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你好运。”关行漠朗朗笑道。
“呿,驯服一个女人需要的不是运气,而是实力与魅力。”他笑讽道。
他要让齐海而懂得尊重男人,并且臣服在爱情之下,扬弃女性主义,高声呼喊男人万岁,爱情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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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mour旅店”,一间位在台北郊区的四星级饭店。在今天以前,它顶多是在旅游网站上颇受好评的饭店,但是,在今天之后,它极可能成为名闻全台的鬼店。
饭店里所有的员工和房客,以及附近的商家、居民,甚至连员警和消防队员全都聚集在饭店的花园广场上,并有志一同地抬起头望向那栋十八层楼高的欧式建筑物的顶端──
并不是发生火灾,也非发现飞碟,而是有人要跳楼!
顶楼的观景台上,一位穿着浅灰色西装的男人爬出了栏杆外,腋下拽着一只猫,颤巍巍地半跪着,望了地面一眼,额角滑下两行冷汗。
“你快下来吧!死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警员拿着扩音器,对着顶楼即将寻死的男人高喊着。
消防队员对着男人的方位,铺好气垫,以备不时之需。
花园广场上,大批的房客与员工对着顶楼上的男人指指点点,讨论着他想跳楼的原因,连在附近摆摊的烤香肠阿伯都赶来凑热闹。
好巧不巧地,骆应扬也提着简便的行李,下了计程车,来到“L\'amour旅店”,准备Check in。L\'amour,多美的名字,取自法文,有恋爱之意。
他准备下榻这间饭店,与担任饭店副理的齐海而来一段浪漫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可惜的是爱情还来不及萌芽,凶案倒有可能先发生。
骆应扬混在人群里,观察整个情势发展。蓦地,一张清丽的侧颜吸引住他的目光,让他眼睛一亮,注意力立即从欲寻死的男人转到她的身上。
一头乌黑的发丝整齐地盘成发髻,熨贴平直的衬衫下露出白皙纤丽的颈项,细致的瓜子脸上镶了双燃着怒焰的美丽黑眸,小巧殷红的嘴巴抿得紧紧的,透露出不耐烦之意。
没想到现实生活中的齐海而比照片上更漂亮,气质更出众,即使生气也是令人赏心悦目。要不是旁边的员警太过聒噪,时机不宜,他真想递出名片,自我介绍,与她搭起友谊的桥梁。
凭着“阅女无数”的经验,骆应扬立即将她归为美丽又性感的都会女人,在心中的“审美评分表”上给予五颗星的评价。
“先生,这个世界多么美丽,空气多么清新,阳光多么灿烂,而且天下美女这么多,死了多可惜啊?快点下来,千万别想不开啊……”员警拿着扩音器,不断赞颂活着的好处,企图打消他寻死的念头。
“我就是因为想开了才想跳下去!我被同一个女人抛弃了五次,还有什么颜面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顶楼上的男人痛苦地喊着。
“哇,好惨啊……”花园广场上围观的群众不约而同地做出结论。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女人再追就有了……”员警安慰道:“先生,要不然你下来,我招待你去男人的天堂、幸福的国度──‘金X豹’,包准你能马上找回自尊和自信!”
人命关天,员警为了重振他的自信,找回他对生命的热忱,不惜“诱之以色”。
“‘金X豹’才不是男人的天堂,那里是罪恶的深渊!我就是去了那里,慕钰茹才不要我的!失去她,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慕钰茹,我爱你!我知道错了……”男人痛哭失声。
“快快快!去找他的女人来!”员警对着后面围观的群众催促着。
此时,身为饭店副理的齐海而终于看不下去了,优雅地从人群里站出来,走到员警的身边,拍拍他的肩膀。
“你是他的女人?”员警问道。
她美眸一睨,冷冷地掀动红唇。“我又不是倒了八辈子的楣,看上这么没志气兼没骨气的男人。”
她对男人没好感,尤其讨厌花心又爱劈腿的烂男人。
“呃……”员警觉得自己的额际好像多了三条斜线,尴尬不已。“那你是哪位?”
“我是这间饭店的副理齐海而,也是他‘前’女友慕钰茹的上司。我是要告诉他,想死是可以,但是那只猫是我表姊周海黛今天刚领养的,不是慕钰茹的,不要拿它来当威胁品。”齐海而昂起细致的下颚,对着扩音器喊道:“游余斯,你要跳楼可以,但是先放了猫咪,它是无辜的!”
“喵~~”被挟持在腋下的猫咪,哀怨地叫了一声。是啊,我是无辜的,快放了我吧!
“还有,你想跳楼可以选其他的地点吗?你的行为严重影响了本饭店的营运状况,并打扰到房客的安宁了。”齐海而凉凉地喊道。
骆应扬抿紧唇,憋住狂笑的冲动。啧啧,这个齐海而若不是太幽默就是太绝情了,人家都要跳楼寻死了,她居然还叫人换个地方跳?那要不要干脆再翻一下农民历,挑个黄道吉日,顺便选个风水宝地,直接下葬,连灵堂的钱都省了?
她的“毒舌”令人难以恭维,骆应扬自动在自己心中的“审美评分表”上删掉一颗星。
站在顶楼的游余斯呆愣住,嘴角抽搐得宛如中风的欧吉桑。
“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地喊着要寻死,还挟持着一只猫,实在难看!你这样不仅有碍观瞻、影响市容,而且……”齐海而没好气地数落着他的缺失。
游余斯怀里那只猫咪,也跟着不屑地喵了一声。是啊,大男人还搞跳楼这一套,很没志气耶!身为猫类,我鄙视你这个人类!喵~~
骆应扬抬头看着顶楼上的男人。啧啧啧,任何人听到这里就算不想死,也没有勇气再活下去了吧?她究竟是在劝人还是在害人啊?
齐海而穿着高跟鞋的长腿,不耐地拍踏着地板,默默数着这到底是游余斯第几次寻死了?每劈腿被抓包一次,就“死”一次,次数多到五根手指都不够数了,而且花样推陈出新,场面愈搞愈大,他“演”得不累,她看得都烦了!
游余斯面罩寒霜,脸上无光,自尊再度受挫。爱情没了,现在连面子都挂不住。
员警眼看情况不妙,连忙提醒道:“小姐,他现在是要跳楼,不是在玩高空弹跳啊!”
“我知道,所以我才要告诉他,猫咪是无辜的,要跳楼就不要带陪葬品,这是既不道德又没爱心的表现!”齐海而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他腋下的猫咪再度发出鄙视之音。再不放了我,我就唾弃你喔!喵~~
她清冷柔细的嗓音透过扩音器传至顶楼,让游余斯更觉难堪,焦急地在人群中寻找女友的身影。
“慕钰茹,我知道错了!我犯了全天下的男人都会犯的错,就是劈腿、花心、喜新厌旧、霸道又不体贴!如果只有死亡才能赎清我的罪孽,那我只求来世让我再当你的情人,与你再续前缘!”他跪在地上,抡拳捶打着胸膛,以示悔恨。“曾经有一份真挚的爱……”
骆应扬不悦地蹙起浓眉。这个叫游余斯的男人真没担当,自己犯错干么拖着全天下的男人一起下水?他可没以上那些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