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整间红楼,人声静了,音乐也停了,数不清的目光齐齐集向芳仪那方向。
此刻,门口的守卫也冲进场内——
红楼的气氛无形中弥漫着一股僵持与对峙。
“现在请你们离开红楼。”芳仪冷峻的目光迎视那些挑衅的家伙。
只有她自己清楚她有多害怕,但是为了做好守护神的工作,她强ㄍ一ㄥ着害怕的心情。
“你叫我走,我就走,你算哪根葱、哪根蒜!”站在她眼前的男人横眉竖眼的瞪着她。
“再不离开,我就叫警卫揈你们出去,”她记得西门沁有交代,若是出了事可以请警卫把闹事者架走。
“揈我们?!”又是一阵狂笑。
带头的男人横着脸瞪视芳仪,狠狠的说:“就算惜春躲得了今天,她也躲不过明天。”
“这话什么意思?”
“你问问她啊!她答应我的事,总是一拖再拖,敢玩我?也不打听打听一下我是谁!”
芳仪回头瞅着惜春,小声问道:“他是谁?”
惜春颤抖的回话:“他是飞虎堂堂主。”
“飞虎堂?那是干什么的?”
惜春不禁一怔,她连飞虎堂是什么都不知道?
“他是黑道老大。”惜春走到芳仪的身边,小声的说。
黑道老大?!
她这会儿全懂了,难怪他那副气势如此骇人。
“你答应他什么事?”
惜春一脸惊慌的小声回话:“他一直要带我出场,我不肯又无法拒绝,所以一直骗他,借故拖延他。”
“你没骗我?”芳仪再追问。
惜春急得泪水在眼眶打转。
“是真的,你要相信我。”
既然错不全在惜春的身上,她就有义务保护她。
芳仪轻轻拍着她的手,像大姊姊般安抚她。
“没事,我不会让他带你走出红楼。”
顿时,姣美的面容罩上一层寒霜,转向瞪着那群人。
“红楼有项不成文的规矩,只要店里的小姐不愿意出场,任何人都不可以强迫她出场,所以,现在请你们离开!”
登时对方的脸变得扭曲,嘴角因怒气而抽搐。
“是她答应我在先,若你依然不识相,坚持不让我带她出场,休怪我拆了红楼!”
想拆了红楼?
不妨试试看!
“噢……原来你喜欢强人所难。”芳仪不屑地扬起嘴角冷笑。
这女人完全没将他的威吓当一回事!
“不管你怎么说,今天我一定要带惜春出场!”飞虎堂堂主咆哮着。
“你休想!”芳仪摆出母鸡护小鸡的凶悍气势。
他见状,双手环在胸前,以一种鄙视的眼神在芳仪身上转了两圈,随后笑了两声。
“要我放过惜春,可以,不如由你代替她出场。”
可恶的家伙,居然主意打到她身上?
“我?哼!你更甭想。”芳仪讥讽地啐了一声。
“你不让惜春出场,自己也不肯出场,你想怎样平息我这口气?”他眼睛里几乎要迸出火焰。
“气是你自找的,与我们无关。”芳仪才不吃他那套,“再说,身为一个堂主,竟为难女人,也不怕传出去被道上兄弟笑。”
“你——”
哈哈,说不出话来了吧!
芳仪继续讥讽:“红楼每天聚集各方好汉,若我将今天的事传出去,只怕有损你的威名。”
“你——”
突然,他身边的小弟在他耳边嘀嘀咕咕,只见他频频点头。
“好,去拿来。”
他身边的小弟突然转身火速奔至吧台要了两瓶酒,然后搁到芳仪的面前。
“如果你能一口气喝下这两瓶酒,我从此不再纠缠惜春,今天的事到此了结。”堂主冷笑地说。
接着,他们都冷笑着看她反应。
“说话算话?!”芳仪问。
“说话算话。”堂主回应。
站在芳仪身后的惜春,苍白的脸色更加泛白,她拉住芳仪的手,“那两瓶喝下去……会死人的。”
芳仪瞄了眼桌上的酒,唇角露出讥讽的浅笑。
“放心,昨天我喝了五、六瓶酒都没事,区区两瓶哪能把我灌醉?我可以的!”
“可是……”
难道她不知道喝酒的人最怕掺合两种酒以上喝,况且对方拿的还是白兰地和伏特加,这两种酒一起下肚,不去掉半条命也会醉上好几天。
“四少真有眼光,找到一个这么有气魄的女人当妈妈桑。”他绕到桌前一手握一瓶酒,往她面前用力一搁,发出玻璃瓶碰撞桌面的刺耳声响,“这两瓶你若能干完它,我就不会再找惜春!”
“一言为定!”
芳仪转身扫视四周围观的人群,扬起声音道:“麻烦大家做个见证,这位大哥说了,只要我喝下这两瓶酒就不再纠缠惜春。”
“好。”
“没问题。”
大家的回应声此起彼落。
“这位大哥,看好了。”芳仪欲拿起酒瓶。
惜春眼睛徒地睁大,“不要……”
芳仪没理她,迳自拔开木塞,豪迈地举起酒瓶直接灌进嘴巴——
她的豪举看得围观者莫不瞠目结舌。
不消五分钟,芳仪将一整瓶的白兰地一滴不剩的灌进肚里,最后将空瓶往桌上用力一放。
她一手擦在腰上,一只手指笔直地指向堂主,“看清楚了吗?我可是一滴不剩。”
真是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堂主讪笑着,眼神扫向桌上另一瓶伏特加。
“别说大话,还有一瓶。”
芳仪手往桌面一扫,握住酒瓶。
“看清楚啊。”
惜春吓得皮皮挫,抓住芳仪的手,慌乱地摇着头,“不要喝,不要再喝了。”
“安啦,没事。”
芳仪露出一抹要她安心的微笑,接着扭开伏特加的瓶盖,承袭之前的豪迈,瓶口对嘴——
惜春不忍地别开眼,“这下铁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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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沁从西门洌家出来后,立即返回红楼,才进大门,就见到一群人围在一起,不知在看什么。
西门沁一脸迷惑的拉住旁边的警卫,“大家在看什么?”
警卫依然没拉回神,只顾仰头望着场中央。
“新的妈妈桑在拚酒。”
西门沁震惊的张大眼睛,“你说什么?!新的妈妈桑……”
“是啊,就是……”警卫这时将头移向身边,赫然发现站在身边的是四少,登时惊呼:“四、四少!”
“前面到底出了什么事?”西门沁双眼几乎冒出火焰。
“是这样的,惜春得罪了飞虎堂的堂主,新来的妈妈桑跳出来为惜春排解,于是飞虎堂的堂主拿了两瓶酒,要妈妈桑一口气喝完,只要她喝下这两瓶酒,他就放过惜春。”
西门沁闻言,差点没爆笑出来。
“只是两瓶酒?”
喝酒对芳仪来说是小Case,况且才两瓶!
“四少,你有所不知,一瓶是白兰地,一瓶是伏特加。”警卫回答。
西门沁霎时傻了眼,脸色铁青的一把揪起警卫,“你说一瓶白兰地,一瓶伏特加?!”
“是啊!”警卫惊惶的说道。
西门沁手一放,立即气愤的走向场内。
“让开——”
围观者见状,纷纷惊吓的闪至一旁,让出一条路。
接着,他看到芳仪喝下伏特加,整个身子摇摇晃晃的将手中的空瓶往下倒……
“喝、喝完了。”
真是不知死活的女人!
“芳仪!”
西门沁冲向前,一把揪住芳仪的手臂。
惜春也惊惶失色的跑上前扶住芳仪,“你……没事吧?”
西门沁怒不可遏的瞪着眼前那位惹事的堂主。
“好玩吗?”
堂主淡笑,“既然四少出面,我就不为难她了。”他吆喝身边三个属下,“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