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戴维大叫不可思议,真心为他的朋友感到愤怒,“这算什么!太过份了,完全没有替对方着想!”
“怎么没有呀?三个小姐又漂亮又乖巧,能娶到她们是他们的福气耶,而且康先生不是小气的人,他一定会好好的资助他们,让他们起码少奋斗三十年,简直就是太幸运了。被钦点当驸马是他们祖上积德,前世有烧香念佛的福报耶。”
文司寒愤怒已极,原来康凯丝处心积虑的接近他,为的都是继承遗产。
她为什么要这样伤害他呢?
如果真的爱一个人的话,怎么忍心让他的心碎成千片、万片?
他被彻底的打击到了,失望、难过、痛苦、绝望,交织成一张带着尖勾利刺的网,将他死死的缠住,伤得血肉模糊。
“够了,没问你的话就不用说了!”
白戴维看好友面如死灰,知道他失去信念,所有的感觉全都毁了。
“凯尔,你没事吧。”
唉,好不容易逮捕雷森将军、格鲁宾和一堆爪牙,正是要开心庆功的时候,没想到却让他遭遇最沉重的打击。
如果不是他也在场,亲耳听见那两个女孩的对话,还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白戴维知道为了爱她,文司寒鼓起多大的勇气、抛开许多的顾虑,义无反顾的去爱她。
没想到却是骗局一场。
“我没事。走吧,我已经得到答案了。”
文司寒打开车门离开时,连背影看来都很凄惨。
这个答案也许他早就知道,只是一直不愿去证实而已。
难怪他对遗产的事一无所知,她大概怕他知道之后选择钱,而强硬的不让她达成任务吧,还有她说什么他赶她们定的事,应该也是高森律师为了激励她们的“士气”做的吧。
“喔,好。”白戴维拍拍高森的肩膀,“谢谢你的合作,这送你。”
他不敢伸手来接,“不、不用客气了!我很胆小的,不敢接。”
送他什么东西呀?该不会是手榴弹吧?
“收下吧你,算帮我胆小的朋友压压惊,呵呵。”白戴维哈哈大笑,用雪茄敲敲他的头,扔到他腿上,然后下车跟上文司寒。
高森不解的捡起雪茄,恍然大悟,原来他刚刚被一根雪茄吓得差点尿裤子啦!
只不过那两个人是谁?为什么会特地来问这件事情?
“呼,吓死我了,这件事可不能说出去,不然我的奖金就飞了。”
不能保守客户秘密的律师跟废五金没两样,他可不能让人家知道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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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凯丝哭到在沙发上睡着,醒过来的时候夕阳已经射进落地窗里。
没关的电视正在播报警政署长的记者会,正说着什么靠着国际刑警和反恐小组乔装成保全和参展贵宾,趁着珠宝展开幕时一举擒获以雷森将军为首的恐怖组织。
他大大的称赞一个叫做凯尔文的前情报人员,因为有他才能成功诱捕到头号要犯。
她拿起遥控器把电视关掉,疑惑的看着时钟,“这么晚了,为什么他还没回来?”
康凯丝觉得奇怪,再次拨打他的电话,依然是没有开机的状态。
她开始感到担心了,“我是不是该去找他?可要到哪里去找?”
他一大早就出门,不可能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如果有事耽搁了,也该打个电话土口诉她。
“会不会出意外了?”她猛然摇头,“不会的,绝对不会的,我还是不要胡思乱想的好。”
她担心得不得了,不断的在屋里走来走去,一阵开门的声音让她露出笑容。
“回来啦!”
她冲到门口,开门进来的却是程娇娇。
“咦?你怎么会来?今天又不是假日。”怎么回事呀?今天连续来了两个人,还都是情敌。
“哼!走开啦,我要工作!”程娇娇眼睛红红的,似乎是哭过了。
看她今天打扮得倒是比较规矩,牛仔裤加圆领T恤,不知道是终于放弃勾引文司寒,还是找不到比上一套更加暴露的衣服。 .
“今天又不是礼拜天,你不是一个礼拜来一次吗?”
“是文先生特地拜托我的啦。”程娇娇瞪她一眼,走到储藏室搬出许多摊平的纸箱,找到胶带开始黏纸箱。
康凯丝越看越觉得奇怪,蹲在旁边看,“你到底在干么呀?”
“我在黏纸箱你没看见喔?”
“我知道呀,但是黏纸箱干么?”
“帮文先生收拾东西呀。”她忍不住难过,哭着说:“他要回去了啦,我以后看不到他了啦。”
文司寒请她帮忙将东西打包,晚一点会有人开车来载。
她觉得很难过,文司寒是她最喜欢的雇主,没想到才短短几个月就要离开了,她都还没告诉他,她很喜欢他呢。
康凯丝眨眨眼,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一掌打在她的肩头,“别开玩笑了好不好!你真宝耶,干么说这种谎话呀!”
他要离开,她这个亲密爱人会不知道?他如果真的要收拾东西,又何必拜托程娇娇,她就在他的公寓,只要打个电话给她就行啦。
“我才没有说谎勒,是真的啦!”程娇娇哀怨的看着她,“文先生是真的要走了,你是他的表妹你不知道喔。”
“怎么可能呀。”她勉强自己笑,强逼自己相信这是个恶劣的玩笑。
他不会在这时候离开她的,他不是那种男人,他说过爱她的!
“信不信随便你,快走开,我很忙的!等一下就会有人来载东西了。”
“会有人来载?”
“定是把东西载到文司寒在的地方,她要去找他,当面问问他这样避不见面是什么意思?
在经过昨夜之后,他今天的行为让她又痛心又失望。
为什么他急着要离开她?
康凯丝强忍难过,努力说服自己一定是误会他了,他不会做这种事的!
眼光落在那束捡回来的海芋上,突然有种强烈的不安和恐惧感。
海芋,为什么是海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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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觉得你该跟她好好谈谈吗?”
白戴维不想看见好友带着无限伤心离开这里,至少该向深爱的她告别才对。
如果真的没有受伤,只想结束的话,不会像这样落荒而逃。
“没什么好谈的吧?”文司寒拍拍他的肩,“结束了,不过是一场梦而已,我走了。”
白戴维看着他踏人海关,完全留下在这里所发生的一切,将所有关于她的记忆和感情,以及他的真心全都留下。
他只带走伤痕累累的躯体,胸腔里没有心脏跳动,那还能算是活着吗?
白戴维并不认识康凯丝,他只知道她彻底的伤害了好友的心,她是个残忍的刽子手。
要不是为了完成文司寒交代的事,他真的不愿意再见到那个狠心残忍的女孩。
但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他也只能招辆出租车去把事情做个了结。
当他来到文司寒的公寓时,看见康凯丝正在跟货车司机争执。
“小姐,你讲点道理,我们真的不能载你去,我刚刚不是说了,东西我们是送到仓储,明天装柜后要海运离开的。”
“我明白,我只是想去跟货主说几句话,他会在那边等他的东西不是吗?”
“那边除了工作人员之外没有别人,手续都已经办好、钱也付清了,说不定货主早就出国了。”
“那么你告诉我东西要运到哪一国去!”她着急的说着,真的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