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想让她专制下去,但他的自尊心不容许。
“我希望到时候,钟小姐你还是要有担当一点,不能再耍赖。现在不明不白,我让你赖着,那没话说,事情若真是我们所不乐见的,那我是不允许你再死赖着我了!我是不替人背黑锅的。”
说她是黑锅吗?这好好先生有时也挺伤人的。
“温柔的滕岳可爱些。乙钟语欢没直指他此刻的无情看起来有多么讨人厌,却让他立即明白,此情此景,佳人深情款款,他该温柔以对。
“滕岳可爱的地方不只是温柔而已。”会让她二发现且身历其境的!滕岳爽朗的张口大笑。
“笑起来更可爱了!”钟语欢热情的攀住他的颈子,踮起脚尖,尽其可能的想要与他眼鼻嘴相近。
滕岳低俯着头,与她四目交接,火花四起,满脸皆是柔情。
他不再渴望飞进冶漠父亲的眼里,此际,他只想享受佳人眼中的爱意。
在梦破碎前,他要爱!用尽自己的全部力量爱她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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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辛家兴热情的待客之道,滕岳和钟语欢舍弃了原先租住饭店的打算,而住进了秋夕画廊顶楼五间套房的其中一间。
套房视野辽阔,太平洋美景尽收眼底。
“辛大哥,可以让我们把画搬到房里来吗?”钟语欢一落脚,便迫不及待的提问画的事。
“搬到房里来不好吧?小心日照会将画破坏。”辛家兴微笑的说。
“你不希望你的梦中情人被太阳给茶毒了吧?”因着醋意,滕岳忍不住嘲讽她一句。
“当然不希望。”钟语欢回答得十分正经,而且有点紧张。“可是我想研究那幅画耶,怎么办?”
“我已经将画搬到另一间独立的收藏室,这钥匙给你们。”辛家兴早有准备应付钟语欢的要求,他将钥匙递上。
“辛大哥,谢谢你!”钟语欢欣喜若狂。“你真的设想得很周到耶!”又笑又称赞的,两只眼睛很不安分的发亮。
她的平常举动,看在滕岳的眼里却莫名其妙成了招蜂引蝶。
“钟小姐,春情荡漾喔?”滕岳略微侧着身子,在她头顶上冶冶说着。
“什么?”钟语欢抬眼一看,一双锐利的眼睛在她脸上放射冷光,嘴里一丝笑意,竟是那么邪佞。
“走了!辛大哥很忙,你不要浪费人家时间。”滕岳一把抓住她的皓腕,往房内走。
“我今天不算太忙,我带你们去收藏室……”辛家兴热心带路。
“辛大哥不用了,我们想先休息,晚点再去就好了。”滕岳说完,就火速关上房门,并把面海的窗帘全拉上。
辛家兴望望天色,涨潮时分,夜幕正缓缓垂落,他轻笑着摇头,觉得他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怪情侣。
爱情本来很简单,他们却硬要让一幅画来做定夺。在辛家兴的眼中,那幅画根本无关紧要,重要的是彼此的心,不是吗?
“天都还没黑,为什么要休息?”钟语欢又要将窗帘拉开,但她手中的拉绳立即被滕岳扯开。
“我有话要跟你说。”滕岳一脸凝重的将她拉到面前。
“什么事?”他一正经,钟语欢就紧张了,像个乖小孩立即站得直挺挺。
“不准眨着一双媚眼看别的男人。”
“啊?”
“不准莫名其妙对别的男人微笑。”
“我没有……”
“就是有,不然我不会这么无聊的限制你这个。”
“你干嘛突然这样?我有什么举止不恰当的地方吗?”钟语欢没发现这男人是因为吃醋才找她碴,反之,还很认真的反省自己行为。
“总而言之,我要你眼里只有我。你说我小气也可以,说我寒酸也没关系,在我们分手之前,你都只能看着我、想着我!”他知道自己这种行为不叫小气也不叫寒酸,而是霸道,而且还是非常无聊可笑的霸道!
不过,他还是敢对太平洋发誓,此生只有钟语欢让他无聊到这种失去男子气概的地步!
“滕岳!我实在太喜欢你的小气和寒酸了!” 一位大男人的醋劲大发,让钟语欢有了被重视的感觉,这或许很肤浅,但她喜欢。
“是吗?”唉呀!讲这样,害他都不好意思了!
滕岳的笑容竟有点憨傻。
撼人心湖的浪潮声不时传来,他却只觉得钟语欢的笑语,才是直达他内心的天使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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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语欢站在“望”这幅画前面,专注凝神的望着那侧影,希望能从中看出点什么端倪。
滕岳坐在她后方一排沙发上,坐姿优雅的他,脸上的表情却是异常凝重,眼睛里隐隐跳着怒光。
他规定她不准对别的男人笑、不准对别的男人抛媚眼,但她这样深情凝望一幅画中的男人,他也非常不好受!
“你看够了没?”滕岳冶声的问着。
钟语欢回头看了他一眼,却不是回应他的问话,而是她正巧需要看他一眼,好与画中人做对照。
“我说,你看够了没?我们已经耗在这两个钟头了!”滕岳脚板敲了敲地面,显得很不耐。
“滕岳,我左看右看都觉得‘他’是你,不会错的。”钟语欢跑到他面前蹲下,拉着他的手,神情热切。
“你……”无法理解她的固执,却又期待她没看错,滕岳心绪混乱,一手抚着她的脸庞,凝视无语,却十分爱怜。
“你就是我在找的人,绝不会错。”钟语欢并不知在她梦幻的眼眸中,映照的是在虚与实之间挣扎的滕岳,而不是可以让这段爱恋尽情奔驰的滕岳。
她因梦而爱,爱得那么理所当然,他却有所顾忌。
“我希望‘他’就是我。但你也要有心理准备,‘他’可能根本不是我。”或许残忍,但这是必要的提醒。
“我有信心。”钟语欢笑着偎进他的怀里。“绝不会错的。”
“你真是固执!”滕岳揉了揉她的头顶,将她蹲缩的身子拉起、往沙发一推,他立即欺身于她,热吻疾速跟上。
钟语欢喜欢他突如其来的热吻,他的温度和气息,让她真切的感觉到自己活在爱的世界里。
而她的爱是从梦里走出来的,滕岳是为她而来的!
叩、叩——
辛家兴敲了两下敞开的门板,告知他的到来,却不巧撞见儿童不宜的画面。
“啊!很抱歉,打扰你们了!”他赶紧道歉,并急欲后退离去。
闯入者很惊慌,滕岳和钟语欢倒处之泰然,两人从容不迫的起身,脸上的红与热是因为情火,而非被人窥见的羞窘。
“辛大哥,没事的。”滕岳喊住了他。
“我只是来告诉你们,我联络上莙莙了!”人家都说没事了,那辛家兴也不再害羞,很快说明来意。
“联络上了?!”两人异口同声,却一忧一喜。
“是,联络上了!她这几年都待在日本,我跟她说明了你们的状况,她听了之后,答应回来一赵帮你们解开疑虑,诚如钟小姐猜测的,那幅画确实有其背后的故事。”
“那她有没有说她什么时候回来?她会来画廊找我们是不是?”钟语欢急切的追问。
“是,她已经敲好回国时间,大约再一个星期,你就可以在这里见到她了。”辛家兴显得很兴奋,因为他也很久没跟陈莙莙见面了。
“滕岳,再一星期,你听见没有?只要再忍一星期,你就可以安心自在的爱我了!”对画中人这事,钟语欢始终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