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御泯忍着身上火辣辣的数道鞭痕,无奈又无力地看着她,没想到自己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从来没有失手过的他,竟会裁在这小丫头手里——不!现在应该是小魔头了。
“康心纭,你不要太过分。”御泯终于开口出声“警告”她。
士可杀、不可辱,这事要是传了出去,我凌御泯还要不要做人?
“怎么?大少爷生气了?”怎奈她竟仍然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看得他双眼喷火。
“比起你当年那样对待我,这样算便宜你了吧?”
啪!
呃……好个心纭……
康心纭毫不留情,皮鞭上的力气可真不小,凌御泯暗暗叫苦。“好,今天我真的认了,没想到竟然这样落在你手里。”
“这么快就投降了?”心纭含着笑意走了过来,伸出一指,媚着双眼,在他胸口画圆。“两年不见,这份见面礼如何呀?”
凌御泯气得牙痒痒,在她耳边低语:“你可得意了?”
只见她双手一搭,放上他的肩,也在他耳边吹气。“怎么不得意?落在我手上的可是中情局的菁英呢!”
连我的身分也知道了?凌御泯不得不开始佩服这小魔头,他垂下眼看着她,比起两年前,现在的她更是千娇百媚。
心纭的小嘴离开了他耳边,却顺势凑到他唇前。“怎么?气得说不出话?还是后悔刚刚不对我下手啊?”
她两瓣粉嫩的唇就在凌御泯眼前,呼出的气吹啊吹的,他眯起眼,饶富兴味地看着她。
“刚刚打了我几下?”他头一低,也将唇凑到她脸颊旁,低声说道。
“怎么样?”心纭有恃无恐,一边回答,一边又举起鞭子。反正凌御泯双手被绑住,拿她没办法,她是这么想的。
“小丫头,我会要你还的。”
“被绑着还这么神气,看来你的教训还不够……唉呦!”心纭惨叫一声,整个身体突然往后仰。
“两年了,你下盘不稳的毛病还是不改。”
心纭倒在后方沙发上,动弹不得,刚刚用脚勾倒她的人,正恶狠狠地瞅着她,
还倒在她身上。
“你给我起来!”她低喊。
“再叫大声一点没关系啊!让门外的人都听到。”
“你!”
“怎么样?刚刚不是很凶?”
“你不要靠我这么近!”
凌御泯这几句话几乎吐在她唇边,心纭瞪大一双眼气呼呼地看着他,他却丝毫不以为意。
“对不起,我现在双手被绑着,爬不起来。”
“你说什么?你……”
“伸出手替我解开绳子,不然我没有力气爬起来,这样够清楚了吧?”
“混帐东西!”
“你若要维持这个姿势继续骂人,我不介意。”
“该死……”
“松开!”
“休想!”
“还没玩够?”
“松开你的绳子我就完蛋了。”她知道自己刚刚做过些什么。
“不松开你也完蛋。”
“唔……”
一双厚唇重重覆上心纭的小嘴,带着惩罚意味,她涨红着脸,又气又急。
“不答应?那我就不客气继续了。”凌御泯用全身力量将她压制在沙发上。
心纭慌得极欲挣脱,几番使劲却徒劳无功,更糟糕的还在后面,凌御泯真的不客气地开始落下重重的深吻,一个比一个火烫。
“你做什么?住手!”心纭没想到他竟然咬开她衣领,往颈部吻去。
“我手动都不能动,怎么住手?”凌御泯在此时竟然还有心情抓她语病。
心纭一阵头晕目眩。“你!好、好,住口住口,不要再……这样了,我替你解开绳子就是了啦。”她无力招架,身上的那个人像无赖般怎么也不肯离开,她只好默默伸出手,认命地解开绳子。
“你……可以起来了吧?”心纭的手有些颤抖,要是这个时候他要“报复”,她可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绳子松开,凌御泯起身,然后伸出一只手拉起了她。“没想到两年不见,你变了好多。”
“嗯,是啊。”心纭表情尴尬,继续装死。
“变得坚强、勇敢……也变得心狠手辣,你当这样打不痛喔?”
“喂!要不是我刚刚把你带进房里,你可要被那两个壮汉整死了好吗?”心纭小小声地抗议着。
“我宁愿被那两个人打死。要是传出去我被一个女人这样绑起来抽鞭子,我还要不要做人?”
“说来说去就是死要面子。”
“不然我还要谢谢你吗?”
“你是应该要谢我,不然你可能查了半天也查不到重要证据。”
心纭又恢复了得意洋洋的表情,凌御泯摸了摸身上疼得半死的鞭痕,“暂时”不跟她计较。
“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刚刚你出现时,我真的差点失控,我以为……两年前的事情又要重演了。”凌御泯说到这里,语气明显缓和,听得出来他对当年的事情仍然满怀歉疚。
“你很担心吗?”
“你以为这两年我忍着思念不跟你联络,为的是什么?”他轻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好多次,我真的好想抛开一切,找到你、和你远走高飞。”他伸出一只手抚摸她的睑蛋。“你知道我要花多少力气才能克制住这份冲动吗?这两年你不会知道我有多难过。”
心纭静静地听着,现在的她已经知道凌御泯狠心与她切断关系,为的都是她的安全。她可以光明正大的怨他恨他,而他却只能将一切往肚里吞,默默承受。
看着他说话的表情,心纭眼眶有些泛红。“要不是局长找到我,我可能还要多恨你一些日子。”
“局长?你是说刑事局局长,利蓉的爸爸?”凌御泯讶异地问着。
心纭点了点头。“当时我真的走投无路了,对这世界又恨又怨,局长在偶然间得知我的消息,告诉我可以私下协助这件案子。”
“对了,我都没问你,怎么会落得负债千万?”他有些疑惑。
提到这个,心纭有些嗫嚅地说道:“还不都是强尼害的……”
“强尼?”凌御泯想了一下。“你是说那个会计师?”
“嗯。”心纭低着头,应了一声。
“不是早告诉你不要让他接近你吗?”这句话明显带着责备,当年他可是不惜跟她发生争执,也要她别交这个朋友。
这些话言犹在耳,心纭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怎么知道嘛……”
凌御泯瞪了一眼这个不听劝告的小家伙。“好,这个下次再说。局长是怎么安排你混入这里的?”
“他说我有金融背景和政府机关经历,又有空手道的底子,更重要的是……我对你积怨颇深,这些加起来,恰好是接近歹徒的最佳人选。”
“什么最佳人选?他知不知道这样有多危险?”凌御泯明显动怒了。
“他说不用担心,你很快就会带人追到这里,我只要暗中协助就好。”
“这该死的局长!回去再跟他好好算帐。”保护心纭的安全一直是凌御泯不变的原则,局长这样瞒着他做决定,真的让他很火大。“还有,利蓉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这件事?”他严声问道。
“她后来是知道了啦,不过我已经顺利接近这些人了。”
“她知道?!她知道竟然还不阻止?跟她老爸一样昏头了吗?”
“你不要生气啦!这样案子能早点破,我们也能早日相见啊!”
“破案是我的事,你完全不该牵扯进来,他们实在太不知轻重!”他越说越不悦,说什么她都不该入此险境。
“其实……利蓉很爱你的,你这样责怪她,我想她会很伤心。”心纭小小声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