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生得漂亮、一个长得英俊,两人可说是各有特色,不过共通点是对她讲话都轻声细语,体贴至极,莫非他们都是白夜酒店的人吗?这么看来,这家店的公关素质还真是好得不像话哪!
“我们是白雀的熟朋友,我是白鸩,他是白椿,用不着客气的,况且让淑女提这么重的东西,实在太不厚道了。”白鸩软声细语地安抚着封水红的不安。
“是啊,白雀还邀我们留下来用餐,等等还要麻烦你准备晚餐,帮忙提菜也是应该的。”白椿扯出一抹迷人的笑容,化开了封水红的尴尬。
“是这样啊!那就谢谢你们了,等等想吃什么不用客气,请尽管说,我会做的一定做出来给你们吃。”封水红这辈子还没这样给男人宠过,又是好声好气地对她笑,又是帮她的忙,如此体贴的举动让她感到飘飘然。
怪不得那些男公关的酒店会这么兴盛,倘若里头都是这样的男人,确实会让女人想黏在那边不想走,因为现实里的男人,要这么体贴女人的,已经少之又少,可以说是绝种了!
封水红一脸欣喜地跟着白鸩和白椿经过客厅、走进厨房,想到今天的客人是他们两位,让她的心情好到极点了。
没想到白雀那个嘴巴有些刻薄的家伙,居然会跟这么体贴的人相熟,真是难得啊!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她发现白雀其实也不是真的那么毒舌,大致上还算是个好说话的男人,可是毕竟当初见面时的印象太糟,所以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疙瘩吧!
“既然你这么说,那就来道干烧明虾好了。”白鸩翻了翻今天买回来的材料,记得有看到一袋新鲜虾子,于是开口点菜。
“这个没问题。”封水红点点头,一边开始盘算等等要煮的菜色,一边整理着食材。
白椿笑着续道:“我不挑食的,就请你自由发挥好了,我们先到外边陪白雀聊天。”
“那我先泡壶茶给你们,请先到客厅去等吧!”封水红笑了笑,心情大好地拿出玻璃壶开始煮开水。
白椿与白鸩不约而同地点头,先后离开了厨房,然后迫不及待地回到客厅,想问问白雀这个好厨子到底是打哪边找来的。瞧她才二十来岁的年纪,怎么会有这般的好手艺?而且从那身很明显是某公司的员工制服看来,她似乎也不是专职的看护。
*** bbs.fmx.cn *** bbs.fmx.cn *** bbs.fmx.cn ***
“她在厨房跟你们聊天聊那么久,到底在干什么?”
白雀瞧两个好友一脸笑意,在厨房与封水红有说有笑的,好半晌才回到客厅,心里忍不住泛开一股淡淡的酸味,说起话来的语气也重了许多。
“她该不会是在摸鱼吧?光顾着聊天,都还没煮饭?已经六点半了,该不会是想把人饿死吧?”
想他最初被封水红撞伤时,封水红可从没摆出这样温柔的笑脸给他看过,还是因为这几天他们越聊越投机,她的脸上才开始有了亲切的笑容,让他不自觉地想与她多聊、多谈;那种轻松的气氛与他在白夜感受到的截然不同,令他心情愉快无比,可是……
白鸩和白椿这两个家伙跟她是头一回见面,她为什么笑得那么开心啊?
也不过就替她提个菜、夸赞几句罢了,有必要高兴成那样吗?连他这个成天跟她相处的老板都难得看她笑得这么灿烂,而且今天她一进门没先跟他打声招呼,却净对着客人露出甜笑……
这是怎样?不把他放在眼里,还是讨厌他?或是压根儿就没把他当一回事?前些天跟他聊得那么开心的模样,难道都是在敷衍他吗?
“摸鱼?没有啊,她在整理材料跟煮开水。”白鸩对于白雀语气里的浓浓火药味感到有些纳闷,刚才还好端端在说笑、夸奖封水红的白雀,怎么一个转身就变了个态度?
“她买了那么多菜,晚一点回来也是应该的吧?”白椿体贴地为封水红辩驳,心里也满是不解。
白雀刚才不是还拼命说着封水红的好话吗?怎么她一回来,他的脸色突然阴沉起来了?
“是吗?她做事迷糊又不经大脑,我看她会弄到这么晚,八成是下班就跑去逛街,然后才匆匆忙忙随便买东西回来敷衍了事!”白雀拧起了眉,两个好友同时为封水红辩白的行为,更让他感到不是滋味。
怎么?封水红又不是长得多漂亮,干什么一见到封水红,他们两个就立刻黏上前去,还装体贴!这里可是他的家,不是白夜酒店,封水红也不是客人,何必大献殷勤?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两个家伙都结婚了!居然胆敢在他面前跟封水红示好!不怕他去跟他们的老婆通风报信吗?
“我说白雀,你这话太伤人了吧?我瞧她一副累了一整天的样子,不管她是不是专业看护,你这么说她也太过分了,你平时的宗旨不是每个女人都有可能是客人,所以要随时善待每个女人吗?”白鸩听着白雀越说越夸张的话语,开始觉得事有蹊跷,怎么白雀的前后态度差这么多?
“白鸩说的没错,你这么说实在不像平常的你;再说,你刚才明明还夸奖过她的手艺好……”白椿越听越迷糊,到底哪些才是白雀的真心话啊?
“就算手艺好,个性不好也没用。”白雀酸溜溜地应道。
“个性不好?可我看她还挺和善的。”白椿真是不懂,白雀为什么开始批评起封水红?莫非他口中说的好厨子,并不是正在厨房忙碌的封水红?可是不对呀,刚才封水红进门时,白雀明明就说她正是他的好厨子……
“和善?那是因为你们没瞧见她的另一面。”白雀一想到封水红居然只是初见白鸩他们,就和他们两人有说有笑的,甚至将他完全忽略、晾在一边,心里就越来越不是滋味、越想越火大。
他可是这个家的主人,而她不过是来帮佣的女人,可她居然没把他放在眼里,只顾着与白椿他们聊天?难得他在白鸩他们面前对她极尽夸奖之能事,简直是浪费他的口水!因为她根本就不在意他……
“另一面?”白椿纳闷道:“什么另一面?”
“没神经、又没脑子!胡涂、又不懂得打扮!真是个差劲的女佣!”白雀刻薄地应道。
对!差劲这个字眼最适合封水红!先是撞了他,又害得他伤了手脚没法子工作,然后还、还……嗯?还有什么?
严格来说,好像除了这件事,其他什么都没有了。
思绪转了又转,白雀突然有些心虚起来,因为他发现,这些好像都无法拿来作为他批评封水红的原因。
除了闯红灯撞到他这件事,真的是封水红的错之外,但封水红事后负责送他上医院,也表明愿意赔偿损失,更在后来答应他的要求当全职女佣,还为他做了各式好吃的菜肴跟点心,所以……
其实就像白椿讲的,封水红并没有他说的那么不堪,只是一想到她与白椿和白鸩那么亲密,却把他甩在一边当隐形人,他就感到极度不悦,难听的话也就跟着溜出口,连收都收不回来。
“原来我不懂得打扮,还碍了你的眼?”
冰冷的声调打从厨房门口飘来,只见封水红一脸怒容地端着茶水和小饼干,站在距沙发没几步远的地方,双手已经气到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