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啊!”老板为难的看着图样。“乔小少爷,可能有点困难,不过没关系,我会让师傅日夜赶工。”
“别因为赶工失了水平,知道吗?”乔守业叮咛。
“这是当然,咱们美玉斋可是有口皆碑的。”
乔守业起身,准备离去。“那就有劳老板了……”眼睛一眯,望向对街一对男女。“老板,你认得那个男人吗?”他问身旁打算送他出门的老板。
老板眯着眼,仔细的瞧,一瞧清楚那两人,立即小心翼翼的观察一下乔守业的反应。
“那个男的,是玉馔楼的新当家何之功。”他低声的回答,发现那两人进门前四处张望,连忙拉着乔守业躲到门后。
“老板干什么拉着我躲?”
“让他们看见小少爷不太好吧?那女人不是……小少爷家的四姨太吗?”
乔守业点点头,那人的确是四姨娘何如双。
“老板,那玉就拜托你了。”他交代一声,便匆匆离去。
这事儿有古怪,前些日子才听说何之功大闹雁楼找姊姊的麻烦,如今他却和四姨娘在一起,且行为鬼祟,他必须马上回去将这件事告诉姊姊才行。
弯进小巷,打算抄近路赶回家,不意后脑一库剧痛,他无力的倒在地上。
“我就说我好像看见你家的小少爷你就不信,看吧!”何之功丢开手上的木棍,踢了踢昏迷的乔守业。
“他看见我们了,对不对?”何如双眼中有些许惊惶,还有着更多的不顾一切。
“这还用问吗,没看见我们何需躲起来?”何之功斜睨着她。“怎样,你有何打算?”
她脑子里已经有了主意,正好和先前的计划串成连环计。
“不能让他回去,就暂时……将他囚禁起来吧。”
何之功将昏迷的乔守业扛起来,避人耳目的扛进何家庄院,何如双跟在后头走了进去。
“把他关到柴房去。”她交代。
“别对我颐指气使的,堂姊!”何之功瞪她,不过仍将乔守业关到柴房,还将他绑了起来,嘴里塞了块破布,避免他醒来之后求救。
“到我房里来!”一切处置妥当之后,他拉着何如双到他房里。
“之功,我不能待太久。”
“不会太久的!”何之功将门关上,立即开始扯她的衣服。
“之功,我没有时间……别扯坏我的衣裳。”
他勉强放缓攻势。“这么久不见,难道你一点都不想要吗?我记得以前新寡被送回娘家的你有多饥渴,我不相信那个乔老头能满足得了你!”
“甭提他了。软趴趴的,一点都没劲!”何如双厌恶地说,主动脱掉自己的衣裳躺到床上。“快点,我真的没有多少时间。”
何之功迫不及待的脱掉自己的衣裳加入她。
“你这个淫荡的女人,我就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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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守业的失踪让乔家陷入一片慌乱,动员了所有人马到处寻找,也让乔守银入宫的计划暂时摆下。
眼看中秋将至,和李慕醒讨论的结果,决定由他先行入宫与皇上商讨,毕竟这事关系到“龙种”,不得不慎。
“这是陈蓉蓉的画像,这件事就劳烦你了。”送他至丰乐坊与安仁坊之间的朱雀门街,乔守银将陈蓉蓉的画像交给李慕醒后,跳下马匹。
“银儿,我已派人手加入寻找令弟,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的。”他弯身握住她的手,安慰她。
“谢谢你。”乔守银仰头望着坐在马背上挺拔的英姿,“快去吧!我等你的消息。”
李慕醒放开她,策马前进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回头望着她。“如果我请求皇上赐婚,你会不会认为我倚仗权势夺人妻?”
她轻笑不语,笑中有些许的苦涩。
李慕醒温柔的一笑,依然了解她无语的为难,挥挥手,低喝一声策马前进,没有再回头。
乔守银两手交握,目送着他,直至他的身影进入了朱雀门,看不见了,才转身离去。
方踏进乔府大门,总管便匆匆而来,在她耳边低语。
“三小姐,美玉斋吴老板求见,据说是有小少爷的消息要告知小姐,小的让他在书房等着。”
“在书房?”乔守银蹙眉,书房可不是闲杂人等可以随便进入的地方,总管未免太不知轻重。
“小的知道书房乃乔家重地,但是吴老板非常紧张,直说不可以让乔府其它人瞧见他,小的是觉得事有蹊跷,所以就悄悄将他带到书房。”
乔守银沉吟,随即点点头,往书房疾步而去。
从总管转述吴老板的行止,她心里已经有底了,乔守业的失踪,怕是与家中的某人有关。
推开书房的门,就见原本坐在椅上等候的吴老板立即惊吓得站了起来,一见到是她,明显的松了口气。
“总管,把所有的仆人撤离这院落,你到入院口守着,不准任何人接近。”乔守银吩咐,并将书房的门关上。
“小的见过三小姐。”吴老板战战兢兢,眼底有些惊惶。
“吴老板客气了,请坐。”乔守银招呼。“听说吴老板有舍弟的消息?”
“是……是的。”吴老板非常紧张。“三天前乔小少爷失踪的那天,正好到美玉斋选了一块玉石,然后看见了不该看的事……”他将那日的事情转述给乔守银知道。
乔守银眼神冰冷,何如双和何之功?!
“其实隔天小的就听到乔小少爷失踪的消息,可是却不敢前来禀报,因为那何之功不时出现在美玉斋附近,好像在监视小的似的,是因为今日正巧是美玉斋每月例行的休息日,所以小的就偷偷从后门溜出来。”
“辛苦吴老板了,守银在此谢过。”
“哪里、哪里,希望乔小少爷能平安无事,那块玉石已经开始进入雕刻,小的希望能亲手将完成的玉佩交到小少爷手中。”
送走吴老板,乔守银思考了好一会儿,才走向爹娘的院落。
“守银?是不是有守业的消息了?”正室辜霂沁哭红了一双眼一见到女儿,立即站起身,急切的抓住她的手,焦急询问。
“守银?”乔老爷也上前,希冀的望着女儿。
“爹、娘,守银有事要和你们商量。”乔守银将两人拉进屋里,请他们坐下,婉转的说出吴老板的所见。“之后,守业是马上离开了,也从那时起就没有消息了。”
辜霂沁痛心的哭泣,不敢置信。
“我马上叫人把那贱人叫来!”乔老爷气愤极了。
“爹,我们目前还没有证据,四姨娘可以全盘否认。”乔守银实时拉住气愤的爹爹。“守银是想,这事关系到家丑,爹爹要有心理准备,女儿才好放手去查清楚真相。”
“你就放手去查一吧!不只是何如双那贱人,连你二娘、三娘也一并查清楚,看她们有没有牵涉在内,若有,我就将她们全都休了,送官严办!”
“那就请爹娘稍安匆躁,免得打草惊蛇,好吗?”
“我们知道,你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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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乔守银亲自潜入吴老板所说的何家庄院,可以看出院里原本的华丽,可如今却已然没落。
探查过每处,终于在最北方的院落找到沉睡中的何之功。从床上的凌乱以及他与身旁女子赤裸的身躯,可以想见睡前做了什么事。
对两人动了一点手脚,确定他们可以睡到日上三竿之后,她离开卧房继续寻找,守业真的会在这里吗?她不愿去想他或许已经被杀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