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需要用那种侦探在办案的口吻问我,因为我可以跟你确定,对门现在住的,绝对不姓赵。”
“你跟对门的邻居打过招呼了?”
雷御风看了看躺在沙发上的可人儿,一抹笑意浮上脸颊。“对门的邻居正躺在这,不过她姓毛,不姓赵。”
“什么?她……就住在对门?那你还……”
“有规定邻居不能在邻居家休息睡觉吗?”对她的大惊小怪,他不以为意。
知道自己没有立场,纪香缇的语气马上急转直下,不再咄咄逼人。
“那……你有问过她关于那把小提琴的事吗?”虽然希望不大,但她还是渴望能从里头问出些蛛丝马迹。
他连考虑一下都没有就直接回道:“没问过。”随即又补上一句。“香缇,你怎么会问这样一个笨问题呢?我哪知道在她搬来之前,住的是一户姓赵的人家,再说,小提琴卖给姓赵的,也是你今天才告诉我的,不是吗?”
闻言,她不好意思地笑了。“抱歉,为了那把小提琴,我整个逻辑都乱了。”
不过,雷御风的回答却让躺在沙发上装睡的毛时珍心中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不解他干么要说谎。
他明明就有问,而且问得可仔细了。
她记得第一次见面,当他一发现放在车后的小提琴时,光是询问这把小提琴的由来,就问了整整快十分钟,不但连正事都不提,还对着小提琴发呆许久,一下问她怎么得到的,一下又问她花多少钱买的,让她都快起疑心了,怎么现在却矢口否认?
这其中到底藏有什么秘密?
“好了,时间已经很晚了,不要继续在这问题上打转。你住饭店吗?”这话题太敏感,他不想再讨论下去。
“如果我说,我没有订饭店呢?”她试探性地问。
“那……我先将毛小姐安置在客房,今晚就委屈你睡一下沙发了。”
委屈她睡一下沙发?纪香缇听得心好酸。
明明这女人就住在对门,但御风却宁可让自己睡沙发,也不愿她走几步路回家去,可见得这女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已经不是一般普通朋友的程度。
但她不能表现出醋意,于是大方说道:“你这沙发看起来比床还要高级,所以就算你要我睡床,我还是会坚持睡沙发。”
“如果你能这样想的话,那是再好不过了。”
正当雷御风要抱起毛时珍,将她带回客房去睡时,她假装幽幽醒来,一手还压着太阳穴。
“我怎么会在这里?”
他半蹲在她身旁告诉她,“你在庆功宴上喝多了,所以我先带你回来。怎么,头还疼不疼?要不要先给你一颗止痛药?”
直视他的双眸,她不解为什么他会对自己那么温柔体贴,站在他身后的那名女子,无论在外在、气质,甚至衣着的品味上,都超出她好几倍,为什么他独独对她好,难道说……
真的跟那把小提琴有关?
“不用了,我……”毛时珍将目光移向纪香缇,发现她面无表情,冷眸中透露着几许寒光,显然敌意很重。
雷御风见状,迅速为两人做个简单的介绍。
“她就是住在对门的毛小姐。”他看向毛时珍。“我朋友,叫纪香缇,刚从罗马回来。”
跟他认识也有好一段时间了,他从来都没提过这位纪小姐,加上刚刚听到他们的对话,让她觉得事情很不对劲,所以她连招呼都没打,便匆匆丢下一句,“我先走了。”
他伸手拉住摇摇晃晃的她。“等一下,我送你过去。”
他会不会殷勤过了头?她拒绝地甩开他的手“不用。”
“虽然只是在对门,但要是不小心跌倒了,那该怎么办?”雷御风很坚持,还是为她开了门,扶她走到对面。
比较两人的差别待遇,纪香缇当然咽不下这口气。想她抱着赎罪的心,以小提琴为借口,打算回来与他重修旧好,如今眼前这般光景,把她原本的盘算打得七零八落,看来她得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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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时珍回去的时候,美珍并不在家。
她这表妹一上台北就像脱缰野马,一点都不知道有所节制,让她怀疑答应表妹跟她一起住,究竟是对还是错?
而美珍的不在场,刚好让雷御风有留下来的借口。
“我不放心,我想看你睡着了再走。”
那口气就像那死没良心的鲁世伟,只要有求于她,就会温柔地靠在她身边,说些腻死人不偿命的话,把她的心融成一摊水,毫无招架能力。
以往鲁世伟从她身上要的不外乎是钱财,如今雷御风从她身上,想得到的会是什么呢?
她的心?
还是……另有所图?
那些在她假睡时听来的对话,就像录音带反复在她脑中播放。如果他真的是为了某种意图而来接近她,那么她不小心付出的真心,有可能像他一样收放自如吗?
一想到此,眼泪不争气地直接在他面前滑落。
她的反应急坏了雷御风,以为她误会了他和纪香缇的关系,连忙道:“那位纪小姐曾经差点和我订婚,她回台湾是因为有事请我帮忙,现在我们只是一般朋友,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你不需要跟我解释,我相信你说的话。”她不想穷追猛问,怕气氛会僵掉。
“可是,你的样子让我很担心。”他拍拍她的脸,说道:“除非你笑一个给我看,要不然,我会无法安心睡觉。”
“你好奇怪欸,笑一个能有这么大的功效吗?又不是仙丹。”
“当然有,你的笑就是救我的仙丹,因为我已经喜欢上你,所以你的喜怒哀乐都能主宰我的情绪。”他摇晃着她的手臂,就像小孩要糖一样。“好啦,就笑一个嘛,难道你想看我担心得头发掉一堆吗?”
“你光头也不难看嘛!”她调侃着。
“别这样,我头型那么扁,要是光头你就不要我了,所以,不要让我掉发,你快笑一个吧!”
“我要是不笑呢?”
“那亲我一下也行,就像盖章和签名,同样具有效力。”
厚,他真是鲁耶,好希望他这份天真与浪漫都是发自内心,因为她很难想象像他这样对她呵护备至的人,会是为了某些目的而来接近她。
也许,她是该相信他的,至少,从他和纪香缇的谈话中,她可以分辨出两人之间已经没了男女间的情爱关系。而他的目的若真是为了小提琴,那么,在这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都可以用各种方式骗得,实在没必要到现在都不动声色。
是啊,爱他就该相信他,至少,小奇奇没有咬他就表示他应该是个好男人。
想着,她仰起头,轻轻地在他脸颊印上一吻。
这个吻就像点燃火药的引线,让他全身血液澎湃,情不自禁地吻上她的唇,与她的丁香小舌来场亲密缠斗。
她的甜美就像吗啡,让他轻尝一口就立刻上瘾,忍不住想要更多。
雷御风轻轻贴附在毛时珍身上,让她明显地感觉到,他身体的某部位正英气勃发地抵着她,他一边除去彼此身上的衣物,一边吻着她的颈、她的肩,胡髭滑过柔嫩的肌肤,将她的每吋肌肤都唤醒。
他指节间的粗茧正在她胸前游移,并且在她的丰盈处打圆圈,另一只手则环住她后颈,让他更能密合的拥吻她,不留一丝空隙。
他们在光线微弱的小台灯旁探索着彼此,被风吹起的窗帘让窗外的晨光透了进来,照在香汗淋漓的两人身上,他们的结合是那样的完美无瑕,从毛时珍满足的脸上,可以看出雷御风的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