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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好吧?”傅纬在电话那头问。
事情的经过,他已经听许云杰说了,木婷兰遇到这种事,让他十分心疼。
“我押着她睡下了。”聂永庭回头瞧着床上的人儿。她连睡着了都还皱着眉,可见这件事着实吓坏了她。
“什么?她都已经吓得半死,你这色情狂干嘛还压她?以后多的是机会,就不能等一等吗?”傅纬嚷嚷着。
“你才是色情狂,想到哪去了,她不肯休息,我是监督着要她小睡一会儿。”聂永庭没好气地道。
“这样啊,哈哈……”傅纬在电话那头狂笑。
“你应该不是打来闹的吧?炸弹的事到底查得怎样了?我想,炸弹恐怕也是邓亚茹放的。”聂永庭很着急,他不要木兰再遇到这种危险。
“若是她,就是个人恩怨了,而且是针对你来的。”
“哼,她哪一次是针对我?全是对我身旁的人下手,太可恶了。”
“这就是她的报复吧,她舍不得对你下手,却专挑你重视的人下手,比直接伤害你更让你痛苦。”
“我并没有对不起她,她凭什么报复?”聂永庭一肚子火。
“谁知道她的精神状况这么不稳定呢?”
“所以你没查到任何线索了?”聂永庭直问。
“是啊,我们都猜应该是她,但炸弹上面没有任何指纹,仓库外的监视器录到的也只有来来往往的医护人员,我们根本无法动她。”傅纬叹口气。
“她蓄意伤害婷兰还不够吗?”聂永庭吼道。
“你小声点,她正睡在你身旁吧,想吵醒她吗?”傅纬取笑道。
“呿!”聂永庭回头瞧她一眼,见她没醒才安心。
“就算如此,我们也无法向警方证明两事之间的关联,事实上,就连今天的事,都无法拿她怎么办。”
“为什么?不是人证、物证俱全?”
“你忘了她是因为什么情况住院的吗?她的精神状态是她最大的护身符,就在刚才,她已经被她的家人接回去了。”
“&*※%#*!”聂永庭气得忍不住骂了一长串脏话。
傅纬等他发泄够了,才切入主题。“她对你的怨念愈深,你身旁的人就愈危险。”
“可恶!”聂永庭无法忍受身边的人竟是因为他的缘故而遭受危难。
“以她这么不稳定的精神状态,我想她一定会再出手的。”傅纬很担心,尤其永庭工作的地方是医院,出事的话,真的会牵连许多无辜的人。
“你有什么办法?”聂永庭深吁一口气,有点气闷地问。
“不如布个局等她吧。”
“什么意思?”聂永庭有种不好的预感。
“无论她做了什么事,都将因为她的病史不会被定罪,那也无所谓,只要能隔离她,是监狱还是疗养院都行,这回一定要让她再也不能出来害人了。”傅纬说着心里的打算。
“布什么局?不准你拿永臣和婷兰冒险。”聂永庭听出端倪,立即道。
“不赖嘛,你的心中总算多住了一个人。”傅纬很开心。单冲着这一点,他绝对会让婷兰安全的待在永庭身边的,这女孩对永庭太重要了。
“哼!你再想更好的办法。”
“我倒觉得这是最好的办法了,可以快刀斩乱麻,一劳永逸。”
“不准!”这两个都是他最重要的人,他绝不让他们涉险。
“知道啦!你好好陪陪小天使,这种劳心劳力的事我来就行了。”傅纬随口应道,便结束通话。
聂永庭挂断电话后,坐在床沿低头捂着脸。
“这种事再来一次,不是木兰吓坏,是我会疯了。”
发生今天这种事,他才明白自己对她的情感有多深,他已无法容忍身边没有她的日子。
木婷兰瞧着他颓丧的肩头,知道他有多自责和担心,于是悄悄起身环住他的腰。
聂永庭诧异地回过头。“把你吵醒了?”
“还好啦,睡了一下,舒服多了。”她微笑着道。
“真的?不是我吵醒的?”他回身抱住她。
“呃……老实说,你那么大声,想不醒来真的很难。”她淘气地伸伸舌头。
“对不起!”他叹息。
“没关系啦,我没有起床气的。”
“你明知道我不是说这件事。”他微恼地啃了她的香肩一口。
木婷兰苦笑着说:“院长,她的行为怎么能怪到你头上呢?你也太爱自责了吧。”
“虽是她的行为,却是针对我,你是因为我才会遇上这种事的。”他怎么能不自责呢?
“说到这个,你不觉得奇怪吗?她为什么会知道我们在一起的事?你不是方才才说的吗?”木婷兰不解地仰头看着他。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刚刚我也跟傅纬说了,我认为仓库里的炸弹是她放的,如果真的是她,我十分怀疑她有共犯,应该是那名共犯把我们的事告诉她。”
“你是说医院里……可是是谁?谁事先就知道我们的事?”木婷兰蹙紧眉头,一想到同事中有人做这么缺德的事,她的心头好闷。
“不知道!”他好懊恼,竟然忘了医院里有人心怀不轨,他并不曾隐藏对她的情意,有心人也许已看出端倪。
“你别自责了,我相信你会保护我和你弟弟,我们都不会有事的。”她安慰着他。
“你还是一样乐天派。”聂永庭苦笑一声。
“那是因为我对你很有信心呀!”
“喔?”他自己都快失去信心,她还笑得这么甜?
“嗯,我想事情很快就会过去了,然后我们该想的是以后的事。”见他一脸郁闷,她漾开淘气的笑脸向他凑近,亲了他一下。
“你已经开始想以后的事了?”他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随之而来的却是狂喜,她居然主动亲近他,这一大步该是今天这桩意外带来的收获。
“唔……正要开始想。你想给我什么样的未来呢?”木婷兰双手勾住他的后颈笑问道。
聂永庭抱着她躺回床上,亲昵地亲了亲她的鼻尖才反问:“你想要什么样的未来?”
“既然你这么有钱,我当然全都要最顶级的啰,嗯……大洋房绝对少不了,再来呢,度假别墅、劳斯莱斯、游艇、私人海滩……”她扳着手指细数上流社会的人们该有的享受。
“你忘了珠宝。”他好心地提醒她。
“对喔,几克拉的钻戒算是大的?”
“嗯……五、六克拉就很大了吧。”他随口应道。
“还有项链,成串全是钻石的才值钱吧?”她眼睛里闪烁着光芒。
“对!”他咧嘴一笑。
“那我要全套的首饰,你若愿意多买几套,我绝不会反对的,总之,给我贵妇级的享受就对了。”木婷兰摆出一副眼高于顶的高傲模样。
“那你还要不要工作?”
“当然要了,我可是打算当一辈子护士的。”她连忙提出声明。
“贵妇要当护士啊,那你要戴着大钻戒和项链替病人服务吗?”聂永庭温柔地笑问。
“你真笨耶,那些贵得要死的东西,工作时当然要锁在保险箱里呀!”她睐他一眼。
“可是贵妇是不会自己动手做杂事的,身旁一定有很多人服侍你,你要带着一群侍者进病房替病人服务吗?”
“啊?”木婷兰傻眼了。有这种“规定”吗?
“到时候,你可能会成为全世界唯一一个站在一旁指挥别人代劳的贵妇护士,我想会上国际新闻的头条吧,搞不好还能列入金氏世界纪录。”聂永庭光是想象,都觉得那种场面实在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