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就这样?墨尔珠想。
也许主人跟晴空小姐会凑成一对不是没道理的,两人在某些方面还真有异曲同工的地方……就像说话的调调。
“主人您准备怎么办?”
“你关心?”
“那当然,我喜欢晴空小姐,她发生这种事不仅不怪我们,还为我们求情,主人,您一定要替小姐讨个公道回来。”
“我知道该怎么做!”
夏普回到书房,半个钟头过去后,他下了道手谕。
即刻解散东西翼全部的女人,要她们全部回家去。
这些女人的由来差不多就如同墨尔珠说的,与他有商事往来的人家女儿,有他父王指定的“未婚妻”,各种名目,多不胜数。
当初会让她们在城堡住下,并没有太多考量,货物好退,人,要是手段不够圆融,马上就会伤了彼此和气。
城堡不差一双碗盘,城堡太孤寂,而浪漫成性的母亲需要女伴,需要悦耳的声音滋润她,所以,他就让全部的女人留了下来,想不到这一留竟留下祸根。
如他预料的,一批女人冲进了书房对他咆哮抗议。
哀求哭闹,各种手段都有。
这么些年后才被“退货”,就算还有家可以回也很难交代。
再说,像沙特麦伦司·夏普这样的男人再也找不到了。
他已经在国际上赫赫有名,当世界全部的光环都被他所拥有的时候,站在他身边的另一半将有多风光?
“我答应你们可以将拥有的全部通通带走,甚至奴婢,只要他们愿意,我没有意见。”
“我不走、我不走,我是国王指定给你的妻子,你赶我走,我倒是要看你怎么去跟国王解释?!”
“这是我的事,不劳操心。”他冷峻以对,吃了秤坨铁了心。
自认高人一等的女子被卫兵“请”出去了。
其他人有了前车之鉴,知道胜算渺小,摸摸鼻子,走了。
最后,还留下来的,只剩下乌玛夫人还有爱朵薇儿。
夏普的神情转为严厉。
“你们想说什么?”
乌玛冲到桌前,神情慌乱。“我不能走,我没有推人,是她自己没站好摔下去的。”
“哦。”
“就凭你跟我父亲多年深厚的交情,你不可以随便听别人说说就要我走,我在你身上浪费的青春是再也找不回来的……”
“我知道,所以,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不能杀你,只能把你送走,送得越远越好。”
“我是你的人,生是沙特家的人,死是沙特的鬼,我不会走的!”乌玛白了脸耍赖,以为有用。
“你想当沙特家的人?”
“是!”乌玛惊喜莫名,以为争取得到认同,那么她就可以继续在城堡待下去不用走了。
被赶出去是多么没面子的事。
“也是,你是到了该出嫁的年纪了,再不嫁出去,就一朵黄花了。”
以前,乌玛就捉摸不定夏普的脾气个性,现在依然。
她舔舌,只好对爱朵薇儿拚命使眼色,要她看在姊妹的份上帮忙说几句话。
爱朵薇儿是什么样的人,她面色清纯,佯装看不懂,大家闺秀般的交握着小手,姿态天真像洋娃娃。
乌玛面色一沉,终于知道自己的战争是孤立无援的,自己的仗靠自己,她没有朋友。
咬住牙,她等夏普的宣判。
“路淇士跟我提过你,你去他那里吧。”
“你……竟然把我……给那个大老粗?”青天霹雳。
“我相信这对你最好。”
“对我最好?你知道什么对我最好?”
“乌玛,你去吧!”
乌玛迟钝的把凌乱的发慢慢绾好,神情悲壮,当最后一条辫子扎好,她垂下了双手,再也不看夏普。
“你就这么讨厌我?”平常没有接近他的机会,今天是有史以来对她讲最多话的一天,然而却是赶她离开。
“路淇士是个不错的人,相信我。”
“好,我去。”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古色古香的书房只剩下爱朵薇儿,这会儿,她觉得有点冷了。
她看着夏普把十指叠成金字塔状,试着出声。
“你为什么把乌玛夫人配给十八皇子?她可是把小妹给推下水去,应该要受到处罚才对!”
夏普用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眼光睐她。
“你……干么这样看我?”她局促了。
“我在想……要怎么收拾你。”
爱朵薇儿像是被死神掐住脖子,身子不住发抖,“你没凭没据,想把事情赖到我头上,门都没有!”
“你刚刚要是跟着那批人一起走了,我也打算不追究,可是你把我当傻子,想混水摸鱼,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随便你在城堡里作怪?”
“你什么证据都没有,凭什么赖到我身上来?”
“你以为我会找不到证据吗?”
爱朵薇儿抓紧裙摆狠狠的退后了一大步,从来没被人羞辱到这种程度的她,再也“ㄍ一ㄥ”不住了,转身就跑。
“站住!”他斥喝。
要不是布料太好,恐怕早被爱朵薇儿过度用力的手撕破了,她勉强站住。
“我建议你出国去读书,最好十年内都不要回来了。”
“你不要欺人太甚!”
“十五年,我会跟你父亲说明的。”
两行泪终于从爱朵薇儿明媚的眼睛滑落,咬着唇她不再说话,怨毒的看着夏普最后一眼,忿忿甩了门离去。
瓦德利默默的关上门,心里下禁为主人担起心来。
主人把整个城堡的女人都赶走了,这要是让皇宫里的国王跟皇后知道……唉唉唉,真是麻烦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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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普的行动力惊人。
解散全部的“后宫”之后,他终止了庞大婚礼的计划,去芜存菁将婚礼在最短的期限内搞定。
因为新娘子还病恹恹的,决定不宴客不铺张的他,只找来墨尔珠和瓦德利在结婚证书上签字落款当作证婚人。
接着,在利用价值完毕后,很“现实”的把人踢出去。
揭了面纱,看见了虽然经过妆点,却还略嫌憔悴的京晴空,不过人逢喜事精神爽,目光盈然见喜,晕生双颊,可见她“婚”得是很乐意。
“你真糟糕,把客人都赶跑了。”深深一吻后,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新娘本来是不想抱怨的,可是,他迫不及待的赶人,好像……好像他们……急着要洞房。
太羞人了。
再吻她几口,“我是新郎,你是新娘,新房里只要有你跟我就好了,要那些电灯泡做什么。”
“你知道人家不是那个意思。”捶他胸,却被大掌带进有着簇新衣料的胸口,她温驯的偎着。
“也对,新婚之夜,不要讲太多废话。”他就是要故意歪曲,顺手帮她拆下头纱和拉下礼服的拉链。
“我……”
“不要害羞,我们可是夫妻,这礼服你穿了半天,我看它笨重得很,脱下来还舒服些。”
她白玉般的身子一寸寸滑现,要不是她还虚弱得禁不起,唉……他可怜的“弟弟”自从冲天一炮后,再也没有发挥的地方,看起来他的新婚夜也别想太多才好,免得半夜得去洗冷水澡。
没想到他会想得这么多,说不感动是骗人的。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不过,以后你要加倍补给我。”但书要先提出,可不能被她呼隆过去,抓来锦被将她细细包裹,还把发丝给捞了出来,不让娇躯感受到丝毫凉意。
现在的她可比搪瓷娃娃还脆弱,要小心爱护。
“哪有人家只想那种事情的。”
“哪种事?”他逗她,逗得京晴空满脸娇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