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宾馆里走出一名身形粗壮,五官却斯文尔雅的中年男子。“ㄟ,怎么了?”
“老公……”福山幸子软软地叫了一声。
“老……老公?”美智讶异地看着福山幸子及她叫“老公”的那个男人。
我的天啊!难道说他们在情趣宾馆里搞3……3P?!
像是知道她脑袋瓜里有什么不健康的念头般,定行一把箝住她的手臂,低声地道:“你要是把那两个字说出来,我就掐死你!”
“什……”可恶!敢做敢当,他为什么不让她说?
“老公,”福山幸子挽着老公福山雅人的手,“这位小姐是横川先生的女朋友。”
“噢?”福山雅人惊喜地道:“横川先生买我们的宾馆,就是为了你?”
闻言,美智一怔。买……买宾馆?什么跟什么啊?
方才流下的眼泪还挂在睑颊上,但她的表情已不似刚才震怒激动,转为迷惑茫然。
定行无奈一叹,“惊喜没了。”
“惊喜?”她不解地看着他,再看看福山夫妇俩。
福山幸子抿唇一笑,对美智刚才的指责及误解一点都不觉生气。“我们夫妻俩即将带着一双儿女移民美国,所以想把宾馆卖掉,而横川先生就是买主。
美智陡然一震,“什……”
糗了!她又糗了!
“横川先生说我们的宾馆是他跟心爱女友的定情之处,所以他想买来送给女友。”福山雅人笑说,“小姐,你真的非常幸运。”
“……”美智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只觉得脸颊热呼呼的。
真是丢脸!真是……天啊!她怎么会出这种糗?怎么会这么冲动?想到自己刚才居然还指着福山幸子的鼻子骂她对不起先生跟小孩,她就……
“真……真的很对不起。”她向福山幸子深深一鞠躬,诚心诚意地道歉。
“别放在心上。”福山幸子温柔一笑,“田中小姐的直率跟正直真让我印象深刻!希望我跟雅人能来得及参加你们的婚宴。”
“我会尽快赶在你们出国前结婚的,请放心。”定行弯腰一欠,“明天我会亲自到府上拜访。”
“那我们就恭候你的大驾光临。”福山夫妻俩同时一欠,“那我们先走一步了。”
“嗯,明天见。”
“再见。”美智弯下腰,久久没挺直腰杆。
“行了。”定行闲闲地道:“人家已经走远了。”
她抬起眼帘偷瞄一下,发现福山夫妻俩确实已经走远,这才松了口气。
“糗大了吧?”定行幸灾乐祸地睇着她。
“都怪你没事先跟我说……”她懊恼又懊悔,“我形象都没了……”
“事先跟你说还叫惊喜吗?”他语带嘲讽地,“再说,你还有形象啊?”
“我……”
“什么没多神勇?你简直把我的男性尊严都踩在脚下了。”提起这个,他还真有点生气。
她心虚地道:“我一时激动嘛!我……”
“你啊你,”他越想越有气,一把抓住了她,“我现在就让你知道我有多神勇!”
“ㄟ,啥米?!”
终曲
“啊……”
“对对对,就是那里,好……好舒服……”
“这样行吗?”
“嗯……嗯……唔……喔……”
“还要吗?”
“嗯……要……还要……”
“这样呢?”
“嗯……”他发出了舒爽的叹息,“宝贝,你真行……”
“宝什么贝啊?”跨坐在趴在床上的定行背上的美智,狠狠地、毫不客气地在他后脑勺上使劲一拍,“你嗯嗯啊啊的,演A片啊?”
没事挨了一记的定行皱皱眉头,“觉得舒服,当然会嗯嗯啊啊……”
“屁!”她超没气质地咒了一声,“我就不会。”
“是吗?”他转头看着她,使坏地一笑,“要不要我让你‘舒服’一下?”
“恶!”她又赏了他一下。
她当然知道他所指的“舒服”跟她所说的“舒服”,是完全不一样的东西。
因为冲动而出糗犯错,美智只好付出汗水及体力,换取他的原谅。
虽然他比较想压在她上面,但她抵死不从,坚持要坐在他上面为他……按摩。
可恨的是,他这一身铜皮铁骨,让她按到手快抽筋、汗水直流。
不过话说回来,他的肌肉结实、肌理分明,触感真的超赞。
“喂,手别停下来。”他催促着正在欣赏他“美背”的她。
“知道啦,噫——”她使劲一捏一压,汗水滴答地滴在他背上。
“ㄟ,我知道我身材很棒,但你也不要把口水滴在我背上……”
“我流汗啦!真是够了。”说着,她用力的捶了他一下。
“噢,爽!”他又舒服地一叹。
“对了,你刚才说什么七夕出现的真命天子,到底是什么东西?”
“没什么,只是算命的乱说。”
“什么乱说?说来听听……”
“这……其实是……也没什么啦!”
“说。”他沉声。
“ㄜ……”说就说,怕什么?“今年我跟几个姊妹淘—起去香港玩,在黄大仙庙遇到一个算命婆婆,她说我们五个人会在今年的七夕遇到命中注定的真命天子。”
“七夕?”他微顿,“我们不就是在七夕祭上相遇的吗?”
“拜托,你们的七夕跟我们的七夕又不一样。”她故意不告诉他在他们第二次相遇时,是中国历法里闰七月的第二次七夕。
要是他知道了,不晓得有多得意。
“你是说……我不是你的真命天子?”他有点介意。
看见他那在意的模样,她忍不住笑了。“应该不是……”她故意逗他。
“胡说,我一定是。”他霸道地想翻身,却被她压着。
“天子很大不是吗?”他像个任性的大男生般,“我住在城堡里,还不够大吗?我就是天子,你的真命天子。”
“嘻……”她忍不住笑出声音,“是,是、是,你是天子,请让我这个卑微的小女子替你按摩吧!”
“嗯,这还差不多。”听她这么说,他满意地笑笑,重新趴好。
在这样的肌肤接触之中,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而美智感觉自己原先紧绷着的神经也越来越放松。
她忘了在哪里听过这么一段话:性绝不只是进入或射出,玩弄对方的发丝、轻抚对方的耳朵、触碰对方的指尖,甚至只是呼吸对方的呼吸,都是性的一部分。
虽然没有更进一步的行动或关系,但她觉得这样的接触,已让她领受到某个层次的性灵之美。
“ㄟ……ㄟ……”
当她正陶醉在美好的气氛及想像之中,他突然扭了两下。
“干嘛?”她回过神,疑惑地看着他。
“你先下来,我……我ㄑ一ㄠˊ一下……”他声线低哑,微微抬高腰部,手往底下一探。
她先是一怔,“你……你ㄑ一ㄠˊ什么东西?”
“废话,”他白了她一眼,“当然是我的‘按摩棒’。”
她愣了一下,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待她终于惊觉到他说的是什么,倏地满脸潮红发烫。
“啊!”她尖叫一声,跳了起来,一脚踩在他结实的臀上。
“啊!”定行被她一脚踩下,整个下半部紧紧跟床铺贴合,疼得他眼冒金星。
她哇哇大叫地跳下了床,惊羞地看着趴在床上,神情痛苦,动弹不得的定行。
“你……你……”他眉头纠结地瞪着她,“你……你想害我绝子绝孙吗?”
“我……我……”她既尴尬又惊羞,鼓着双颊咕哝着:“谁……谁叫你没事ㄑ一ㄠˊ什么按……按摩棒啊?”
“我告诉你,”他眉心一拧,从床上爬了起来,“我的按摩棒已经启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