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边,他遇见了一早赶来的泰格,突然有感而发地说:“咱们以后见面的机会可能会很少。”
“别这么说,如果你不嫌弃,我们仍然是朋友,不因你不是撒拉弗集团的负责人而有所改变。”泰格已知他与龙氏夫妻有意断绝关系的事。
“谢谢你,泰格。”
“你真的打算卸下这一切?”泰格再次问道。
他笑了,“如果有一天你的佩琪将回天家,那么你愿意以自己的身外之物,来换取她的生命吗?”佩琪是泰格深爱的女子。
泰格不语。
“如果你犹豫,表示你不够疯狂的爱她:如果你不假思索地同意,也就不枉佩琪倾心相待。”
“我没有你这种纯净的爱与想法,但我爱佩琪。这也是我一直很佩服你的原因。”泰格伸出手与他道别。
“我只是个平凡人,从这一刻起更是如此。”他回握着对方的手。
“我会令人送苏黎去机场。”
“不用,我让单同送她去。”
“她是世界上最幸运的女人。”
“不,我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她的美不在表象,而在内心深处。她很像伟大先知摩西的姊姊米利暗,她在摩西可能被埃及法老王处死时,以智慧将他置入小篮子中顺流而下,并一路保护她的弟弟。当见摩西被法老王不能生育的妻子拾获时,又让自己的母亲权充摩西的奶妈,喂食摩西长大。她的智慧、勇气与柔软,是多么地难能可贵。”他说着圣经里的故事,来比喻苏黎的智慧与勇气。
“祝你们幸福。”泰格再说。
“谢谢。”话毕,撒拉弗就往外走,同时命令一直以来保护及照顾他的单同说:“载苏小姐去机场,确走她平安之后,请给我一通电话,谢谢。”
“少爷,这是我的责任。”单同不敢居功。
“以后就叫我的名字吧,我不再是你的老板。”
“不可以,您永远都是。”
他苦笑以对,“谢谢你,单同。就暂时将她交给你,这是我对她的承诺。”
“我会看着她抵达日内瓦。”单同忠心地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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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黎苏醒后有些怅然,因为昨天直到她入睡为止,都没见着撒拉弗.
叩叩!门被敲响:心忖大概是撒拉弗来接自己了,苏黎一颗心怦怦作响,连忙随手抓抓凌乱的发丝,“昭进。”
发现进来的是单同后,她的笑脸一下子敛了起来,“你……你早。”
“少爷让我护送你到日内瓦,等待泰阳医师挪出空档为你进行手术”单同说道。
“那他……为何……”她想问他去哪里了,但又不太好意思多问。
单同理解她的心,于是说道:“少爷留了一封信给你,我到外边等你。需要我时,随时叫我一声。”
“谢谢。”
她缓缓打开信封——黎儿:
原谅我不能亲自送你去日内瓦找泰阳,但单同会一路护送你,这是我对你的承诺,要让你美丽重观.
等你从日内瓦回来,我将在纽约机场迎接全新的你。不,不是全新,而是原本就美丽又勇敢的你。
我将单膝下跪祈求你一件事,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将成为全天下最幸福的男人。至于这事是指什么,请容我卖个关子。
等待有时虽然磨人,但若运用信心、耐心,并与神同行,总会得到甜美的果实。
No matter the storm, when you are with god, there is always a rainbow wailing……(不论是否有暴风雨,只要与神同行,总有彩虹等着你)。
吾爱,我会在这里等你。
你永远的守护天使
撒拉弗
她的心在狂跳.他说他会单膝下跪对她做一件事……这是否是说……他打算向她求婚?
天父真是太善待她了!她不禁又开始怀疑,自己为何可以蒙受如此丰厚的祝福。
每个女人几乎都期望有个善待她、爱她的男人翩然而至,她终于在流尽眼泪的彼端觅得他。
一种苦尽甘来的滋味缓缓地流进心田。
她立即梳理整齐,准备出发,同时让单同先回她家去拿那封连爸写给泰阳的信,因为她不知道若是依“正常程序”,她要等多久才能见到泰阳,现在她委实不想浪费时间等待,只希望尽快恢复从前的美丽,然后回到撒拉弗的身边。所以为今之计,只能靠昔日她与泰阳的“特殊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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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明后。
铃……撒拉弗的手机响起,将他从思念苏黎的情愫中拉回,“喂。”
对方约有几秒钟的沉默,最后才阴恻恻地诡笑,“撒拉弗——”
“是你?”他马上听出对方的声音。
“是我,你的玛吉。哈——”疯狂的笑声充满了仇恨。
“你在哪里?”他旋即冷静探问。“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
“寻求你的庇护,炽天使。”她匆而娇嗲地说。
“办不到!”
“如果你不同意,那么今天苏黎从日内瓦飞回纽约的那班飞机,将会在空中解体。”她威胁道。
“你没这个本事。”他不相信。
撒拉弗对于她知道苏黎搭哪一班飞机的事,并没有太大的讶异,因为只要花钱买通航空公司的相关人员,要知道这些信息并不难。
“要不要试一试?”她仍然得意地笑道。
玛吉逃离疗养院之后,便到处打听苏黎的消息,得知她已飞往日内瓦后,于是买通航空公司的人员,紧盯着以“苏黎”之名所订购的机票信息,所以才能掌握苏黎回到纽约的时间及班机号码。
他深深吸了口气,没有答腔。
“你知道的,‘疯子’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她特别加重“疯子”二字。
他还是不说话。
见他依然没有响应,玛吉火大了,“看来,你是不怎么在意苏黎的生死。好吧,那我们就来赌赌看,看我是否有这个本事能让飞机在空中解体!现在的科技越来越发达,只要有卫星电话,不管你在空中的哪个地方,随时都可以接通……”她故意顿了下,还冷笑一声,“也就是说,如果有人在飞机上安装炸弹,并利用卫星电话遥控引爆……”
“不可能,机场的安检人员一定能够检查出机上是否装有炸弹。”
“是吗?若是这样,为何还会发生911的事件?”她堵了他一句。
他沉思不语,似在思考她的话中有几分真实性。
“算了,我也不再逼你,你老兄就等着瞧飞机空中解体的重大灾难新闻快报吧!我也只能对目前人在飞机上而且身携炸弹的同伴们,说声‘对不起’……”
“等等,我答应你。”他不能冒一丝丝风险,即使这个可能性只有万分之一也不行。
“这才对嘛,我要见你,见到你后自会让她平安抵达纽约。”
他还是不说话。
“看来,你并没有完全相信我的话,还是以为我在骗你。听好了!”她突然尖声说道:“你现在穿着黑色全套的衣裤,同一色系的围巾,手上还拿了一本《好消息》杂志,对吧?”
“你……”
“我一直在注视着你,谁教我这么爱你。”她再次发嗲。
“闭嘴!我不想听。”
“恐怕由不得你,今天晚上九点,我们约在你为那卑贱又丑陋的女人所布置的小窝见。你听好,你可以选择不来,但你将因为你的选择而付出代价,哈——”她倏地收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