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伯伯到底是谁啊?听他和言叙亚的对话,他们两个分明认识嘛,若说他是言叙亚的爸爸也说得过去。
但,父子之间会这样说话吗?
况且,言叙亚的父母不是已经去世了吗?
那个伯伯到底是谁啦!瞧姊姊她们的眼神,肯定是认识他,但为何没人愿意给她答案?就连二姊也三缄其口。
于若能在床上滚了几圈,却突地发觉裤子口袋里头似乎有个东西。
立即翻坐起身,从口袋掏出来,才发觉是张纸条。是那个伯伯塞到她手里的,她当时随手住口袋一搁,洗完澡后,顺手塞到这条裤子的口袋里。
啊哈,说不定这张纸条能够解开她的疑惑。
她快速打开纸条看过一遍,不由发起呆来。
我和小亚有误会,如果方便的话,可以请你帮忙,化解我们父子俩的误会吗?如果愿意,请你到那天遇见我的住所找我,随时都可以,我都在。
天,他真的是言叙亚的爸爸。
她看完后忍不住轻叹口气。
原来是这样啊,难怪言叙亚一看见他,便生出了莫名的火气,还把火发泄在她身上,扣在她手腕上的力道,甚至都留下淤青的指痕。
到底是什么样的误会?
她该去吗?
想了下,既然她跟言叙亚在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他爸应该也认识她,说不定知道她六岁那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思及此,她立即跳下床,快速地换装完毕,不忘留了张字条后,便开了门朝客厅偷觑了一下,确定外头无人,一溜烟地下楼去。
第九章
“不然,就请爷爷派几个保全过来好了。”
于用和一说出口,言叙亚想了下,点了点头。“也可以,事到如今,能够保住若能的安全是最重要的。”
“只能这样了。”于至可也点头同意,“再不然的话,我们就暂时搬到爷爷的住所。”
“那是最后的退路了。”于用和叹了口气。
“那是最好的选择,毕竟,我爸要是真的发狂的话,我怕他针对的人可能不只若能而已。”言叙亚认真道。
于用和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我也知道啊。”可是,她实在不太想投靠爷爷。
她至今依旧记得,若能出事躺在医院时,爷爷对爸妈的态度有多么的恶劣,一古脑儿地责骂,压根不知道来龙去脉,便直说这是爸妈私奔的下场。
爷爷的嘴脸,她至今历历在目。
所以,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她真的不想投靠他。
“先停一下吧,我去倒茶。”于至可起身走到外头。
走到客厅倒了茶,正准备要再回房,却发觉于若能的房里没有半点光线,不由怀疑地走进她的房里,一开灯,发觉她竟然没在房内。
四处看了一下,瞧见她搁在桌上的宇条。
“姊!”她立即跑进于用和的房里。
“怎么了?”
“若能不在房里。”她将字条递给她。
于用和快速看完。“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去约会?混蛋季军烈到底是在想什么?”看了—眼时间,都已经一点了!
言叙亚接过字条一看,脸色凝重了起来。“要不要先打电话给季军烈?”
“我打。”于用和立即起身,拿起手机拨打。
手机才接通,便听到房外传来手机铃声,三人闻声,快步跑向外头。
才刚上楼梯,从背包里头取出手机的季军烈错愕地瞪着三个冲到他面前的人。“怎么了?能不能别这么吓人?”还以为有人要抢劫他呢。
“若能呢?”于用和开口便问。
“若能?”他一愣,“我不知道啊。”
“还说不知道!”她把字条丢给他。“若能说,那天爽了你的约会,为了补偿你,所以答应你今天的邀约。”
“我没约她啊,我下午接到电话就外出了,一直到现在才回来,根本就没再见过若能了啊。”
“那若能呢?”于用和一愣。
言叙亚浓眉紧蹙。“至可,立刻打电话给总裁,要他马上联络警方前往我的旧住所。用和,你赶快打若能的电话。”话落,随即回房拿了钥匙,准备要冲下楼。
“你要去哪?”
“回家!”
虽说他不知道她怎么和老爸联络上的,但要是他没猜错的话,她人应该是在老家,而老爸……
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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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层楼独栋的荒废屋子里传出清晰的手机铃声。
“有人在找你哦。”除了铃声,还有男人低哑微带笑意的嗓音。
“伯伯,你可不可以先放开我?”被链在柱子旁的于若能颤着声,睇向站在阴暗处的他。
她历尽千辛万苦,几番迷路才找到这间房子,想不到事情竟然会演变成这样。
看着自己脚上的脚链和手上的手链,她一脸欲哭无泪。
是他说有事要拜托她,她才来的,岂料她才刚进屋子,他便拿着铁链把她给绑了起来。
“不行。”言秉寅笑着,将手上把玩的手机丢到一旁,随即拿起架子上的打火机,和一把长刀。
于若能抬眼睇着他,一股寒意无边无际地冻上心间。
“伯伯,你不是说,你跟言叙亚之间有什么误会吗?”她无力地颓坐在地上,被紧紧捆绑在一起的双手抹上布满冷汗的粉颜。
不要逗她了,不要这样耍她,她会怕。
“可不是吗?”言秉寅站在离她不远处轻笑着,似乎颇为满足她脸上的骇惧。“不就是因为你。”
“我?”她的呼吸难以控制地变得短促而无力。
“就因为你,我那个儿子才会背叛我。”他如鬼魅般地游走,来到她的身后。
“伯伯,我不懂。”体内不断地发起寒颤,她甚至可以感觉到全身的寒毛直立。
“还不懂吗?”长刀抵在她的背后,轻轻一勾,轻易地割破细薄的布料,露出她背后暗红色的伤痕。
“伯伯!”她惊喊着,全身蜷缩在一块。
“你不记得你背上有伤吗?”他噙着笑问,感觉逗弄她十分有趣。
“我不知道!”于若能抬眼瞪着他。“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只是因为他长得像言叙亚,所以对他少了几分戒心,谁知道他竟是个疯子!
“不是我要这样对你,是你逼我这样对你!”言秉寅的脸色突地一沉,逐步逼近她。“要怪,就怪你父亲吧,很快的,你就会去到你父亲的身旁,到时候你再去问他为什么吧。”
“你就在我的眼前,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她倔强地瞪着他,尽管脸色因恐惧而变得苍白。
“听说你丧失记忆了。”他的表情百变,敛去怒意,笑得教人浑身发冷。“所以你把一切都忘了,把你父亲怎么害得我家破人亡,而你怎么把我害得进疗养院都给忘了。”
于若能艰涩地咽了咽口水。“我爸怎么会害你?”她的脑袋—片混乱,但是大致上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
这个人精神有问题,而姊姊们和言叙亚秘密开会,肯定是为了要防他!
她为什么没有想到言叙亚说他爸要找她是什么意思?他都说了会有悲剧的啊,她为什么没有联想在一块?
“想起什么了?”瞧她脸色微变,他笑意更浓了。
“你,是不是那个伤了我,又伤了叙亚的人?”她懂了,因为伤她的人是他爸,所以他才会如此的内疚,而他会住进幸福宝贝屋,应该就是为了保护她,为了避免她再一次受到伤害。
遗憾的是,来不及了,她已经掉入他爸的手中了。
她也许没机会跟他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