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老板,有空否?”微笑询问。
“当然!”虽不知他想干什么,但也没啥好畏惧。
“我书房藏了瓮陈年女儿红,一起品尝去?”边喝酒边闲聊,相信他是怎样人品的男子,很快就能了解了。
“没问题!”眉梢一扬,敏锐感觉到眼前这位盟主大人似乎知晓了些什么,千岁笑了。“就怕一瓮女儿红是不够看的。”呵……想要醉酒验品行吗?他可是千杯不醉的。
“哈哈哈……小子夸口,不过我欣赏!”伍阳天大笑,大掌往他背上用力一拍,豪气万千道:“放心!我还瞒着女儿偷藏了好几瓮在别处,届时若喝得不过瘾,咱们再一一挖出来灌酒虫。”
藏?堂堂一个武林盟主,几瓮酒还得瞒着女儿偷藏,真是惨啊!
忍俊不禁笑了,千岁眨了眨黑亮的桃花眼,语带调侃。“伍盟主这些年想必被管得挺苦的吧?”
此话一出,伍阳天像似碰上最知心的知己般长叹口气,口气有些郁闷外还隐带幸灾乐祸。“我想,将来你也逃不了被同一个女人管的命运。”
感同身受地回拍未来老丈人的背,千岁语重心长。“虽然被只母老虎管,晚辈也只能认了,谁教那只泼辣的母老虎太对我的胃口了,实在舍不得撇下。”唉……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
“可不是!”心有威戚焉,伍阳天不胜唏嘘。“那小母老虎太像我那只早逝的母老虎了,想当初,我不就被那早逝的母老虎克得死死也心甘情愿哪!”
闻言,千岁只能再次拍拍他。“唉……喝酒去吧!”为将来被管的日子痛快干杯。
“唉……喝酒去吧!”叹气附和。为过去与现在被管的日子痛快干一杯。
当下,两人相视一眼,突然觉得彼此已经熟得不得了,感情融洽地勾肩搭背找酒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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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当叮当叮当……
为掩饰双面人性情而不让其他奴仆踏进苑内,故设了一小机关,让奴仆们有事相找时,只需在苑门外扯动绳索,便会响遍墨竹苑通知里头的人出来的清脆铃铛声,如今叮叮当当地响了起来。
“定是灶房那儿送来午膳了,我去端。”从一大早就一直饱受主子魔音传脑神功所折磨的雀儿,闻声猛地跳了起来,飞快往外狂奔而去,只想赶快逃离。
原本还在凄厉鬼叫的伍春风,见状不由得怒瞪她狂奔背影,嗔恼笑骂,“什么嘛!我只不过心情不佳地吼一吼而已,有必要逃成这样吗?”
喃喃轻啐,想起方才福伯和雀儿那些什么“私定终身、定情之吻”之类的诨话,她艳颊不由得又赤热火红起来,脑海不受控制地浮起那眉眼嘴角净是桃花的俊朗笑脸。
“讨厌!我为什么又要想起那朵桃花啊?”抱头哀鸣,她老是想到那个男人、那个唇舌交缠的热吻啊!
“啊啊啊——把我打晕算了啦!”开始自暴自弃了。
才捧着午膳进门,就又听她哀号不断,雀儿只想知道她究竟要崩溃到何时,偏偏这种话又不敢问出口,当下只能苦着一张脸,迅速将一盘盘热腾腾的菜肴放至她面前,企图转移话题——
“小姐,快趁热用饭,今天有你爱吃的菜呢!”希望小姐爱吃的百花酿鱼肚可以让她心情转好,别再魔音传脑了。
一手捧碗,一手拿筷,伍春风瞄了桌上菜色一眼,果然马上朝那一大盘百花酿鱼肚夹了过去,嘴里享用着美味佳肴,困扰她一整个上午的桃花,顿时全被甩到脑后去。
“雀儿,你也坐下一快用吧!”自己一人吃饭太无聊,她一向是让情同姊妹的雀儿陪她同桌用餐的。
然而,一向陪着主子同桌用饭的雀儿,今天却摇头拒绝,忙着干活儿。“小姐,我和其他丫鬟约好了,等会儿就要去采收满树盛开的桂花,酿你爱喝的桂花酿,哪有时间坐下来吃饭!”哎呀!人家她好忙的。
“活要干,饭也要吃,否则哪有力气干活?”她可没虐待下人的癖好。
“这我当然明白啦!”想起等会儿的聚会,雀儿笑得很是开心。“我们几个丫鬟早说好,要带着自己的拿手点心到桂花树下一起享用。”这才是她不吃午饭的真正原因。
“你们倒是比主子还惬意悠闲,懂得享受啊!”笑睨一眼,伍春风挥了挥手。“去吧!免得晚了,再来怨怪我耽误你的时间。”
“人家才不会呢!”跺脚抗议。
“去去去!”不理抗议,赶人了。
“那雀儿走罗!”拎起早已准备妥当的小食篮,雀儿欢喜雀跃地走了。
独自一人将满桌佳肴扫得精光,伍春风拍了拍饱饱的肚皮,突然觉得……有点困。
呵呵……困就困吧!酒足饭饱后小憩一番最是惬意不过,回房小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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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
唔……痛……好痛……为何会这么痛?真的……好痛……
朦胧睡意受到痛楚袭击而逐渐转醒,娇躯蜷曲在床上滚来滚去,宛若万虫钻噬啃咬的剧烈绞痛在胸腹间不断蔓延。
她五指扭曲紧抓着锦被,试图等这股剧疼过去,却发现它似乎是无穷无尽的一波接着一波而来,惨白的脸蛋不由得冷汗涔涔,想下床却已浑身无力,皓齿因受痛而咬得粉唇几乎快滴出血来,勉强忍了约略一刻钟后,她再也受不住了——
“雀……雀儿……雀儿……你在吗……雀儿……”豆大冷汗不断滴落在锦披上,伍春风气息虚弱求救。
该死!为何会这么痛?午膳有什么不干净的吗?可恶!等她好了,一定要找厨娘好好说一下。呜……好痛……
“雀儿……你在吗?雀儿……”雀儿该不会还没回来吧?惨了!惨了!
“小姐,你叫我?”刚采完桂花正在花厅整理的雀儿,似乎隐约听到小姐的叫唤,急急忙忙来到房内,然而一见她脸色惨白地蜷曲在床上直冒冷汗,当下吓得飞快来到床边,慌张地忙着帮她擦拭冷汗,急声询问:“小姐,你怎么了?为何脸色这么难看?你别吓雀儿啊!”
“我……”瞧见她,伍春风松了口气,发白的唇瓣颤巍巍的。“我好……好痛……”话未完,她像似力气用尽,身子瞬间一软,坠入黑暗深渊中。
“小姐?小姐?你别吓我啊……来人啊!小姐病了……快请大夫……”从没见过向来活蹦乱跳的小姐病成这样,雀儿霎时吓得涕泪齐飞,一路跌跌撞撞地哭喊着去讨救兵。
“庄主、福伯……来人啊……不好了!小姐晕过去了……”
第七章
凝重气氛中,伍阳天、千岁、雀儿和福伯四人围绕在床榻边,关切的眼神不时在床上人儿与专心把脉的老大夫间溜来转去,一个个面露担忧之色,直到老大夫放下昏迷病人的手腕,缓缓起身时,有人终于忍不住心中焦急,迫不及待开口询问——
“大夫,怎么样?”满眼忧虑,伍阳天担心极了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宝贝女儿。
摇摇头,老大夫一脸奇怪与疑惑,老实说道:“伍庄主,请恕老夫学艺不精,实在诊不出小姐病因,还是另请高明吧!”
诊不出病因?
伍阳天愣了愣,还来不及回话,就又听老大夫开口告辞,当下连忙让福伯送大夫离开,随即拧眉质问从刚刚就一直哭哭啼啼的小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