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手里握着的盒子,她勉强挤出一抹笑,抬头挺胸往内走。
果然如她所料,大公司里的副总裁,怎可能见她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何况,她又没有预约。
“小姐,那我能不能麻烦你把这东西交给他,如果他不肯见我,我马上就走。”广晴直接将手里捧着的小盒子,放到柜台总机小姐前面。
一切,都是由这只手表起头,所以,若是结束,广晴希望也是让手表帮她划下一个完美的句点。
这就是她在接到钟表店师父拨电话来通知她表修好,她就直接把东西送过来的主要理由。
“这……”总机小姐怕得罪上头,更别说是高高在上的老板。
“放心吧,你帮我把东西送上去,他不会怪你的,如果他真的不愿意见我,那我会马上走,不会为难你。”
总机小姐看了看她,犹豫了下。
“好吧。那你等一下.我帮你走一趟。”
转身对着一旁的同事交代了几句,她起身离开.
大约十分钟不到,她从电梯里出来,回到柜台。
“是孟小姐吧?请你随我来。”
广晴没多说话,一颗心早已沉到了见不到底的深渊。
果然是他,真的是他。
方才,在总机小姐特地上楼帮她跑这趟时,她心中还存在着一点点的期待,希望是自己认错了人。
楼凛风还是楼凛风,不是什么楼冽风,更不是楼氏的副总裁。
但显然地,他说谎骗她,已是不争的事实。
随着总机小姐搭上专用电梯,两人很快来到建筑物的最顶楼,走出电悌,总机小姐将她交给了秘书,然后由秘书领着她来到一扇大门前。
秘书在门上轻敲了几下,门里传来了她熟悉的声音。
“进来。”
秘书帮她开了门,摆出一个请的姿势。
等孟广晴跨进门里,门又轻轻地被合上,秘书并没跟进来。
偌大的空间中突然静了下来,她低着头踌躇着要不要抬起,却清清楚楚的感觉到面前有一对炙热的眸光,正在直视着她,既大胆且恣意。
广晴慢慢的抬起头来,不意外的,她见到了他——
楼凛风,不,或许该称他为楼冽风。
他就坐在那张宽大的办公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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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表修好了?”凛风的脸上挂着笑,是一贯的温和儒雅。
没去细想她是如何知道他人在楼氏里,但想想已经整整一个星期没见到她,对她的思念,就深得让他想张开双臂,好好的紧紧抱住她。
望着他、看着他俊颜上的笑,孟广晴心头闪过许许多多念头,好复杂、好复杂,其中不乏冲上前去,好好的咒骂他一顿,质问他的谎言、他的欺瞒。
然而,在见到他的这一刻,她却一反常态的安静,连一句话都想不起来,说不出来。
静静地,她只是静静地与他对望,看了他约有十秒之久。
然后,她走向他,昂首大步,且丝毫没有犹豫。
她走到了他的面前,绕过了宽大的办公桌,静静地伫立在他的面前,不语。
然后,她猛地抬起一手来,啪地一挥,掌了他一巴掌。
“我们结束了!”是彻彻底底的结束了。
说完话,她转身就走。
“孟广晴!”这一巴掌打得扎实,打得楼凛风愣住了数秒,才有行动。
眼见她已奔到了门边,他急忙忙起身,朝她奔来,在她开门的刹那压制住她,将门给推回,顺道将她给压制在门板上。
“你这个骗子、骗子、大骗子!”广晴挣扎着,一吸一呼间全是他的气息,语是她更慌:心好痛,歇斯底里的大喊了起来。
“我是骗子?我哪里骗你了?”
她的挣扎让他手忙脚乱,好不容易抓住了她的双手,她的脚又加入挣扎使坏,在情急之下,他不得不手脚并用。
她被困在他的身上,压在门板上,双手被他高擒举过头,下半身则被压制着,紧紧地与他贴合在一起。
“我想,骗子应该是你吧?还骗我不在乎我,如果真的不在乎,干嘛还要把我的手表专程送去修理?”
“我修理是为了要送来还给你。”知道自己敌不过他的力道,广晴气呼呼地说道。
“我说过东西是送给你的,不用还,你高兴怎样就怎样。”瞧瞧她嘴硬的模样,他真的想掐死她,很想很想。
“我高兴怎样就怎样?”她瞪着他,比气势也比骨气,“那现在我高兴把东西送来还给你,行不行?”
“你……”楼凛风气得咬牙低咒,“你非得把气氛搞得这么僵才高兴吗?”
他的温和、他的儒雅都到哪去了?为何只要见了她,总能轻而易举的让他失控。
他说她搞僵气氛?孟广晴不可置信的瞪着他。
“这位先生,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
她气得想槌他,被他紧握着的双手又挣动了起来。
不过,当然无用。
“我没良心?”
他若没良心,干嘛跟她在这里瞎耗?又为何要对她思念?这个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我哪里没良心?又哪里骗你、对不起你?我去找你妈,出发点还不是为了你,你……”
“你还敢说没有!”广晴大喊,手被箝制不能动、双脚又被压住不能踢,她只好动口了。
才喊完,趁着他不注意,她忽然张口咬住他。
“喂!”楼凛风痛得闷哼一声。
这个女人真狠,还咬得真用力,真打算把他手上的肉给咬下来吗?
她终语松口离开了他,因为已经见血,嘴里有着腥咸的气味。
再也忍不住的,她含泪控诉:“你还敢说你没骗我?请问你这个高高在上的副总裁,你是一时心血来潮才跑去住旧小区,说你失业吗?还有,楼冽风,算你狠,你真正的名字应该是叫楼冽风吧?”
“这……”她的问题不用消化,单纯的用误会两个字就可以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楼凛风望着她,深沉地一叹。
原来她把冽风和他搞错了,难怪会一直说他是副总裁。
凛风想解释,但显然地,广晴并不想听。
“不是我想的怎样?就连你快要结婚了,就是跟你那一夜抱回家的那个女人,这么铁铮铮的事实,你也想否认吗?”她气得不争气的泪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见她流泪,他心不舍。
“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他说,气极了自己一开始干嘛不跟她把家庭背景说清楚。
箝着她的手终语松了开来,是为了帮她揩泪。
广晴却利用了这个机会,猛然使力推开他。
楼凛风颠簸了下,站稳身时,她已退离了他几步之遥。
“广晴。”他唤着,一步步朝她走近。
孟广晴一步步后退,“你不要说了,我不听,再也不会听你的。”
他逼近,她后退,他再近,她再退,直到退到了桌缘,她再无退路,背后就是宽大的办公桌。
“这些我都可以给你解释,问题是你到底听不听?信不信我?”楼凛风欺近,伸手欲抱她。
孟广晴拚了命的挣扎,“谎言、谎言,我不听,不要再相信你了,永远都不要,你这个坏人、坏东西、你……唔……唔……”
没机会解释让他心急,情急之下,他唯有使出最有效的方式堵住她的嘴。
不过,这个吻因来得突然,反倒点燃了压抑过久的热情,一个星期未见的思念、渴望和急切,在刹那间全部鼓噪了起来.
他想她、要她、渴望她,急切得如一只发了狂的野兽,伸手一挥,他扫落了桌面上所有的东西,将她压制在桌上,修长结实的双腿挤入她的双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