信,虽然她失去记忆,但两人相处十几年的情谊,不会因这样而抹去,一定会在她心里留下记号。
“我的心?”
“对,问问自己的心相不相信我所说的话,相不相信我的人。”他一脸严肃,目光紧锁住她的脸。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要相信我自己。”
这是事实,待在黑赤两年,除了少数几个伙伴以外,里面的人对她都是不友善的,她必须学会保护自己,防止自己被欺负,在那里,她学到的就是除了自己外,
谁都不能相信。
阎袭飞转身走到床边,拉开一层抽屉,从里面取出一本相簿拿给她。
如果她真要看证据,那他就给她证据。
“自己看看。”
“这是……”将相簿接过手,她不解的露出疑惑的表情。
“这就是你要的证据。”
那是他高中三年级时,她亲手做给他的。
她说这相簿全世界只有两本,一本给他,一本在她那里,里面的人物除了她和他以外,没有第三个人。
缓缓打开这一大本,看来是花费了很多精神和心力制作的相簿,随即,里面的人物便让凝沁震惊的向后退了几步。
她睁大眼,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相本的第一面,是阎袭飞和一名看来很阳光,笑得很甜的女孩的放大照。
而那名女孩……是她自己!
她看来很年轻,大概只有十四、五岁,她被阎袭飞搂在怀中,看来十分的快乐幸福。
这……是她?
莫名的,泪水悄悄自眼眶中滑下。
看着照片中,那个笑得如此灿烂的女孩……一股暖意划过心房,她直觉这照片中的场景好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