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舍不得,可是瞧瞧白椿送了自己那么多东西,还费尽心思为自己打扮,她不送点象样的东西好像说不过去;更何况白椿身上的行头看起来就很贵,若是送个便宜货一定不搭啦!
心一横,伍越桃把手表递了出去,塞进白椿的手里。
“来!这个送你。”
白椿瞧着那支手表,从商标看得出来那是家知名的钟表公司,而且是以前推出的纪念款手表,虽然发行量大、价格也不高,不过对于节俭成性的小桃子来说,应该还是贵到让她想昏倒吧!怎么她却舍得送他?八成是不好意思白收他的礼物,想拿这个弥补一下。
“你留着吧,我想你一定很喜欢这支表才会买下它的;再说……”为了不让伍越桃有话可说,白椿索性将西装外套一拉,露出腕上的钻表苦笑了下。“这是客人送的,我不戴都不行。所以这支表与其送我,不如留在你身边还比较有用。”
其实白椿身上的行头几乎都是他的女客送的,为了博得她们的欢心,他几乎每天穿戴着客人们送的礼物,以示尊重;不过也因为他的贴心行为,所以家里的礼物是越堆越多。
尤其是现在包养他的那位向小姐,成天满坑满谷的礼物往他家寄,仿佛买东西不用钱似的,名表、跑车、西装……只要他多瞄某个东西一眼,甚至多提某项事物一句,隔天大概就会看见礼物被快递到他家。
他虽然不排斥收礼,但是那些人是客人,要送他什么他都无所谓,可小桃子并不是客人,他可不希望她为自己破费。
因为,朋友与客人可是不一样的!
更何况对他而言,小桃子应该是个比朋友还要特别的存在。
“哎呀!反正这是女用表,你也不能戴,所以你就收下当留念嘛!”不管白椿到底多有钱,总之这表对她来说是个高价的东西,把它送给白椿,除了当见面礼和多少弥补一些白椿的荷包外……“送礼重要的是心意,不是高价就好。所以我想送你一个真的可以代表心意的东西当见面礼。”
伍越桃瞧着跟了自己许多年的手表,心里实在有些舍不得。她表情认真地瞧着白椿叮咛道:“这支可是我的爱表喔!它跟了我两年,我们可说是形影不离,现在我把它送给你,你要好好善待它。”
一边说,她又用着微湿的眼眸瞅了手表一眼。“白椿,你一定要把它当成我好好对待喔!”
伍越桃一心只顾着和爱表道别,倒没发现这话好像哪里怪怪的,因为通常会说出这种话的情况,若不是生离死别的电影情节,就是情人要相隔两地……
白椿眨了下眼,显然小桃子是没发现她自己说出口的话,让他感觉有多么地暧昧。
虽然在酒店里也有不少女客曾奉上闪亮亮的厚礼,对着他再三交代,要他把这些随身饰品当成她们那样好好爱护,但是倒没人真把随身携带许久又极为喜爱的饰品送给他。所以比起那些女客的讨好,伍越桃的心意反倒令他感到胸口微暖。
“我会好好收着的。”白桩拉高衬衫衣袖,把伍越桃的手表戴在平时不常用到的左手手腕上,然后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挨近她的脸庞柔声安抚道:“喏,你瞧,这样的话就好像‘我们两个’成天形影不离了,你可以安心了吧?”
一语双关的承诺夹杂着些许的暧昧气息,只是听在没什么恋爱细胞的伍越桃耳中,却只当白椿指的“我们两个”是在说她的爱表和他。
“是呀,那我就安心了。”知道白椿会照顾自己的爱表,伍越桃总算露出笑容,带着几分安心的感觉以及满足的甜腻,感觉似乎比白椿送她礼物时,笑得还要开心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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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要不要把我送你的礼物打开来看看?”
白椿指着伍越桃搁在一旁的绒盒轻声提醒着。
“好啊!”因为自己也送了高价礼物给白椿,所以伍越桃便心安理得的收下白椿的好意。
只是当她打开了绒盒,看清躺在里头的银饰项链后,却忍不住惊呼:“这是我的生日花耶!”以珍珠和碎钻镶制成形的银白色花朵绽开着大大的花瓣,上边挂了银炼,特别的造型不同于常见的玫瑰或爱心,却令伍越桃又惊又喜。
那并不是像一般坊间书上所写的生日花,而是真正与她同名的越桃花项链!
“哇——你知道我的名字是指栀子花啊!”伍越桃感动得睁大了眼瞧着白椿,黑灵的眼眸透着满心的喜悦。
“支子,亦即栀子,又称越桃,也有别称叫林兰或木丹,有着白色大花瓣和秀气的花心,是吧?”白椿取出项链,打开链子,伸手越过伍越桃的双肩,穿过她微卷的秀发,为她将项链戴上。“我家有个温室,里头种了不少花,其中就有越桃,只是我没想到有人会这么取名。”当初会叫她小桃子,是因为她泛着嫩红的肤色,可事实上,有着浓郁花香与大朵白花的越桃,才是真正适合伍越桃的名字吧!
她的开朗与充沛的精神宛如盛开的白花,散发出一阵阵浓密芬芳,感染着旁人汲取她的气息,受她的吸引,然后不自觉地绽开如同繁花盛开的笑意。
伍越桃瞧着那张在瞬间贴近的俊美脸庞,白椿的长睫毛近在眼前,让她觉得自己好像就要贴上他的脸,而他的手穿过颈侧的举动更令她的心口在一瞬间被狠狠地敲了一下。
怦怦!
急促的心跳声再度响起,让伍越桃的双颊泛起了红晕,就连身子都觉得有点僵硬。
不过,白椿既然是个男公关,那么像这样与女孩子之间的亲密举动,他应该早就习惯了吧?所以这样贴心的举动,应该只是白椿的习惯罢了。
想到白椿也对其它人这么做,伍越桃的心里不免有些小小的失落,不过很快地,她又觉得奇怪了,因为白椿可是男公关耶,对女人好是他的工作,她做什么想那么多?心里又在酸什么啊?
她跟白椿……也不过是还算可以聊得来的朋友。
但是看着白椿为她戴项链的轻柔动作,再加上戴完项链后,他还替她将弄乱的发尾挑齐的细心举动,她还是忍不住想多给他几句赞美:“白椿,你……真的很浪漫耶!”
她身边的男人除了爸爸和弟弟之外,其它的就是旧同学、老邻居,或是超市的同事,不过却没半个像白椿这样优雅又漂亮的,所以在遇上白椿之前,她总觉得男人就是像她身边的那些一样,放假会赖在沙发上喝啤酒看球赛,不然就是出门打球、追女孩子,或是开着车子去环岛兼兜风。
但是白椿跟她知道的男人实在差很多,在他身上,除了温柔、斯文和漂亮、秀气之类的词以外,她根本无法把其它一点也不漂亮的形容词放在他身上。
以前她还以为这种男人八成都只存在于漫画和小说,或是电影和连续剧里,是明星塑造出来的形象,可是看着眼前的白椿……
她终于明白,什么叫作现实比幻想更不可思议!
“浪漫不是女人最喜欢的吗?”白椿朝伍越桃眨了下眼,“虽然偶有例外,但是女人都喜欢甜言蜜语,因为那些带给她们幸福和满足的感觉,而男人的体贴和温柔则令她们感到被尊重、被爱,因此心情会放松、会变好,这是很基本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