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痛哭流涕,如果不是我真心喜欢,就算你逼我我也不做的。”她璀璨的大眼带有一丝慧黠。
方辘撇嘴一笑,心中有千万句爱语想告诉她,可又不擅表达,能做的只是牵起她的手,往另一边的花廊迈进。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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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亦星被囚车送走之后,临近的百姓无不高声喝采,甚至整夜不睡地游街庆祝,还把方辘供成了活菩萨,连连来欧阳府道谢。
闹出这整件事的始作俑者,也就是欧阳敏儿的大哥欧阳泰却极为不好意思面对他们。还好欧阳敏儿俏皮,几次像小时候一样对大哥撒娇纠缠,终于让欧阳泰笑了出来,也有勇气面对大家。
今日,正好是方辘与欧阳敏儿补办婚宴的日子,由于时间急促,他们没将上官狩和柳凊请来,打算日后再登泰山峰顶补请他们。
今晚欧阳敏儿合该是待在洞房安静地等着新郎,可是她并不想这么委屈,坚持要在酒宴上饱餐一顿,这样才不会亏待她腹中娃儿。
如今,只要她一搬上腹中小生命,就没人能拒绝她。她本来就是欧阳府最霸气的女人,现在更是不得了了!
“我说妹婿,还真委屈你。”欧阳敏儿的大哥欧阳泰看着一副平静模样喝酒的方辘,忍不住开起玩笑,“若不是我豪赌赌输家业,我想你也不会阴错阳差地娶了敏儿。”
“这么说来,是我该谢谢你了。”方辘笑意盎然地回应。
“谢我倒是不必,我只是觉得你现在一定身受其‘害’了。”欧阳泰的眼神又看向跑到另一桌偷吃的妹妹,“瞧,我们这桌快被她吃光了不够,还跑去偷吃别桌的……老天!”
方辘温柔的眼神同时也瞟向爱妻,“她现在有孕在身,爱吃是应该的。”
“妹婿呀!你还真是妻管严,她做什么都对。”欧阳府中二少爷欧阳俊摇头轻叹了声。
然而方辘依旧抿唇不语,专心吃着今晚属于他和欧阳敏儿的喜宴。
“方辘,你不觉得现在的你已失去男子气概?可惜以前我还挺欣赏你的。”老三欧阳义也说。
“宠爱自己的妻子与男子气概无关,不是吗?”方辘仍是那一派静默样,回答的很淡很淡。
“这……是无关啦!可是倘若要我一辈子被个女人压着,我宁可终生不娶。”老四欧阳光也道。
方辘仅是抿唇一勾,心想他们的生活又哪是他们局外人清楚的?
老五欧阳焰摇摇头,“我看得出来他是在强颜欢笑。”虽然唯一的妹妹终于有人要是件值得庆幸的事,但同为男人,他们很难不对方辘递上同情的目光。
“方辘,那盘炸鱼好好吃喔!以前吃的鱼都有腥味儿,可是这道不会耶!”这时候,欧阳敏儿又突然从一旁冒出头来。
“那就多吃点,嗯?”方辘温柔地揉揉她的脑袋。
她笑了笑,突然闻到一股酒香,“这酒好香醇,我好想喝,只要一口就好。”
只见她才把酒杯端起,方辘立刻抢了过来,厉声道:“不准喝。”
这一幕倒让欧阳家兄弟看得张口结舌。
“为什么你能喝,我就不能喝?”她不依地鼓着腮。
“别忘了,你肚里有娃儿,大夫不是说了,酒和刺激性的东西都别吃也别喝吗?”方辘又放软声调安抚着她。
“对呀!我怎么给忘了呢?”她甜沁地拉住方辘的手,“谢谢你方辘,多亏有你,否则我就会不小心伤了娃儿。”
说完,她还抬头轻啄了下他满是胡髭的下巴。每每两人浓情蜜意时,眼底就只有彼此,永远没瞧见前面有好几个大男人正用一双犀利大眼瞪着他们。
“那吃饱了吗?”他揽住她的腰,轻声问道。
“嗯,吃饱了。”她摸摸肚子,“好撑喔!”
“那么想不想去消化一下?”方辘魅惑地看着她。
“怎么消化呢?”她不解地问道。
“当然是去做运动了。”将筷子一摆,方辘立刻将欧阳敏儿抱了起来,直接迈向后翼新房。
眼看他们离开后,老六欧阳晋直眨着眸子问:“我的眼睛是不是有问题?那个百依百顺的人是敏儿吗?”
“没错,是咱们家敏儿没错。”老七欧阳岳摇摇头,“看来方辘是一点儿也不委屈,他说一句,敏儿就跟着附和一句。”
老八欧阳恺看着大哥,“我看不是敏儿驯服了方辘,而是方辘驯服了敏儿。”
“明儿个我得向他讨教讨教驭妻术该怎么练才成。”老九欧阳泽真想朝方辘竖起佩服的大拇指。
“你们说,他们给人的感觉太幸福了,讨不讨厌?”欧阳俊突然问。
“嗯……的确讨厌,所以我很想去闹洞房。”欧阳泽立刻站起,率先尾随而去。
“我们跟去瞧瞧吧!”欧阳泰也站了起来。
“那是当然了。”欧阳府众兄弟一一站起,准备执行“闹洞房”的使命。
可当他们才一靠近新房,远远就听见欧阳敏儿呀呀叫的声音,“方辘,就是这儿,再对准一点,插进去就对了。”
“怎么歪了呢?你太用力了啦!要软硬适中、恰到好处才成。”欧阳敏儿正在指派方位。
“你别吵,这样动来动去,我哪瞄得准。”他沉着嗓说。
“好,我不动,看你啰!”欧阳敏儿的声音一时充满急促。
隔了好一会儿听不到声音,九个男子又往前靠近一步,耳朵贴着门板。这时又冒出欧阳敏儿的声音,“瞧,我都没动耶!你还是插不进去,是不是太粗了?”
这话一出口,九男子全往自己胯间一望,互觑了眼……有点儿汗颜的摇摇头。
“你真笨,还是我来好了。”她停顿了下又说:“瞧,就是要这样轻轻的、不偏不倚的,慢慢往洞口一穿……”
砰──就在欧阳敏儿手中线正好穿进针孔同时间,房门也被推了开来,顿时滚进一堆男人。
“哥……”她忽地站起,“你们在干嘛?”
“那你们又在做什么?”瞧他们这对新人的衣裳完好如初,可是刚刚的对话为何这么暧昧?
“我们在穿针引线呀!现在我要学做娃娃出生后穿的小衣裳,哪知针孔太小,才叫方辘帮我忙呀!”她一脸无辜地瞧着他们,“你们来这儿……有事吗?”
“没、没事,既然你们忙的是这种事,那我们就告辞了。”老大欧阳泰笑得尴尬,赶紧领着弟弟们离开了。
“他们好奇怪喔!”欧阳敏儿皱起眉,“我很少见他们这么莽撞的。”
“现在我们是不是该真的‘穿针引线’了?”原来方辘早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形,这才故意让欧阳敏儿缝制衣裳给他看。
“什么意思?”她仍一副不解状。
“小笨蛋,就是这样!”方辘拿过她手中的针线往圆几上一搁,而后便将她推倒在床,“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说你那几位大哥鬼鬼祟祟的想做什么?”
“原来你早知道他们会来捣乱,才故意要我穿针引线?没想到你这根大木头也会耍计谋。”就因为他平常表现得太老实,欧阳敏儿才没想到他会来这一着棋!
“我的聪明与机智是在该用的时候才会表现出来。”他勾唇一笑。
“那我聪明的相公……我们搬回原来住的地方好吗?我真的很喜欢那里。”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里漾满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