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兰,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来每当全家团聚的时候,我表面上欢笑着,心里却是十分落寞痛苦,总是不停记挂着你,所以,我时常不给妻子好睑色看,就算她再迁就我,我也时常斥责她……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忘不了你啊!”
“奇怪了,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宋霁兰皱眉,“你这个人一向惟利是图,说了这么一大堆话,肯定有问题,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的确有目的,不过刚才说的一切也是真心话。”
“你少废话!”她执意不信。
“兰兰,让孩子们结婚吧!”他道出了所谓的“目的”
“结婚?”宋霁兰眉一挑,“原来是为了宝贝儿子来求情的。”
“这也是为了采儿。”
“她又不是你亲生的,你少在这里假惺惺!”
“兰兰,这里有一些东西,是我想送给采儿的。”
“什么?”她警惕的望着他。
“只是一些房地产、股票、银行存款,和放在保险箱里的珠宝首饰……”他拿出一个大大的文件袋,“所有的证明文件和保险箱钥匙,都在这里。”
“怎么,这些是聘礼?”
“不,就算采儿不嫁给阿皓,这些束西我也是要送给她的,”江展鹏顿了一顿,“其实,这些东西,是我这么多年积攒下来,想要送给你的。”
“送给我?”她嘲讽的笑出了声,“你越说越好听了。”
“我知道你恨我,所以不管我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兰兰,现在无论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做,只要你能原谅我。”他抬起酸楚的双眸,“告诉我,你到底要怎样才能原谅我?”
“我要你死!”她咬牙切齿地吐出狠绝的话语。
“死?”他听了没有半分恐惧,反而笑了,“死?你确定只要我做这么简单的事吗?”
“姓江的,你少故作镇定,我知道你心里现在一定怕得很!”
“这里有一个空针筒,你只需要往我的血管里汪入一段空气,我就必死无疑,”他举起轻便的杀人工具,递到她面前,“兰兰,如果你只要我死的话,那真的很简单。”
“你……”她退后一步,觉得眼前这个男人不像在开玩笑。
“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在思索要如何才能求得你的原谅,我也猜到,你是恨不得能杀了我,”江展鹏苦笑,“于是我不断考虑着,该用什么方法让你可以轻易地杀死我。兰兰,我知道你是一个害怕血腥的人,以前连杀只鸡都可以把你吓得半死,所以我找了一个适合你的方法,用这种方法杀我,可以不见血。”
“姓江的,你还在唬弄我?”她浑身一颤。
“杀人工具现在就在你手里,”他把针筒塞入她掌中,“你以为我在开玩笑吗?”
“你……”她咬住唇,滚滚的泪水瞬间滴落。
“杀了我吧,兰兰,如果与其让你一直活在仇恨里,我倒情愿让你杀死我。”江展鹏闭上眼睛,“况且这些年来,罪恶感一直折磨着我,我觉得很辛苦……”
她真的要杀了他吗?这些年来,她一直在等待报复的机会,但这一刻真的来了,她却有些不知所措。
眼前的他,已经不是当年认识的他了。那张英俊的外貌被岁月彻底摧残,站在她面前的,只是一个忏悔的男人。
她真的要为了这样的他,背上杀人犯的罪名吗?
这么多年来,为了恨他,她已经付出的够多了,拒绝了所有男子的示好,执意沉浸在往日的痛苦之中。难道,她还要继续深陷泥淖吗?甚至赔上女儿的幸福也在所不惜?
不,她的爱情失败了,但孩子们还有幸福的机会,她意识到自己做为一个母亲是不该这样自私的。
但她也不能轻易放过眼前的人,毕竟,馀怨未了。
她沉默良久,放下针筒,拿起了桌上的文件袋。
“这些东西我拿走了,就当作是你的赔偿好了。”宋霁兰说。
江展鹏睁开双眸,一副吃惊的模样,不敢相信她会就此放过他。
“你说得对,面对金钱没人能禁得住它的诱惑,我也不过是一个平凡人而已。”所以,她选择了他的财产,而不是他的命。
或者说,她选择了让女儿幸福。
病房的门被打开,又轻轻阖上,仿佛只是风的吹动,从没有人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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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风宜人,在小小的游轮上,三对新婚夫妇不知为了什么事,全笑成一团。
他们同时结婚,也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峇里岛作为度蜜月的地方,此刻同时出游,热闹非常。
江采儿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跟这么多“家人”相处,不禁感到既新鲜又好玩。
她现在应该改名叫宋采儿了,但江皓说她应该叫做“江宋采儿”才对,所以仍旧姓江,何必再添一个“宋”字,徒增拗口?
“小妹,你要不要喝杯鲜果汁?”江冼问。
“喂喂喂!”舒曼如提醒丈夫,“你又叫错了,现在应该叫采儿‘大嫂’才对!”
“呵呵,对哦!”他抓抓头,“我又忘了。”
现在,他们三对夫妇经常把称呼搞错,每次都笑话百出。
“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吧!”江冼提议。
“什么游戏?”众人立刻精神振奋。
“从现在开始,谁也不许叫错家人的称呼,否则罚款十元!”他正色道。
“好啊,姊夫,”舒琳琳拍手赞成,“这个好玩,我是肯定不会叫错的!”
“别说大话!我问你,你该叫我大哥什么?”
“呃……”她略微迟疑,“应该叫姊夫为……”
“喂,说错了,罚款十元!”众人喧哗。
“我还没有说呢,哪有说错?”舒琳琳不服。
“你还叫阿皓姊夫,就是错!”舒曼如也不袒护妹妹,笑着起哄。
“你也错了!”她抓住姊姊的小辫子,“阿皓这两个字还是你可以叫的吗?你应该叫大哥才对!”
“小姨子,我可不介意曼如直呼我的名字。”江皓为“前妻”说话。
“喂喂喂,大哥,你应该叫我弟妹才对,怎么还称我为小姨子?”舒琳琳又抓了一个出错的人,不禁洋洋得意起来。
“看起来,现在只有阿澈不会出错了。”江皓笑咪咪地看着小弟。
“才不呢,他也很容易出错,”江冼挑衅地说:“阿澈我问你,你叫你老婆的姊姊,应该叫什么?”
“叫……”他认真思索,“大姊?”
“错了,”江冼哈哈大笑,“应该叫二嫂才对!笨!”
“哦。”江澈这才想起,他老婆的姊姊已经嫁给了二哥!“可我这样也算对吧?比如我也可以叫二哥你为大姊夫。”
“咦,对哦,这样好玩!”鬼灵精的江冼马上想出另一个整人的花招,“来来来,我们大家来玩另一个游戏如何一.”
“什么游戏?”众人又开始喧闹。
“我先说一个曲折的关系,被指到的人要说出最直接的称呼,一秒钟说不出来或者说错,就要当众跟自己的另一半接吻!如何?”
“接吻?”舒曼如斜睨着喜欢捣蛋的丈夫,“为什么要当众接吻?”
“因为我想找个藉口多吻你一下呀!”江冼对妻子甜言蜜语。
“你少不正经了!”她害羞地笑,轻轻打了他一下。
“亲爱的太太,请问你妹妹的丈夫的大哥的二弟,你该叫他什么?”马上拿妻子当试验品。
“呃……”她一时之间脑子没能转过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