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ㄠ”到钱后,她是拿去做善事,也算帮他积功德嘛。
像是突地发现自己戴在手指上的戒指,她又急又羞的将之拿下,“呃,我只是回到家里卧室时,突地想到就戴上了,却忘了脱下,这要还你的。”
“你留下来,那是我送你的。”
她难过的摇头,“可这是结婚戒指,明天我一离开,这个婚姻就不算数了?我留下这只戒指……”
“没关系,你能熬到姑姑们的生日,我已经很感激了,至少,我可以暂时远离她们逼婚的压力了。”
“我可以知道是怎么回事吗?就是我是第六个新娘的事……”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嘛,尤其现在得长期抗战了。
曼斯点点头,随即将四位姑姑利用生口许愿逼婚的事,简短扼要的告诉她,但却略过那件生平的奇耻大辱。
原来如此,但--“今天她们没许愿吗?”她好奇的又问。
“我不知道,我不在。”
“哦。”她想再追问下去,但他的表情好象不想再谈了。
“对了,我说过的。”他突地站起身,走到大办公桌后坐下,开了一张支票,再走过来交给她?“这应该要给你的。”
光看那张金额,她就知道他没有亏待自己,但她还不想领赡养费。
她欲言又止的看着他,眼睛已先泛起泪光。
“蕾妮?”
“我……”她哽咽一声,“我不是来找你要钱的……也不是来拿戒指的……事实上,我是想问,你想不想或是有没有希望我留下来?”
“我……”
“天!我说了什么?”她腼腆又慌乱的起身,“我让你烦心了,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做什么……”
“蕾妮--”他站起身,伸手抓住她的手。
她眼眶泛红,抽回自己的手,“我想走了。”
“可是你想谈的。”
她泪眼模糊的看着他,神情楚楚动人,“曼斯,我、我好怕自己会爱上你,天知道我对爱情有多么的害怕,可才短短几日,我对你的感觉竟然那么深,仿佛已经爱了你一生一世……”
一颗颗璀璨的泪珠夺眶而出,她泪流满腮的脸上有着绝望的悲伤,“我真的好怕再受伤害,而离开是减少伤害的惟一方法了,我是这么告诉自己的,可我又好想再见你一面,所以……所以……”
曼斯不是铁石心肠,看到她脸上的绝望。无助与脆弱,还有语调中对他的情不自禁,他眸光一柔,将她拥入怀中,俯身吻住了她的樱唇,温柔的加深这一记吻。
蕾妮的反应一开始是被动、羞涩的,但在他那双像是带有火苗的双手在她双峰间爱抚后,熊熊欲火立即燃遍全身,引燃她热情的回隐,“我爱你,曼斯……我爱你……”
他的身体倏地一僵,放开了她,坐到另一边的沙发上。
“曼斯?”她连忙将衣服拉好,不知道是哪里出了状况。
他摇摇头,苦笑,“那三个字仍像毒蛇一样。”他顿了一下,又道:“我曾对天起誓,我再也不爱女人,也不让女人接近我的,结果……”
“你……你要我离开吗?”
她泪如雨下,是真的难过,因为她说出那三个字是真心的,没有演戏啊!她对他真的有感觉,真的爱上了!
“过来。”他看着她。
她走到他身边,让他将自己圈在怀中。
他苦笑,“你相信一个这么大的啤酒集团总裁,竟会栽在一个女人的手里,像个笨蛋被要得团团转?”
她摇摇头。
曼斯于是将他跟温蒂发生的事娓娓道来,这是头一次他能平静的跟另一个女人说起这件此生最大的羞辱。
虽然蕾妮早已从尼克的口中得知了此事,但她仍装出一脸震撼的表情。
“这件事对我的影响很大,我害怕再爱、再去相信女人,但我……”他顿了一下,还是坦白了,“我知道你对我的感觉,我看到你的日记,也看到你写的泰戈尔的那句诗。”
她粉脸涨红,忙低头掩饰。
“你不会想不开吧?”
“那时候的心情。”她摇摇头,盈眶的热泪一滴滴流下,“你害怕再爱,我也害怕,我早该对男人失去信心了,可是却仍管不住这颗心,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执起她的下颚,温柔的拭去她脸上的泪水,“那就让我们缓下脚步,拾回对爱情的信心后,再做进一步的交往。”
什么年代的男人?好传统!她还真是大开眼界了。
不过,也好,想她也还是处子之身呢!以前遇到一些魔手或是想打全垒打的男人,她跟尼克总是能搭配得天火无缝,适时逃开。
前车之鉴让曼斯不想再谈一个快速度的爱情,何况情欲是爱情的催化剂,往往令人看不真切,他宁愿多花些时间去了解蕾妮、去交往,也不让性爱掌控了理智。
而为早早赢得他的信任,蕾妮“忍痛割爱”,将钻戒跟那张支票全部交还给他,眼中噙着泪光、嘴角微笑的道:“这些我全不需要。”
他微微一笑,还是忍不住的俯身给了她一个温柔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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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碧辉煌的饭店门口,尼克不停的看着手中的表。都快到搭机时间了,蕾妮怎么还没回来?
据还未换班的饭店柜台服务人员说,她是昨晚半夜外出的,他大概猜得出来她去哪里,但也该回来了吧?都上午七点了。
蓦地,一辆熟悉的加长型轿车在饭店门口停下,他看到甫下车的蕾妮,是松了口气,但又看到曼斯从另一边车门下车,并走到她身边拥上她的纤腰时,他浓眉一拧,不解的看向蕾妮。
她粲然一笑,“我不跟你走了,尼克,我跟曼斯有了共识。”她抬头,深情的凝望俊美的曼斯,“我们要一步步重拾对爱情的信心,也要彼此努力的交往,以时间来弭平过去的伤痕,共同抚慰……”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让听不下去的尼克给扣住手臂,拉到一旁,以只有两人听得见的音量道:“你还没死心?”
蕾妮也压低嗓音回答,“他是POHC集团的总裁。”
“那又如何?”
“你知道?!该死的,你知道居然没有跟我说!”她差点就想当场揍人。
他没说,是因为曼斯对他的威胁太大了,他也很清楚一旦她知道她逮获的肥羊有多肥后,会如何的使出浑身解数来诱他上当。
但曼斯不是一个惹得起的人,同为男人,他感觉得到那掩藏在冷峻外貌下如雄狮般的野蛮狂暴。
“尼克,找知道你怕她再受伤害,但我可以保证,我不会伤害她的。”曼斯走过来,握住了她的手,表情诚恳。
虽然忧心,但看看她坚决的神情,他知道自己劝不走她了。
深吸口气,尼可一脸严肃的看着曼斯,“你会好好的爱她?”
“我会尽我所能。”
没有提到“爱”字,尼可忧心的瞥蕾妮一眼,却见她眸中已有了爱,他真的替她感到不安。
他应该留在她身边的,但要他看着自己深爱的女人,深情款款的注视另一个男人,他的心脏不够强,掩藏痛楚的能力也不足……
“好,我将我妹交给你,你要好好待她。”
听出尼克话中的道别之意!蕾妮下解的看着他,“你不留下来吗?”
他摇摇头,“我想回‘家’去看看,你知道怎么跟我联络,有什么事一定要找我。”
她点点头,但心里觉得好难过,这是头一回他没有留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