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不客气。”枫岚得意的笑。
“不过我也要告诉你一件事。”上官颐也笑了,“叮当每天晚上都睡在我床上。”
枫岚暗地吃了好大一惊,瞧她做了什么?似乎弄巧成拙了?!
但,她没多想,马上恢复镇定。
“是吗?喔!呵呵呵,你真不走运,倒楣遇上一个净会搞七捻三的浪女,如此不忠贞的女人,你怎能留在身边?还是我对你最忠贞,不如我们——”
“这是我这辈子听过最荒谬、最可恶、最该死的话!”上官颐不悦的打断她的话,他绝不容许有人破坏叮当的名声,“你给我听清楚了,叮当的肚子是被我搞大的!”
“胡说八道!”枫岚声嘶力竭的吼道。
“胡说八道的人是你!”上官颐以同样的声浪怒吼回去,接着:心情转为愉悦的表明立场。
“为了阻拦有心人恶意造谣,我想,我会马上和叮当结婚,但,很抱歉,你不会出现在我受邀的名单里,因为,我很不希望你去打扰叮当,更不要企图想要破坏我的婚姻生活,否则,我将会让你身败名裂:水远自影坛中消失!你知道的,枫岚,我有能力决定一切。”
“天啊!啊——”远端传来枫岚情绪崩溃的尖叫声。
呵,上官颐可没空听她的鬼叫声,关掉手机,随手接起还在响的办公室电话。
“少爷!不好了!呜……大事不好了!呜呜……小姐跑掉了!小姐不见了!”孰料,电话那头竟报来一串足以炸碎上官颐心魂的消息,把他从方才的狂喜中打下十八层地狱里。
精锐的黑眸一闪,整个人自椅子上弹跳起来,俊容浮现出一抹前所未有的焦虑与愤怒。
“搞什么名堂!你们这群没用的饭桶!竟然连个女人都看不牢::”他大手重重的往桌上拍下去,由那颤抖的大手,便可得知上官颐的内心有多么愤怒和着急。
他害怕的事最终还是发生了,昨晚叮当的行迳怪异,已造成他的疑虑,所以他才特别交代下人,要寸步不离的守着叮当,想不到还是让叮当给跑了!
最让他感到痛心的是,叮当的逃跑念头!
为什么?
该死的!叮当为什么要带着他的孩子潜逃?!
为什么?为什么……
“呜呜……少爷……”那端的男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们使出全力想要拉住小姐,但是,我们全被揍得鼻青脸肿呀!呜呜……现在我们全在医院里……呜呜……少爷……请你原谅我们一次……求求你啊,少爷……呜呜呜……”
上官颐沉痛的闭上黑瞳,重重的搁上话筒。
他努力的想自愤怒与痛心的情绪中恢复冷静。
然而,不管他做了多大的努力,始终无法静下心来,他整个心思全被叮当的身影所占据,那抹小小的纤影,毁了他平日该有的冷静与从容。
这些日子以来,他任由心弦被她摆荡,任由情绪被她操控,任由心被她掏空,他深深的宠溺着她。
她可曾想过,他为何甘心为她叮当一个人,放下他大男人的尊严,放任她的娇纵?理由很简单,他爱她,太爱、太爱她。
偏偏,她没把他的感情当一回事,还带着他们的孩子一块儿潜逃?!
盛怒中的上官颐,像头猛狮似的扫开桌面上的文件。
领带一拉,他昂首阔步走出总裁办公室,一边拨手机联络上他—个开征信社,专门协助警方办案,亦在国际上享有声誉的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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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上官家的花园别墅大门倏地往两旁开启,一辆红色的跑车,缓缓地驶入别墅里,平稳的停放在车库里。
两个身着黑西装的彪形大汉下了车,由车厢中押出一个人,他们不敢太粗鲁,深怕动到胎气,即使小女人一路拳打脚踢的反抗,他们的动作仍然斯文有礼。
别墅客厅中的灯光是通明的,彪形大汉押着瘦小的女人进了客厅。
上官颐坐在一张沙发上,长指夹着香烟,俊容冷峻,正吞云吐雾着。
当小女人被人押进屋来时,上官颐额上的青筋一条条的冒出来,精锐的眸子一眯,落在小女人身上,见她双手被人反钳在背,黑眸闪过一丝怜惜。
叮当吓得瑟缩起秀肩,娇嫩的身子像被秋风吹落的叶子般狂抖个不停。
为了缓和男人心中的怒气,叮当用颤抖的声音,尽量娇滴滴的呼唤着:“亲……亲爱的……”
“不必这么亲热,没用。”上官颐的嗓音平缓而温和,然后唇边扯出一抹笑意,对着她身后的两个男人道:“麻烦解开她身上的麻绳。”
“好的。”彪形大汉连忙放了叮当。
“你们可以走了,谢谢。”上官颐有礼的道。
“总裁,不必客气,效力于你,对我们而言,是一种无上的荣耀,告辞。”说着,两名彪形大汉转身离去,把空荡的大屋留给两人。
“呜呜……”两人独处,叮当马上哭得惨兮兮,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
“你以为用这招来对付一个盛怒中的男人,很管用吗?”上官颐毫不掩饰的冷笑着。
“呜……我没有要对付你哩!”叮当懊恼极了。
想不到逃出去不到—天的光景,就在台北某一间大饭店里,被两名彪形大汉给捉回来了,而她可以确定的是,她不曾向任何人透露自己的行踪,至于他们是怎么找到她的,叮当实在一头雾水,只觉他们拥有神通能力。
唉,有时她真的好佩服上官颐,他让她有种错觉,觉得自己是孙悟空,而上官颐是如来佛,任她怎么翻,都无法翻出他的掌心。
“是吗?那你把自己哭得泪眼汪汪,是什么意思?”想起失去她的恐惧,他怕得连心都在颤抖。
“人家在忏悔……”
“我没感觉到。”
“我真的在忏悔嘛!”
“好,我就当你心中有悔意,那么,你能不能先回答我,你逃跑又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想……”这次不幸被逮回来,叮当不死心,小小脑袋里忙着思索着应对措施,以便下一次开溜,“只是想去散心——”
“混帐!你还撒谎!好大的胆子!”他终于忍无可忍的嘶吼出来,要不是念在她有孕在身,他一定会狠狠的揍她屁股。
“呜呜呜呜呜!”叮当吓死了,十根纤指无措的绞着,哭得柔肠寸断,泪水像下雨一样浙沥哗啦的流。
她简直快哭碎上官颐的心,他一颗心感到非常疼惜,但为了避免她犯第二次,他决定铁了心,发誓绝不心软。
“我想你足因为这个原因吧?”他把手探入衣内,拿出一张皱皱的纸。
叮当拾起头,模糊的视线看见那只黝黑的大手上,正拿着妇产科开出来的诊断证明书。
他知道了!
叮当心灰意冷兼万念俱灰了,一切都毁了……
她努力调匀着混乱的呼吸,喉咙却活像有根鱼刺,半天也讲不出话来,只觉死期来临了,世界末日莫过于如此。
“你现在被我逮回来了,打算怎么样?”他捺着性子等着答案,同时也非常乐意提供意见,不过他得先听听她的想法。
“呜……呜……我能怎么样嘛?想逃又逃不掉!呜呜……呜呜呜呜……”叮当伤心欲绝的掩面痛哭。
“你现在的意思,是不是愿意遵循我的意思而行?”她一副小可怜模样,看在上官颐眼里,不晓得有多么的心疼不舍,但他已决定狠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