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气不错哟,风和日丽没下雨,你们是哪家的小孩?感情真好,出来散步呀!”唉,他家宝宝也是这么可爱,脸颊红红的像苹果。
两人就只是笑,不晓得该如何应付突发状况,眼前不高的中年男子似乎有点脱线,居然笑得有如捡到钞票,一张咧开的嘴都笑歪了。
“爸爸,你在跟谁说话?”窗口多出一颗头显得拥挤,挤来挤去十分滑稽。
“就邻居嘛!我们要敦亲睦邻,做好榜样,宝宝才会常到外头走动。”挤什么挤呀,他都快被挤出框框了。
只见身材圆滚滚的妈妈用手背一摸丈夫的额头。“爸爸,你是不是发烧了?咱们女儿住的是有庭院的房子,外面还有墙围着,哪来的邻居?”
“对呵!宝宝没邻居。”他又看向窗外,同样笑咪咪地问道:“啊!你们要不要进屋坐一坐,外面天气热。”
“是谁呀!爸爸……咦!你们两个小朋友怎么站在我家院子里,是不是要来做贼?”福态的妈妈没什么危机意识,傻呼呼地问道。
姜怀雁原本就胆小怕事,一见到有陌生人出现,就赶紧拉着司书翼的衣服,显得非常不安,大大的眼睛仍挂着两滴眼泪,欲滴不落地噙着。
而司书翼则落落大方地笑着扬手,一点也没有不自在的感觉,好像回自家厨房一般轻松自在,谈笑风生地和人家聊起天。
“不是做贼啦!我们是来找彤学姊。”
一听要找女儿,彤爸爸将老婆推开,抢着开口,“找我家宝宝做什么?她不在家耶!你大概要很久很久以后才能找到她。”
“很久很久以后是多久?”总要给他一个确定日期,免得一再扑空。
“啊我们也不知道,她说要去住什么饭店、吃大餐的,还给我们好几张免费的招待券。”彤妈妈欢天喜地地献宝,有意无意扬扬她手上那颗大钻戒。
一听到这话,司书翼立刻了解是怎么一回事。“彤爸爸、彤妈妈,我们有事要先走,打扰了。”
他有礼貌地一鞠躬,正打算告辞离开,往前倾的身子忽然动不了,微讶地回过头,竟发现一只五短的肥厚手掌拉着衣领不让他走。
真的有鬼,他们的行动力也未免太快了,明明还在窗内和他哈啦,一眨眼之间就“飞”到他身边,神乎其技的能力叫人傻眼。
“年轻人,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彤爸爸、彤妈妈,你来偷看过我们是吧?”虚荣心上扬的彤爸爸挺起胸膛,准备接受吹捧。
三条黑线浮上额头,司书翼还能立保镇定。“因为你们跟彤学姊长得很像。”
天呐!请原谅我说了善意的谎言,如果学姊真的长得像他们其中—位,那他不难理解她为何不爱出门,换成是他,肯定要戴上纸袋才敢见人。
彤家爸妈不算太丑,但也绝对称不上俊男美女,两人身材都不高,矮矮胖胖,一个眼睛像绿豆,眯成一条线,一个双目如牛眼,老像在瞪人的样子,讲起话来有些台湾国语,非常无厘头。
尤其是彤妈妈还化了个吓死人的大浓妆,腮红像不要钱似地往两颊抹了一层又一层,唇红似血还画得特别大,顶着一头烫坏的米粉烫还夹上粉红色的水钻发夹,俗透了的大红洋装简直是有、够、耸。
司书翼开始怀疑彤乞愿的毕业册相片有造假之嫌,要不就是抱错孩子,她和彤家二老一点也不像,而且歹竹出好笋得相当有味道。
是美女一枚,起码走在路上不会吓哭小孩,还会让人赏心悦目地多瞄上几眼。
“厚你不甘嫌啦!宝宝就像我年轻时候一样漂亮,你瞧她多孝顺,随便就买一个百来万的小钻给我。”
司书翼忍住爆笑的冲动,假装很认真地在瞧着彤妈妈那只百货公司打折的廉价品,他敢用司家的名誉打包票,号称百万的钻戒最少要减掉后面三个零,他前两天看到的促销价是九九九,仿钻。
“没错,没错,宝宝也遗传到我的聪明,你看我这耳朵多肥厚,将来一定是大企业家、大老板,等我以后发达一定让你当总经理……”
总经理?日后他可是一个大企业的接班人,最低的职务是总裁,哪有可能“屈就”?
三个小时后,司书翼突然很想死,他不晓得为什么会脱不了身,被一对口水如大海的夫妻拖住,听着他们滔滔不绝的伟大事迹。
而一旁的姜怀雁早已干笑到脸僵掉,在心里大喊救命。她发誓以后再也不到彤学姊家,看到彤爸爸,彤妈妈一定绕道而行,不再和他们碰头。
呜……呜……彤学姊,你到底在哪里?快回来救救我们,我们快要阵亡了,求求你大发慈悲地解救我们,不要让我们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好面子的夫妻一点也不觉得丢脸,犹如遇到知音地说个不停,直到天黑,直到深夜,直到黎明的第一道曙光升起,直到大家都睡着,仍在梦中说着梦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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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知道有人极需要她的彤乞愿,睡了一个今生最不安稳的觉,腰酸背痛地觉得自己像被肢解过。
她在一阵耳朵发痒的情况下醒来,头顶上是旋转的老旧风扇,微起的燥热让她难受得踢掉被子,一时之间竟不知身在何处。
她太累了,累得无法思考,每天从这间饭店住到那间,餐餐大鱼大肉,都快忘了原本的自己是什么模样,只觉得浑身没力气。
蓦地,她翻了个身,正对床头的一面大镜子,立即惊吓地弹起来,睡意全消地将被子拉回来,裹得密不透风。
“天呀!我怎么光着身子睡觉……”
一幕幕羞死人的画面像快速放映地跃入脑中,她羞愧地抱着头呻吟,用最快的速度冲向浴室,扭开水笼头,任冰凉沁心的水柱冲击发烫的身体。
她不敢回想自己是怎么一口一口被吃掉,光是这遍布全身的吻痕和淤青,她就没脸跨出房门口一步,希望像鸵鸟一样地将头住沙里一埋,什么都不知道。
她还记得那双优雅如钢琴师的手抚遍她身体每一部位,灵活似蛇的唇舌几乎尝遍每一寸肌肤,仿佛银盘上大餐的她根本逃不出拥有魔力的手,赤裸裸的身躯因激情而展开。
但他并未占有她,至少最后的关卡还在,在医学的角度看来,她还是完整无瑕的处子。
可是他却用另一种不需要结合的方式攻占她,让她同时在天堂与地狱中挣扎,水与火并存地燃烧她体内的欲望。
“明晚再继续。”
在她终于受不了,快昏死过去的那一刻,他魅笑地一拍她趴伏的翘臀,丢下一句叫人辗转难眠的话。
“什么叫明晚再继续?当我是他后宫的禁脔呀!”
彤乞愿不甘心地说道,但脸上却挂着一抹娇憨的傻笑,双手不自觉地抚着。
可惜她的自我沉醉不到三秒钟,钉在上头的莲蓬头突然掉落,强大的水柱往她睑上直喷,将她整个人冲退了两、三步,差点撞上身后的墙壁。
什么绮想?什么美梦全冲得干干净净,—身狼狈的她赶紧拉条毛巾拭脸,在别人发觉她干了什么蠢事前,匆匆套上简便的无袖上衣和飘逸的三片裙。
“咯……咯……哎呀!江大哥你好风趣喔!你这一身肌肉是怎么练成的?好结实,又充满男性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