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娇躯就在他怀中,萦绕着他记忆无法挥去的女性馨香弥漫在鼻端,子逸只觉得全身热血沸腾,哪有心思再去计较博智亲密拥住宁绮热舞的怨恨。他紧紧的拥住她,仿佛害怕她再次逃开,迫不及待的想找个隐秘处与她独处。
“温室那里应该没人。你快带阿绮去,耀庭那我帮你挡着。”博智很有义气的提醒他,子逸向他致上感激的一瞥,迅速带着宁绮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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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家的温室四季都有鲜艳的花朵轮流开放,悬挂在门边由吊盆垂下的吊钟花,宛如风里飘荡的紫红色铃铛,迎向来访的客人。
温室里有着适当的照明,子逸将宁绮安置在角落一张造型古典的贵妃椅上。阵阵兰花香味优雅的飘来,他的目光显得深思,站立于宁绮面前,注视着始终温驯沉默的娇容。
是什么使她改变每次面对他、便像刺猬张扬着尖锐棘毛般的防备态度?博智跟她说了什么?竟比他近一年来的痴心纠缠要有用?
为此,他有些受伤,甚至深深的嫉妒。博智在她心里的分量,莫非高过于他?
“终于决定不再躲我了?”他幽幽叹息,不晓得这样是好还是坏。在他决心不顾一切的擒住她冥顽的心,她却在这时候软化下来。她的不再逃避,是表示心里没有他的存在;还是决定信任他,交付真心?
猜疑若海浪般在他心底翻涌,子逸凝视她咬着嘴唇、阴晴不定的容颜,惴惴不安的猜测她心里的想法。
宁绮试图从被她咬得粉白的柔唇挤出虚弱的笑容,但不太成功。她的眼睑是半合的,心情同样起伏不定,因博智的当头棒喝而积聚的勇气,在两人独处时以惊人的速度流失。她纳闷为什么面对她所爱的人时,她的自卑与骄傲便会起化学作用,变质成胆怯的自我保护?
她是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自私自我的?宁家人永不认输、想要便努力争取的勇气到哪去了?她只要伸手去取,即使知道会受伤,也要像飞蛾扑向火焰那般勇敢,不能不战而退。
在勇气消失之前,宁绮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抬起眼眸看向子逸。
当眼光相遇,宁绮忽然明白,她之前的胆怯逃避完全没必要。言语与思想此时都是多余的,互相吸引的眸光有着明确的答案。她怎能愚昧的忽略这点?子逸火炬般灼热的深情目光,早已回答她每个疑惑。
“阿绮……”他喑哑的呼唤里有着太多的情绪,那些关于相思与渴望的部分,汇聚成波动、灼热的血流,在血管里呐喊着要宣泄。
他等太久了。当期待成为心的煎熬,每一分秒的宛转都是漫长迟滞的黑夜。若非执着的心,早被她一再的拒绝,窒息了为她燃烧的热情,让自己陷入绝望的黑洞。被她创痛的伤痕上无尽的紧缩与刺痛,唯有她的温柔才能慰藉,这点他必须让她明白。
他伸手向她,俊眸里有着热烈的火光,使得她心儿怦怦直跳。他身上仿佛有股吸力极强的磁性,让她无法拒绝的投进他怀抱。
当两具身体靠在一起,她的嘴唇立刻在他饥渴的拥吻下,热烈的反应。
他的唇比记忆中更加温暖,有力的拥抱使得两人之间不再有距离。位于身体深处的颤动与炙熟被挑起,宁绮不由自主的呻吟,攀住他强壮的项颈,弓向他,贴进他小腹下方的渴望。
“阿绮……”贪婪的吸嗅她独特的女性幽香,记忆中她芳香最浓的部位,有如强力春药蛊动了男性欲望。理智退位,感官接替主宰。她是那么甜,反应超出他所期待的热烈,他无法阻止自己撷取她主动奉献的甜美。
他捧住她娇美的脸庞,吻如雨下的不断洒落。没多久他便无法满足于亲吻。炙熟的嘴唇沿着她优美的颈项,落向她颈问的凹处,双手爱抚着她柔美的曲线。
他等待她的拒绝,但她同样热烈投入,葱白似的指尖拨开他礼服的扣子,将黑色的外套从宽厚的肩膀褪下,移向他领结。
存在于两人间的肉体吸引力,因各自的相思而加倍强烈。言语显得不重要,横亘于两人之间的诸多问题,都可以延后解决,只有欲望等不及。
两人各自忙碌的剥着对方衣物,子逸的唇随着宁绮的礼服向下移动,占领她胸前的饱满。他迫不及待的解放她胸部的屏障,让两个半圆的球体落在他等不及抚摸的刺痒掌心。
丝绒般的触觉带着电的能量,流窜在两人体内。他们紧密相拥,让肉体厮磨,急促的心跳和呼吸主宰了他们,惊人的欲望洪流以令人眩目的速度扫开了一切,席卷了彼此。
纠缠的身躯交叠在贵妃椅上,赤裸的欲望使得他们不顾一切地在欲海中浮沉,任兴奋的浪花将他们越推越高。体内所有的黑暗和苦涩都被此刻的甜美和狂野所取代,相思得到慰藉,高张的欲望逐渐在喜悦的潮浪里平抚下来。
当呼吸和心跳恢复正常,现实卷掠而来。子逸不舍的放开她,鼻端盈满她的馨香,欲望如饕餮般贪婪,刚填满的胃口,很快又有饿的感觉。可是此时此地都不适合。他是渴望太久才会失去理智,温室可不是个偷情的好地方,天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不速之客闯进来。
想到宁绮的娇躯会被他之外的男人窥见,子逸不由得急躁起来。先前在她敏感、柔软的体内享受的欢娱,转变为守财奴般的占有欲。他迅速从地上捡起她的衣物,从最贴身的部分,为她穿上。
宁绮羞的双烦潮红,那个急切脱去她衣物,与她热烈缠绵的男子,此刻却忙着帮她着衣。男性手掌在她敏感、丝滑的肌肤上游移,带来火焰般的触感,令她小声的抽着气。而他赤裸的强健身躯,呈现男子阳刚的英姿,更加深她心底的迷乱。
欲望与尴尬同时在心底纠缠,她不依的娇嗔,“我自己来就行。你……穿自己的。”
宁绮的提醒,让子逸恍然发现自己的一丝不挂,同时明白他让情人尴尬了。子逸发出一声轻笑,眼神火热的逡巡她泛着粉红的水嫩肌肤,他清楚现在不是时候,只得暂时按捺住腿间再度被撩起的男性欲望。
他迅速为自己着装,宁绮也很快穿好衣服,除了眼睫间的浓情外,两人端庄如守礼的绅士与淑女。
“我没计划这部分。”子逸与她并坐在贵妃椅上,宽大的乎掌包裹住她纤细的柔荑,凝视她的深邃眸光里有着复杂的情绪,嗓音略显干涩。
“我知道这样一定又让你误会了,以为我要的只是你的身体,事实并非如此。阿绮,你一定要相信我。”
之前的热情地她有份,不能全怪子逸。那种想要与情人做亲密结合的渴望,并非只是欲望,还包括彼此间的深情。宁绮如今明白,不再狭隘的怨责他。
她微低螓首,抖动的睫羽遮掩住她眼里的情绪,湿润微肿的红唇仍留有先前情欲的痕迹。子逸凝视她优美的侧影,从嫣红的粉颊,到颈肩的柔美线条,不由自主的为她充满风情的体态着迷。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什么?”宁绮含情的眼眸有着微惊的喜悦。
“呃……”子逸有些不好意思。他竟因心头的颤动,想起徐志摩那首小诗“沙扬娜拉”里的句子而不自觉的吟哦出来。“我觉得你低头的温柔,像诗里描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