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洌很快地伸出手圈住花娇的肩膀,态度冷漠地介绍:“她就是金荷莉。”
金荷莉?就是在电视上不时贴着西门洌说话的高丽妹!?
“是你!”花娇恼在心底,脸上却挂着笑,摆脱西门洌定向金荷莉,“你怎么会找到这里?”突然间若有所思了一会儿,“我怎么忘了,你是韩国人,听不懂我说的话。”
“她听得懂。”西门洌怒瞪金荷莉。
“哦,原来你听得懂。”花娇漾起甜美笑意,心里的酸涩只有自己知道,不过看在她现在是西门洌的雇主份上,她该以礼相待,“既然来了就进来坐坐。”
“不,我马上送她回饭店。”西门洌双唇紧抿,露出一脸厌恶。
“我还不想回去。”金荷莉急忙尖吼。
看来不仅年轻,还挺鸭霸……花娇抿嘴温浅一笑,轻抚西门洌强壮臂膀,轻声细语说道:“就让她进来坐一下。”
“可是……”西门洌百般不愿意。
“记得打个电话给你的学生们,让他们安心。”眼神暗示西门洌。
西门洌五官愤怒地紧绷着,刺耳地喘口气,“我知道。”
他们之间的互动,全看进金荷莉的眼里,同时也发现剽悍、不可一世的西门冽,似乎完全臣服于他身旁那个柔弱的女人。
花娇微笑地邀请金荷莉,“请进。”
西门洌感觉好似一盆冷水泼下,挣扎了好半天才挤出声音:“只能坐半小时,你就必须乖乖回饭店。”
金荷莉开心地欣然接受,“答应你。”
“进去吧。”花娇再度邀请。
金荷莉喜笑颜开地走进屋里。
“她简直被宠坏了!”西门洌既生气又无奈地低骂。
从他尖涩的语气中,花娇知道他极度不高兴,可是人家已经到了家门口,又怎能让对方难堪呢?
“来者是客,做主人的就大方点。”花娇极力安抚他的怒气。
西门洌关上大门,搂着花娇一起走进屋里,只见金荷莉站在屋子中央,梭巡四周。
“你们家看起来好简单。”
“是简陋一点,请坐。”花娇毫不在意地露出微笑。
金荷莉摘掉头上的帽子,手指轻轻拨弄头发,“我还以为他会住在高级住宅区,没想到会住在……”不屑的眼神往上一翻,抖动肩膀。
花娇依然不以为意,倒了一杯茶放在她面前,“请用茶。”
金荷莉端起茶杯轻啜一口,瞬间皱起眉头,“这是什么茶?我不喜欢这味道,能不能换别的?”
花娇微怔,“很抱歉,我家只有……”
居然挑剔她的茶!?
“噢,那就算了。”金荷莉立即截断她的歉意。
在一旁的西门洌已经捺不住满腔的怒火,多看那张狂妄的小脸一眼,心里的气愤愈强烈,真想一把抓起她丢出这个家。
“你说够了吗?今天我没邀请你,是你不请自来……”
太棒!
骂,骂,骂,多骂几句,还是西门洌懂她的心,替她出口鸟气。
“洌。”
花娇娇声一起,西门洌立刻闭口不语,生着闷气撇开视线。
金荷莉颇感讶异,他之前在餐厅不可一世的气势哪里去了?
花娇面带微笑看着金荷莉,“别在意他的话。”
“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征服他的吗?”金荷莉好奇地问。
听到征服两个宇,西门洌马上转回头。
“我和洌之间没有所谓的征服,我们只是很用心的对待对方,他知道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他好,而他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我好。”花娇深情的眸子不顾外人质疑的目光,深深看进他的瞳孔里。
她的眼神和语气使他无法别开视线,那种深刻悸动的感觉在体内涌起,无声地吟唱一次又一次:花娇,花娇,花娇……
长长地、深情地凝视着花娇,“谢谢你。”
金荷莉这一刻才恍然大悟,她不该来这里,本以为有机会可以接近他,但是见到他们之间鹣鲽情深,她已经知道自己不能对西门洌心存一丝妄想。
金荷莉长长地吐口气,“我想我该离开了。”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花娇和西门洌惊讶。
“才来就要离开?”花娇讶然地瞅着金荷莉。
“没什么意思,我还是回饭店好了。”金荷莉抓起帽子往头上一戴,小心翼翼地将散在帽子外面的头发塞进帽里。
“你怎么突然想要回饭店?”花娇睁大眼睛盯着她不放。
“我本来想接近西门先生,最好能顺利色诱他,因为之前在餐厅他让我难堪,我想报一箭之仇,但现在看来我已经没机会,所以又何必留住此地自取其辱?”金荷莉起身,坦然面对花娇。
她只是想调戏西门洌!?
花娇又惊又恼地看着她,“你竟有这种想法?”
“其实我也没别的恶意,只是想戏弄他。”这种事在她的眼里没什么大不了。
“可恶!居然厚着脸皮说没恶意?”西门洌的眼神冷如北海,表情僵硬像北极的冬天。
这个女人岂止是被宠坏,简直可恶到了极点!
别说西门洌发火,花娇也忍不住打颤,在她的目光深处有股怒火蠢蠢欲动,她两手撑着桌面,倾身逼向金荷莉,“你真是个被宠坏的女人,你怎么可以拿自己的美貌戏弄男人?”
金荷莉不由得愣住。
柔弱的女人转眼间竟变成凶猛的老虎……
“洌,马上把这个女人带离这里!”花娇断然转身走进卧室,砰地摔上门。
“你可以走了。”西门洌毫不客气地下逐客令。
金荷莉当场傻眼,说实话竟会惹恼了花娇?
“你会送我回饭店吗?”她毫无把握。
“我会送你回去,从今天起我不想再看到你。”西门洌将一肚子的怒气爆吼出来。
金荷莉完全傻住。
第八章
金荷莉钻进西门洌的座车,一脸不解地瞅着盛怒的西门洌,“我真的很过分吗?”
西门洌懒得理她,发动引擎,只想快速地将她送回饭店。
金荷莉微愠地斜睨对她不理不睬的西门洌,“你听见我说的话吗?”
西门洌忿忿从鼻子里喷气,粗暴地将手肘横在方向盘上,生气而厌恶地回视金荷莉,“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眸光如锐剑般射向她。
“我……”金荷莉抵不住他的怒气,畏怯得语塞。
西门洌不语,启动车子,将目光移回前方。
金荷莉不时用眼角余光,偷偷斜觑沉默不语的西门洌,他下巴坚毅,双唇紧抿,表情冷漠,宛如一具大理石雕像,让人感觉遥远而疏离。
“我希望能做你的朋友。”她怯怯地说着。
西门洌充耳不闻,专注眼前路况,冷峻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
他的不理不睬深深剌伤了她,“我到底哪里做错了?”耐性耗光,忿忿地连吼带咆。
他的脚用力踩住煞车,车子猝然煞住!
带着怒气的双眼瞪着金荷莉,“你闹够了吗?”
咆叫声吓坏了金荷莉,她一脸惊惧,“我哪有闹……”
西门洌的黑眸瞬间瞪得好大好大,“你今天来此只是做客,请你保持一个客人应有的风度。”
他可以批评她的行为,但是不能抹黑她的风度!
“我一直很有风度。”金荷莉捺不住怨怒,扯着喉咙为自己辩驳。
“很有风度的女人绝不会说出不得体的话。”西门洌面露不快之色。
这更荒谬,不得体的话?
她冷冷地嗤笑,“我说了哪些不得体的话?”
西门洌发出一连串嘲讽的笑声,“真是没家教的女人,竟然不知道自己说的话是否得体?”
他一再羞辱她的人格、风度和自尊,金荷莉整个肺快炸开,“你不要太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