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骗你什么?”回避那带有魔力且会影响她思考的凝视,心里可不认为他的胡乱指控有何根据,不像他……
“先说眼前的事好了,你真的和群小鬼头订好约会了?”
“这只是……”礼貌性的一种借口,他难道听不出来吗?
“所以你承认没说老实话?”
“反正我就是有事要处理,你这边怎么可能没有半个佣人留下来,我自己去找。”
沙勍顤无所谓的跟在她的身后下楼。
“真的没人……”
“我早告诉你了。”
“不对,你刚刚不是说有厨房……”
“厨师将东西做好就下班了,应该是在炉子上热着吧!”他掀开一只锅盖,“喏,好香,坐下来吃点。”
整天还没进食过,摸摸肚子的确早饿了,她坐下就自行开动,狼吞虎咽的,顺便还要服侍身边那位饭来张口、茶来伸手的大老板。
“那我怎么回去?”
“你不回去。”他细嚼慢咽着她从冰箱里搜括出来的水果,姿态从容的回答。
“开什么玩笑,我不能……”
“明天是周末,接着是国庆日连续假期。”
“我有自己的计划,不劳你费心。”他们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关系,她不需要再像以前那样唯他是从。
“取消它。”他断然命令。
她火大的拿起电话想求援。
“我刚才忘了告诉你,为了怕有人打扰到我们度假,我让人把电话线暂时切断了。”他漫声道。
她拿着话筒呆愣住了。
“这三天你想要怎么过?”
“谁管你想怎么过!”就算穿成这样,她也要离开。
沙勍顤则是快一步的在门口拦住她。
“放开我!”
“不放,永远不放!”
他到底还想怎样?非要她和他太太撞个正着,尴尬无措,看她后悔难过的狼狈样子才能甘心吗?
“神经病,这是你们的新房,万一你太太回来怎么办?”
沙勍顤笑了笑,宠溺地搂着她摇晃。“原来你是在意这个,慕衿芩人在义大利不会回来,你不用担心会有你想象中的尴尬场面。”
“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发现到挣扎无益,她开始不言不语。
他圈环着她,腻在她的肩头哄道:“你在生气是吗?那就来算算我们之间的帐吧!你这个小坏蛋别想一走了之。”
算帐?负心寡情的他竟然还有脸跟她算帐!
“我欠你什么?”真是非常奇怪。
“七年前你没搭上原订班机飞到纽约,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这指控更是莫名其妙!“我们已经分手,我为什么要向你报告我的行踪?”何况他的女友众多,他有空听吗?
分手?!沙勍顤听到这个字眼就要发怒,但强自逼迫自己隐忍了下来。
樊媞媜被他凌厉的目光看得心底七上八下的,却又觉得自己并没有对不起他啊!
“那个航班在半空中爆炸,飞机上的人无一幸免!”隐藏在爆吼背后的是他深层的悲痛,他紧箍的手力几乎挤光她胸腔中不多的氧气。
“天!我不晓得……难怪俞娟看到我像见鬼一样!”难得他们分手,他还记得关心她?
俞娟?他的脑海里几乎没有这个名字的印象。
“我以为你死了七年,七年多的时间!”而他,会连本带利的向她索回。
“对不起,我上机前临时反悔,改转机到另一个朋友家……”他对她如此的记挂,真是让她感动莫名。
对于身为孤儿的她,在这世上还有人多年来一直对她挂念不忘,简直是奢求。
可当时的她亟需疗伤止痛,所以几乎是与世隔绝,过着隐士般的生活,因此并不知道发生了这么大的空难新闻。
“所以说,让你陪我三天是很过分的要求吗?”他进一步诱发她的愧疚之心,樊媞媜就像只善良无辜的小动物,只能乖乖就擒。
她果然深觉过意不去,可是实在不想待在这个属于别的女人的地方……
“这么为难吗?”不管同意与否,他抱牢的手根本无意松开。
“不是,或许我们这三天并不必一定要待在这里?”
他弄懂她的顾忌,虽然那是不必要的。“好,随便你想去哪儿都行。”
这下问题解决了,但是穿着怎么办?
沙勍顤像是变魔术般的秀出她的运动服,还一副得意洋洋貌。
他这个人……真是太狡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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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快点从实招来!”知加子参加工业区环保会议回来,就不停追问蒂芬妮这四天来都失踪到哪里去了?
“我每隔半小时就拨一次电话,你根本就不在,没人接电话。”
过去四天共聚,她先取得了沙勍顤的约法三章,他不再以两人亲昵的关系变相的影响或控制她。
而她也和他聊起了她这些年来在美国的生活,以及毕业后的工作。
爱情呢?他当然也曾追问过。
但这是樊媞媜最不想跟他一起分享的话题,最后她闪烁地回答,“难道你认为我会没有其他人追求吗?”
举凡他想知道的事,他一定是打破砂锅问到底;但当她好奇于他那丰富的结婚纪录时,他却猛打太极,只会说“离就离了,还有什么好说的”来回应她。
才一恍神,知加子已大动作的想来对她严刑逼供,“拜托手下留情,我衣服都快被你扯破了。”
乔治看着这幅母狮子爪下的可怜绵羊图,“说不定蒂芬妮有难言之隐,她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还怕迷路吗?”
“好朋友间有什么事是不能开诚布公的?你个人龟毛是你的事,请不要影响我们两个女人的友谊。”知加子不太甩他。
乔治直摇头,“你太自我中心了,即使再亲近的人,尊重彼此的私人空间也是必要且基本的礼貌。”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知加子勃然大怒,生气的问蒂芬妮,“你说呢?难道我关心你不对了?”
樊媞媜夹在中间,说什么都不对,何况知加子现在正在气头上。“我知道我们大家都彼此关心,毕竟共事一段时间了,不要因此而伤感情好吗?”
“哼!我才没有那么小心眼,明明是他爱挑毛病。”
乔治听了能有什么反应,只好不与她计较。
“说吧!到底这几天你都去哪了?我看到有辆不得了的豪华名车载你回来,那个人是谁?”兜来转去,知加子仍不忘记追问。
“是……位朋友,有关MAX,我想沙勍顤……”在桌下的双手不由绞扭,要是坦言说沙皇否认EPI的怀疑,是否会让知加子误以为她是在袒护?
知加子察言观色,脸色急转直下。“那个人就是他对不对?怎样?他找你关说,你想帮他撇清嫌疑对不对?太过分了,你实在太让人失望了!”
“没有这种事……”樊媞媜连好好解释都没机会。
“不用说了,难怪你一回国,看到他结婚的新闻就脸色不佳,原来你们是旧识;如果你还有一点是非观念,也还承认我这个朋友,就不要说出任何一句帮沙皇辩解的话来。”
好友的疾言厉色很教她感到难过,没想到知加子万分不屑的又继续用苛刻的言语刺激她。
“而且奉劝你一句,相信你自己也很清楚,他可是个有妇之夫,你自甘受他的美男色诱惑没关系,不要到时候成为介入别人家庭的第三者,而连带导致EPI的名誉受损。”
“不、不会……”面对严厉的指责,樊媞媜说不的同时,心也不由的抽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