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卉摇摇头,苦涩一笑。
“你那是什么表情?现在看着他还会心动?”凯今皱眉瞧着希卉像有满腹心事的表情。
“怎么可能!”将最后一口咖啡喝完,希卉问:“想不想去看场电影?”
“不了,我晚上有约,等等想去理发厅做个头发。”凯今不好意思地说。
“哦~~”希卉掩嘴一笑,“我怎么忘了,星期六是你们两人世界的美好时光,那你们好好玩喔!”
“对不起啦!”凯今缩缩脖子。
“没关系,我待会儿也想去国术馆看看手臂。”希卉卷起袖子,露出大半红肿。
“天呀!你的手怎么了?”
“当助理做苦力罗!虽然看似又红又肿,可要比昨天好多了。”说到这里,她不禁要感谢陆沂。
“要不要我陪你去?”凯今是真心关心她。
“不用,你去忙吧!这一顿我请。”希卉先行站起去付帐,两人一块走出店外。
将凯今送上计程车,希卉打算趁这微凉的午后四处走走逛逛。
突然,她想打通电话回家,从皮包拿起手机才发现自己竟然忘了开机。
按下一串号码后,她听了声音连忙喊道:“李伯伯,我是希卉。”
“希卉呀!今天要回来吗?李伯伯去市场买你最爱吃的菜。”李光荣是养育希卉长大的老人,从小待她如亲生女儿般,而希卉也非常孝顺他。
“今天可能没办法了。”她对着像自己父亲似的李光荣撒娇,“下礼拜我一定回去。”
“在忙些什么呀?”李光荣叹了口气,不禁抱怨道:“以前跟着陆沂时就忙得没空回来,现在还这么忙呀?”
“我……我这星期要加班。”希卉只好这么说。
“好吧!那下星期可要回来,李伯伯下星期六一早就去买菜。”李光荣下了最后通牒。
“是,听见你这么说,我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呢!”她掩嘴一笑。
“那就等你回来了。”李光荣也慈蔼地笑了。
希卉挂了电话后,才将手机放进皮包,手机却又响起,是陆沂!
她赶紧按下接听,“喂,我是沈希卉。”
“你跑去哪了,竟然连手机也不开?”是陆沂气恼的声音。
“我……”她一头雾水地说:“我今天不是不用上班吗?”
“话是没错,但是你也不能……不能……”陆沂突然凝了嗓,“你人不舒服,我是怕你没人照顾。”
“我没事,不需要人家照顾。”她随口应了回去,真不知道他对她说这些做什么。
“哦~~我怎么忘了你是有男友的人,又怎么轮得到前男友关心呢!”他冷哼。
陆沂烦躁的深吸口气,天知道今天没有她跟在身边,他做什么事都不顺心,而她却用这种满不在乎的口气对他说话!
“陆沂,你到底在说什么?”她定住脚步,疑惑地问。
“他有陪你去看手伤吗?”陆沂揉揉眉心问。
“他?!”希卉想了想,才意会他指的是谁,“你是说大伟?”
“除了那小子,还会有谁?”他一直想保持风度,偏偏愈忍愈糟糕。
“我……我还没。”她不懂他这么大的火气从何而来。
“他星期六需要上班吗?”他眯起眸问。
“不用。”
“既然不用为什么不去找你?”平时他可是不愿意大伟和她走太近,但此时他希望有人可以陪陪她。
“陆沂,我告诉你,我不需要任何人陪我,我可以独立,就算他是我男友,我也不会这么依赖他,我——”说了这一串,希卉才发现自己说溜了嘴。
“你说什么?‘就算’他是你男友……”陆沂扬高嗓音,声音里带着抹不易察觉的喜悦,“你的意思是他根本不是你男友?”
“我……我没这么说,我只是不希望你老是拿他出来说。”希卉赶紧找藉口。
陆沂叹口气,“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
“你要做什么?”
“只要告诉我就行了。”陆沂语气变沉。
“就在……上次你来找我的那家餐厅附近。”她看看这地方,不禁想起那天他突然出现的情形。
“那你走回餐厅等着,我去接你。”陆沂说完就切断电话,让她为之一愕,不解地看着手机。
“唉!他的老毛病还是没改,依旧这么霸道。”就不知道他有什么急事。希卉只好往回走。
一直到了餐厅外,她坐在走廊上的椅子等了会儿,就看见陆沂骑着一辆哈雷机车远远而来。
瞧他全副武装的模样,若不是过去她经常看见他这副打扮,一定认不出他来。
“上车。”他将一顶安全帽递给她。
“要去哪儿?”她抱住帽子。
“上来就知道了。”他移高墨镜,朝她眨眨眼。
她只好坐上车,双手抓住后面,陆沂自然地将她的手抓起环住自己的腰,“抱紧一点,我要上路了。”
“喂——啊!”她话才到嘴边,车子便已狂飙而去,吓得她赶紧抱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的背上。
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她心痛了;感觉这驰骋的快意,她心拧了;这个以往属于她的位子,也早巳不是她的了……
抵着他的背,她可以感受到无比的安全感,这是唯一不变的。
突然,车子猛然停下,也将她远扬的神思给唤回。
“这里是?”她看了看陌生的街道。
“这里有间国术馆,老师傅的技术很好,很多演员演戏受伤都是在这里治疗的。”他将车子停好后,便拉着她进去。
今日国术馆里没什么客人,老师傅正好在里头,他是个年近七十的老人,非常和蔼可亲,大家都喊他阿火师。
“陆沂,今天又来找我下棋了?”阿火师一见到他就眉开眼笑的。
“不是,我带位朋友过来。”陆沂将希卉拉到面前。
“你这小子终于开窍了,知道要带女朋友来见我。”阿火师捻起下巴的白胡须,笑得开怀。
“啊!我不是——”希卉直摇手。
“小姐,别害臊,我和陆沂感情好得跟父子一样,在这里千万别拘束。”阿火师以为希卉是因为不好意思。
陆沂看了看低着头的希卉,这才说:“阿火师,她的手臂受伤了,我带她来给你看一看。”
“哦……好,让我看看。”
希卉伸出手,挽起袖子。
阿火师只看了一眼,连暗示也没有,俐落的将希卉的手臂用力一拗、一折,痛得她又叫又喊,眼泪都流出来了。
“好了!”阿火师笑道。
“阿火师,你未免也太残忍了。”陆沂心疼不已,将她紧扣在怀中,拿出手帕为她拭去眼泪。
希卉不自在的推开他,只是接过他的手帕,“谢谢。”
“呵呵!不这样可不行,她现在应该好多了,不信的话,你随便动一动。”阿火师拿起茶杯喝了口。
希卉小心翼翼地动了下手臂,“咦?真的好多了!”
看着她那副憨傻的表情,陆沂眼中不禁化开一抹温柔,恨不得将她搂进怀中好好疼惜。
“我说的没错吧!”阿火师笑眯着眸说。
“谢谢阿火师,改天再来陪你下棋,我先送她回去。”陆沂朝阿火师点点头,便带着希卉走出国术馆。
“陆沂,谢谢你。”希卉由衷地道。
“跟我客气什么,上车吧!”他先跨上车,发动车子。
希卉戴上安全帽,听见他说:“走,我们到老地方去飙个痛快。”
“这样好吗?”她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地方,以往他最喜欢载她去那儿恣意驰骋,享受御风而行的快感。
“为什么不好?”
“现在那里车变多了,飙车很危险。”她直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