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鹤目前与目标大约保持两个车身的距离,请老爷子给予下一个指示。”驾驶红色敞篷跑车的是个冷艳美丽的女人,她一身红色套装,人如其代号,红得似火。
“火鹤,你只要盯紧目标就好。”被称为老爷子的男人说。
“为什么不下手?我觉得现在就是个不错的时机。”火鹤对着无线电通话说。
如果没猜错,她跟着的三部车,前后两部应该是护卫的车,中间那一部则搭着长孙炎。
要解决掉前后两部车不困难,只要她将目前的车速放慢,最前面的护卫车就会撞上她的,然后再利用对方下车来理论了解的时间,趁机刺杀长孙炎。
“不错的时机?”老爷子哼了声,“火鹤,你火般的性子仍旧没变,永远学不会冷静和沉稳,冲动只会误事。”
火鹤闻言,奋力的在方向盘上一槌,却没应话,因为不敢犯上。
“你只要乖乖服从命令,跟着目标就好,时机到了,我自然会下手!”老爷子听到了她出拳重击方向盘的声音,声线冷厉地说。
火鹤依旧没回应。
“听到了没有?”老爷子厉声又问了一次。
火鹤咬着嘴唇,就是不愿说话。
“组织只用听话的手下,火鹤!”冷硬的声音下了最后的通牒。
“是。”心不甘情不愿,火鹤终于开口。
车速维持在一定,她打了右边方向灯,让车子切换到外侧车道,一如一般车辆,不容易让人起疑。
长孙炎送朱咏真到医院。
他没想到除了工作之外,她几乎以医院为家,至于真正的家,不过是她偶尔回去睡觉的地方。
站在特别病房的门口,长孙炎透过一大片透明玻璃,看着病房中站在病床旁,小心翼翼为躺在病床上的人擦拭着手脚的朱咏真。
她很忙。
从踏入医院,她一下子忙着与看护人员说话,一下子忙着看过所有仪器,一下子忙着擦拭病人,现在好不容易忙完了,她在病床边坐下,紧紧握着病人的手,轻声低诉。
长孙炎虽然听不见她说些什么,但由她嘴巴一张一闭,眉飞色舞、滔滔不绝地说着话,不难猜出,可能连一些生活上的小细节,都不放过吧?
看着她,长孙炎突然觉得一颗心似被掐紧了般的难受,是心疼的感觉,病床上的人明明是昏迷不醒,她却将所有心思与爱,都投注在那人身上。
有一瞬间,他似在她的背上见到了翅膀,就像是天使般,她的身上闪耀着灿烂的光晕。
“这位先生,你等朱律师?”一个护士经过,礼貌性的与他打招呼。
长孙炎侧过脸来望了她一眼。
“你是朱律师的男朋友吗?”护士又问。他们郎才女貌,非常登对。
长孙炎仍旧不语,没多余反应,很快将眸光拉回,又落到玻璃窗内的纤弱身影。
“这年头要找到像朱律师这样孝顺的人,恐怕已经不多了。”不在乎长孙炎没搭腔,护士继续说。
“病床上的是她……母亲?”终于,长孙炎开口。
“是呀。”护士回应,眸光也跟着拉向病房内。“是因为气喘发作,错失急救,才导致脑部缺氧而陷入昏迷。已经有好几年喽!”
这几年来,几乎天天都可以在医院里见到朱咏真的身影。
在医院里这个楼层工作的人,几乎都知道她是个小有名气的律师,每天忙得昏天暗地,却很少不到医院来陪她的母亲。
“原来。”长孙炎深邃的眸子仍紧盯着病房里的人儿看。原来,她也有温柔细心的一面。
不知是不是因为他的目光太具压迫感,朱咏真转过头,果然就与他的双眼对上。
她转脸向身旁的吴妈说了几句,然后站起身,朝房门走去。
拉开房门,她走出来,护士见到她,打了声招呼,接着便转身进了另一间病房。
“谢谢你送我过来,如果没其他事,你可以回去了。”她对着他说,其实不想让他太过了解自己,也有点后侮让他送她到医院。
长孙炎的眸光,自始至终没离开过她。
“你母亲?”他问,声调仍然平缓,没有情绪。
“嗯。”她点点头。
让这男人又多了解她一分,他会不会在她不注意时,就拿她昏迷中的母亲来要胁她?
“是因为气喘发作,才陷入昏迷的?”
“嗯。”她点点头,眸光却是戒备的。
他很敏锐,她的任何情绪都逃不过他的眼,“你对我的印象似乎真的很差。”
该点头还是摇头,朱咏真一时难以抉择。想老实点头,却又怕他生气,而摇头又等于说谎,与她的性格不符。
“不用考虑那么多,你对我,不是一向有话直说?”长孙炎撇唇笑了笑。
他的笑容让她觉得尴尬,“那是在公事上好吗?我不喜欢随意批评一个人,若是涉及人身攻击或私人的问题,那就得更小心,要查证得清清楚楚,才能下断言。”
“喔?”长孙炎扬了扬眉,“是这样吗?”
他怀疑,她不是早就对他未审先判了吗?
对于他的背景、他的集团、他的一切,她早就与恐怖,或许可以说是恶魔画上等号。
“我……”朱咏真想说当然,却又有点心虚。
他看了她一眼,忽然没头没尾的问:“你母亲昏迷几年了?”
“啊?”她看着他。
长孙炎的眸光飘向玻璃窗内。“这样子几年了?”
或许富山岐唆可以帮上忙也说不定,他家不是被称为神医世家吗?他还有个很拽的称号--夺命阎罗,意思就是他似阎罗,要生要死全掌握在他手中、凭他喜好。
“三年。”不知道自己为何要答覆他,等反应过来,话早已说出。
“三年……”长孙炎低头沉吟了下,接着抬起脸来望着她,“我帮你问问一个朋友,看有没有法子可医。”
“什么?”他要帮她?!
“就这样,我先走了。”又深深地睇了她一记,他转身朝着电梯的方向走。
他要帮她?要帮她找医生治疗她的母亲?要帮……帮她!
看着他的背影,朱咏真由怔愕中乍醒,“喂,长孙炎,你等一下,我送你下楼。”
她喊着,他停下了脚步,就在电梯口。
她朝着他跑过来,这么多年来,她从没在医院走道上跑过步,很遵守这项规定的。
很快地,她来到他的身边,“你真的要帮我找医生?”
不知为什么,她就是相信他,相信经由他介绍的医生,治好她母亲的机率很高。
“我们这个世界中的男人,-向说-不二。”他凝睇着她,伸手去按电梯。“不过我有条件。”
“啊?”条件?什么条件?
电梯门当一声开启,他跨入没人的电梯里。
“什么条件?”她怔怔地站在电梯外。
该不是又要她当他的女人了吧!
长孙炎勾唇一笑,闪电般快速的出手,将她给拉进电梯里。
朱咏真跌进他的怀中,怔愕地抬头,电梯门刚好关上,幽闭的空间中仅剩两人。
他的气息灼热热、真切切地吹拂在她的脸上,为她带来一阵颤栗。
“一个吻。”他说,声音仍旧平静无波,但眸光却似欲吞了她般炙热。
“啊?”她发抖,大脑又开始不听使唤,陷入罢工之中。
“一个吻,我帮你母亲找医生的代价。”语毕,他一手揽着她纤柔腰肢,一手掌住她的下颚,近乎狂掠的吻上她。
这个吻太过激烈,不容人思考,只有疯狂的掠夺和不知餍足的需要。他衔住她柔嫩如花办的唇,深深地品尝,技巧高超、擅于挑逗的舌,堂而皇之的进出于她的檀口,戏玩她嘴里的每一寸,邀请着她的丁香小舌一同共游,翱翔于茫茫然的未知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