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什么?”伍越桃稍稍分开了手指,只露出半边眼睛来。
“就是你喜欢跟我在一起的感觉,可是又不能在婚前与有我亲密关系,所以现在正处于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情况,是吧?”白椿身子微倾,欺近伍越桃的脸庞,两人的姿势像是要重演方才的亲热戏码一般,贴得极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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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就是这样。”伍越桃松开掩着脸的双手,一脸欣喜地笑道:“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就早说嘛!害我解释了老半天还说不清楚。”
“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对其它男人我才没这样好说话呢!”像是要加强话里的可信度似的,伍越桃用力地点头续道。
“既然这样,那你是不是该介绍一下你的家人?”白椿看着伍越桃,心里只想放声大笑。
看来她又忘了她刚才想对他求婚的事了。
老实说,伍越桃还真的是忘了个彻底,所以现在白椿说什么她就应什么,却完全没去想为什么。
“我家?我家没什么特别的耶,反正就是开超商的爸爸,当全职家庭主妇的妈妈,一个吵死人得弟弟,还有我养的三只兔子,分别叫吧吧、胖胖眼嘟嘟。”伍越桃扳着指头数道,然后又转向白椿,好奇道:“我介绍完啦!那你呢?”
说起来,她都还没听过白椿提起他的事情。
“我吗?”白椿的指尖滑过伍越桃的唇,略显神秘地笑了笑,却没有直接回答伍越桃的问题。“若是你想向你的家人介绍我的话,我自然会向你的父母好好说明的。”
也许他们的恋情过程是短得有些夸张,但是……
所谓的一拍即合,不就是指这种情形吗?
他喜欢小桃子的精力充沛、无拘无束,甚至是有些迟钝和迷糊,而小桃子也被他吸引;像这样的情侣关系,还有什么可挑剔的?
“介绍?那是一定的啊!”如果他们真的成了男女朋友,甚至是论及婚嫁,那自然要向家人介绍,可是……
她是不是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啊?
想来想去,伍越桃突然夸张地大嚷一声:“啊!我忘了你是……”她瞪大眼瞧着白椿,愣愣地说不出半句话来。
白椿是个男公关,这要她怎么跟家里的人说明?
就算她不介意白椿的工作,可是家里的父母未必不介意啊!
不过,话说回来,她真的不介意白椿的工作,愿意与他交往吗?毕竟他们也才认识没多久。
“小桃子?”白椿知道伍越桃正在考虑一些很实际的问题,例如他是男公关,她该怎么向家人介绍他;可是比起这些问题,他更想问的是——
小桃子该不是又把他当男公关的事情给忘了,甚至是到现在才想起来吧?
不然的话,为什么直到刚才,她才突然静默下来?
伍越桃脸色一沉,偷偷瞟了白椿一眼,想想白椿既然是男公关,而且好像还挺红的,那也就是说……
“白椿,你……你有没有和其它人……”支支吾吾半天,伍越桃虽然很想知道白椿是否跟其它女人有过一夜情,但是瞧白椿吻她吻得那么热情,对女人又那么了解,九成九有过其他女人。
白椿知道现实迟早要面对,只是没想到小桃子迟钝到现在才发现事情的严重性。
叹了口气,他轻声反问:“我说小桃子,我都二十好几,再过两年就三十了,如果我告诉你,说我这辈子从来没交过女朋友、从来没跟其它客人或女人上过床,甚至未曾跟任何人发生过亲密关系,你会相信吗?”
虽然这么说是怪异了点,不过至少这样的事情对男人来说是很难办到的,尤其他的工作又经常跟女人扯上关系。
“如果你这样说,我是不会相信啦……”伍越桃难得地敛起笑容,她蹙了下眉头,对于这个同等于点头的回答感到有些别扭。
因为这等于在告诉她,说他确实有女人;又或者该说,他有过女人。
而且说不定数目还不少。
撇撇嘴,她鼓起双颊,瞅了他一眼,闷着声音问道:“总之,以前的事我不想管了,我只想知道,你有没有脚踏两条船?”既然她知道自己喜欢他,而他也有意与她在一起,当一对情人,那她就要先确定一下自己不是许多条小船当中的一条。
“那很难。”白椿摇了摇头,“光是惦着你这颗小桃子,我就已经无暇分神了。”否则他又怎么会放着业绩不管,跑来找她呢?
“真的吗?”伍越桃用怀疑的眼光打量着白椿。
因为男公关的工作应该跟酒家女相差不远吧,主要就是陪酒、卖笑,还有……
“停!小桃子,你别老是把男公关的工作跟古代的青楼女子混在一起好不好?”白椿真是感到哭笑不得,他的表情看起来有这么凄惨吗?为什么小桃子老把他跟以前那些卖身的花楼姑娘联想在一起?
“我哪分得清楚,我又不找男公关。”说起来,要不是小爱她们拉着她去白夜酒店,他连白椿都不会认得,又哪会知道男公关到底是做什么的。
不过既然白椿说男公关不像古代青楼女子那样,会被逼着卖身的话——
“呼……幸好你们的工作跟青楼的女人不一样!”伍越桃放松了下来,因为她原本还以为自己喜欢上白椿之后,为了让白椿成为自己的唯一,还得存钱替他赎身哪!
“你就当我是个普通的上班族就好,其余的,等见了你父母的面,我自有说辞,麻烦你别多说半个字,好吗?”
白椿可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他明白,一般人是无法接受男公关这个工作的,所以尽管他年收入再高,养得起小桃子,顾得了她的后半辈子;但是现实总是残酷的,没个普通而一般的工作的话,想要说服小桃子那听来顽固又守旧的父母把小桃子交给他照顾,恐怕不是件简单的事。
“你这话是说我迟钝又呆头呆脑的意思吧……”伍越桃蹙起秀眉,有些不悦地反驳。
要她在父母面前一句话也别多说?那白椿八成就是这个意思,因为小爱她们也常常这样说她。
不过让朋友这么教训时她没什么感觉,但是被白椿一讲,不知为何,她心里却感到相当的不满。
“我是怕你话里露馅。”白椿轻掐了下伍越桃的脸颊,软嫩嫩的感觉像极了水蜜桃,仿佛一掐就会变形,让他忍不住想咬上几口。
“露什么馅啊!反正你就是像上班族一样,在白夜酒店上班的嘛!”伍越桃越听越觉得白椿把她当个小傻瓜看待,忍不住不耐烦起来。“我知道酒店和电视上的花楼不一样啦!简单说来,你们在酒店当服务生,和卖身的那种青楼女子不同。你都解释过了,我听得懂啦!”真是的,干麻老把她当个小笨蛋看呀?
“那很难说,你不就三番两次就忘掉我是男公关的事?”白椿挨近伍越桃,伸出指尖往她的颊上轻戳了几下。“我可不想你父母把我从你家丢出来,然后拒绝让我们两个在一起。”
若说伍家父母真的那么老古板的话,像“男公关”这么前卫的行业,他们是万万不可能接受的。
“没这种事啦!其实他们人还满好的。”伍越桃边说,边拉过白椿的手,看看自己送给他的手表,然后才抬头问:“反正时间还早,带你去看我爸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