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淡的日子,总是要自己找点乐趣,难得有人自动送上门,丹琳决定好好替自己在英国所受的待遇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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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高鹏宇是在饭店经理的通知之下,才知道丹琳的家人来到饭店。
“现在他们状况怎么样?”
“呃……还在厕所吐。”经理有点汗颜。
“丹琳呢?”
他才问,丹琳正好就回来。
“咦,你怎么在这里?”一看见饭店经理,丹琳的眼神开始心虚。
“你先去忙吧,其它的事我会处理。”高鹏宇对他说道。
“是。”饭店经理赶紧离开。
高鹏宇这才转向丹琳,伸出手。“过来。”
“什么事?”丹琳乖乖过去,握住他的手,让他拉坐到腿上。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他圈搂住她的腰,不怕她跑掉。
“我?我又没怎么样。”她很镇定。
“丹琳,饭店经理才刚走,你觉得我会不知道会议室里发生的事吗?”还装陵。
“知道,就知道嘛。”她别开眼。
他轻托她下颔,将她的脸给转回来。“丹琳,为什么整他们?”
“他们也欺负过我啊。”这点,他是最清楚的,不是吗?
高鹏宇顿了下。
“为什么现在才整?”
“现在才有机会嘛。”在英国的时候,没有适当的地点和机会,她就算想报仇也没办法啊。
高鹏宇叹气。“你到底在他们的点心里加了什么?”
他们被饭店经理礼貌地请到小会议室——因为在那里要是有什么状况,比较不会干扰到别人,也不会被发现。然后替每个人送上一份英式下午茶点招待,请他们梢待,等他们吃进点心的时候,问题就出来了。
“放心,我没放泻药。”因为西药房太远,她来不及去买。不过经过今天,她会记得待会儿有空就立刻去买来备用。“只不过……”她手指交叉贴玩。“只不过,是去外面的花园里,挖了一点土、和刚好抓到的毛毛虫、再加一点捣碎的花瓣和树叶,包进三明治、和进茶叶里,就这样而已。”
就、这、样!?
“放心,我有请厨师特别用开水煮开过那些东西,应该不至于会有什么太毒的细菌啦。”住在这里,丹琳早就跟全饭店上上下下套好交情——谁叫她的男朋友太忙,她只好到处套交情啰。
鹏宇无言以对。
他可以想见当那三个娇生惯养、一辈子不知道不干净的东西是什么的人,发现自己咬进嘴里的东西,居然含着奇怪的泥土,和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喝的茶里……出现毛毛虫尸体的时候,那种惊吓发白的表情。
难怪饭店经理的报告,是他们在厕所“狂吐”,但没有出现任何严重到需要送医院的病状。
“以前,你就常常这样对付他们吗?”好半晌,他才又开口问。
忽然发现,他对丹琳了解好像不够深,因为他就没料到,丹琳会淘气到做这样的事。
“当然没有。”她又不是吃饱太闲,专门找别人的麻烦。“不过,我和蓉蓉,倒是联手整了一些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人。”
鹏宇一听更无一言。这两个人凑在一起……真不知道到底是谁带坏谁。
“你生气啦?”他一直沉默,害丹琳有点不安了。
她才不管别人怎么样,只在乎他的想法。
“没有。”真要指责她,好像也没立场。“但是,别再做这种事。”
“放心,我讨厌的人不多。”
言下之意,是讨厌的人,她照整啰。鹏宇又叹口气。“我们去见他们吧。”
“我不想看到他们。”可想而知,他们若不是来要钱,就又是妄想她答应跟杰弗瑞结婚。
高鹏宇也猜得到他们来的目的。“不想理,就一次拒绝,一劳永逸。”
“就怕他们听不懂什么叫做‘拒绝’。”他们又不是今天才像牛皮糖。
“放心,他们这次会听得懂。”
“为什么?”丹琳好奇地问。
鹏宇只是笑了笑,搂着她往会议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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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这是什么饭店,居然用这种东西招待人,这就是台湾人的饮食水准吗?”好不容易压下恶心感,安肯夫人从厕所里出来,脸色还青青白白,气得破口大骂。
“母亲。”杰弗瑞也从男厕回来。
“你还好吗?”安肯夫人连忙关心自己的儿子。
“还好。”只是……还觉得很恶心而已,尤其一想到发白的毛毛虫尸体混在茶叶里……恶!
“那你父亲呢?”
“他应该……也还好。”两人在厕所里吐了好久,但是应该没事。
催吐了那么久,他们也只有吐出一点吃进去的东西而已,没感觉到太多不适,应该就还好。
“这间可恶的饭店,到底在搞什么……”听到丈夫没事,安肯夫人稍微放心,但忍不住又骂。
“他们一定是故意在整我们。”杰弗瑞也在心里把饭店臭骂一顿。“所以,丹琳一定在这里。”
“怎么说?”安肯夫人问道。
从霍曼家的婚宴后,他们就一直找不到丹琳,好一阵子之后,才知道她出国了。他们又继续追查,辗转透过关系,才知道她来到台湾,杰弗瑞立刻联想到连续坏他两次好事的高鹏宇,才又查出来,他是这家饭店的总经理,于是他们三个人就来了。
“如果不是为了丹琳,何必这么对待我们?”想吓跑他们吗?未免太小儿科了,恶作剧整得了人,但休想以为可以吓跑他。
“可恶!”安肯夫人又骂。
“对呀,那个高鹏宇不知道把丹琳藏在哪儿,如果他想拐走丹琳,我就跟他拚了。”一想到丹琳可能跟他在一起,杰弗瑞就一阵不甘心。
“拚什么?”安德终于从男厕回来。
“爵爷,你还好吧?”安肯夫人赶紧扶丈夫坐下。
“没什么。”安德摇摇头。“你们呢?”
“我们还好。”安肯夫人回道:“我一定要告这家饭店,居然用这种东西招待客人,简直想谋害我们。”
“如果真想谋害你们,你认为你们还能这么平安的坐在这里吗?”会议室另一端的人口处传来一声反问,三人都望过去。
“高鹏宇!”
“丹琳!”
三个人不同的两种声音,高鹏宇牵着丹琳走进来。
“丹琳,你果然在这里。”杰弗瑞激动地道。
丹琳嫌恶地望了他一眼,贴近高鹏宇身侧。
“高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安肯夫人先发飙。“用这种东西招待我们,是你的待客之道?”果真是不懂礼仪的东方人!
“我们中国人有句话,叫做‘因人而异’。身为主人,要看来的客人是什么样的人,因客人的种类不同而变更适当的招待方式,免得怠慢了客人,这才是一个懂得变通的好主人。”高鹏宇微微一笑。
安肯夫人一听,气得脸色涨红。
“就这是你们能摆得出来,最好的招待方式?”
“夫人的意思是:我太怠慢了?”鹏宇挑眉。
“本来就是!这种东西能吃吗!”
“那依夫人看,这些东西,应该给什么样的人吃?”高鹏宇有礼地请教。
丹琳完全不懂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而且……捣蛋的人是她,他为什么默认是他做的?
“连给猪吃都嫌太脏。”安肯夫人批评。
“原来如此。”高鹏宇一脸歉意。“那抱歉,是我的错,原来我不该用喂猪的东西来招待你们,而应该用连猪都不吃的东西来招待三位。唉,关于这一点,三位实在该早点说明,这样我就不会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