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行的,我一定做不来的。”宫筠萝还是摇头。
“想想往后的日子,你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丈夫怀抱新人?有道是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你就真的甘心后半辈子这样生活下去?”
“我……”她不要,她不甘心,可是……她身不由己,她……
“女人的幸福,是要靠自己创造的,绝对不是靠男人来给予的。”唐可可继续游说她。“而且,你不是孤单一个人,如果你有任何难处,说出来,我相信每个人都会为你想办法解决的。”
宫筠萝一惊,愕然的望向唐可可意有所指的目光,他们知道了?
“你……”她没有胆量寻求解答,脸上闪过一丝痛苦。
一直细心观察她的唐可可一惊,难不成……
唐可可抓起她的手,“我帮你算命吧!”趁她错愕之际,翻过她的手掌,鲜红的圆点霎时映人眼帘。
糟了!这么鲜红,怕是解药的时效已至,难怪她隐隐露出痛苦的神色,若不赶紧服下解药,怕命将休矣。
该怎么办?
算了,管不了那么多了!
唐可可快速的点中她的睡穴,撑住她瘫倒的身子,纵身飞掠回到竹鸣轩,将她安置在床上。
她身上应该有解药吧?
唐可可在她身上搜索,摸到一个白瓷瓶,将它打开倒出一颗丹药。
拿到鼻前嗅了嗅,可恶,竟然是这种解药!
红月的解药有三种,其中一种是只要服用一次就可以完全解毒的,另外两种,则是要每月服用一次,这两种的分别在于,一种是以药抑毒,服下解药便可暂时压抑毒性发作,对身体没有更进一步的伤害,另—种则是以毒抑毒,每一次的毒性都必须增加,好抑制毒性的发作,服用愈久,身体就愈受损,到最后通常都是神仙难救。
宫筠萝的解药就是后者!
不过暂时也只能服下了,她会再想办法做真正的解药。
让她服下解药之后,唐可可解开她的睡穴,坐在床沿望着宫筠萝。
宫筠萝醒来,知道事情已经败露,立即击出一掌想要逼退唐可可再乘机逃脱。
不料唐可可机灵的避开,旋身又窜回床边,一伸手又制住她的穴道。
“现在的你是不可能打得过我的。”
“你想怎样?!”宫筠萝沉声道。
“你如果把这气势拿出来应付北堂颛誉的话,我保证效果一定会很不错。”
一提到夫婿,宫筠萝的神情又是一黯。
“其实应该问你,你想怎样才对,是吧?这种毒,通常都是控制人的利器,你是被迫的吧?”
宫筠萝难过的撇开头,“如果只有我,我早在爱上相公的时候就结束自己的生命,但是中毒的却不止我一个,我无法看他们的生死不顾啊!”
“中毒者有多少人?”
“两人,我的弟弟和妹妹。”
“那个人的目的是什么?”
“一幅美人图,据说是主人青梅竹马的爱人。”
“你说的该不会是这个东西吧?”突来的声音让两人讶异的望向门口,北堂颛顼斜倚着门,手里拿着他离家前夕爹交给他的画轴,他看过了,那是他娘亲的画像,不过里头还有些疑点他还未理清。
“那是……”唐可可拍抚着惊慌的宫筠萝,才转头问北堂颛顼。
“我娘的画像。”
“你娘?”唐可可讶异的望向宫筠萝。“是那东西吗?”
“是。”宫筠萝点头,万万没想到她要的东西竟然在北堂颛顼手中。
“宫筠萝,我有一个疑问,希望你能解答。”北堂颛顼冷漠的说。“当日污蔑我的用意为何?”
“因为你几乎每夜都会到爹的书房里帮爹处理公事,有时弄到天亮,因此妨碍了我的行动,所以我才会用计暂时把你赶出北堂府。”宫筠萝实话实说。
“哈哈哈!可是你却万万没料到,东西竟然也因此被我带出北堂府,真是可笑。”北堂颛顼哈哈大笑,这宫筠萝根本是白忙了一场。
“的确是意外。”宫筠萝低下头。
“原来你并不是游手好闲的败家子!干么做事偷偷摸摸的?”唐可可疑惑的问。
“我不想让大哥更不安。”北堂颛顼一句带过。
唐可可点点头,他是体贴的,她对他的观感并没有错。
“好了,知道了原委,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救人,只要把你弟妹救出来,你就毋需受到控制了,至于解药,给我五天的时间,我会做出来的。”
“可是主人武功高强,我根本……”
“谁要你操心啦?现在你只要照我的话去抢回老公就行了,其他的事自然会有人办妥。”唐可可笑道,不怀好意的望向北堂颛顼。
“看我干么?”北堂颛顼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等一下再告诉你。”唐可可对他嫣然一笑,接着催促宫筠萝下床。“去去,照我说的去做。”
“可是唐姑娘,我真的……”宫筠萝红着脸,犹豫不决。
“别忘了,幸福是要靠自己去抓住的。”唐可可给她鼓励。
宫筠萝犹豫了一会儿,终于点头。
“好,我去。”
* * *
送走宫筠萝,北堂颛顼立即问:“可可,你都和宫筠萝说了什么?”北堂颛顼脸上有很明显的担心。
“怎么?你在担心宫筠萝做出什么危害北堂府的事吗?”唐可可斜睨着他,顺手倒了一杯茶缓缓喝着。
“这倒不是,我只是担心你不知道教了她什么惊世骇俗的事。”
‘呵呵,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只是告诉她……”唐可可同样对他咬耳朵,愈听北堂颛顼愈是震惊,到最后他差点跌下椅子。
“你疯了?!竟然要宫筠萝做出那种事!”北堂颛顼已经大惊失色了。
“有什么不可以的,我觉得这是最直接的办法,要不然再让他们两个这么沉默下去,遭殃的可是你哪!”唐可可颇不以为然,他自己不是挺风流的吗?为什么对女人的标准就这么不同,一点都不知道变通。
“可是这未免太过惊世骇俗了!”
“惊世骇俗?这哪叫惊世骇俗啊!拜托你喔,他们是夫妻耶!而且……”唐可可斜睨着他。“别告诉我你没遇过那种女人,我不会相信的。”
“哦,现在又不是在谈我。”北堂颛顼打马虎眼。“我是认为宫筠萝可能做不来,虽然她曾经为了将我赶走而主动接近我对我投怀送抱,可是那是因为她知道我不会对她出手,以我的观察,宫筠萝的个性是做不来那种事的,你的心血是白费了。”
“哼!那可不一定。”唐可可轻哼,对宫筠萝有信心,想要抓住幸福的女人是很有决心的。“要不要打赌啊?”
她斜睨着他。
“就算赌了又如何?宫筠萝不可能告诉我们她做了没有。”
“用眼睛看啊!公子。”笨!
“怎么看?她会在脸上写字吗?”北堂颛顼嘲弄的说。
“没错,不只是宫筠萝还有北堂颛誉,他们都会在脸上写着我们要的答案。”
“好吧!我就拭目以待。”北堂颛顼点头。“现在言归正传,你要如何救出她的弟妹?你甚至连人在哪里都不知道。”
“这就有劳你喽!”
“为什么是我?”北堂颛顼佯装不满的说。
“因为朋友是你的啊!”
“朋友?什么朋友?”
“阎罗殿啊!”唐可可对他眨眨眼。
阎罗殿……啊!
北堂颛顼领悟,佩服的一笑,点点头,算是揽下这个工作。
* * *夜已三更,露湿台阶,宫筠萝站在书房外,深吸了好几口气,凝聚了所有的勇气,才推开书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