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躲我?”他厉言盘问。
康芷男瞠大眼。可你真的这么在乎我吗……
其实她有非常多疑问,非常多为什么,怎奈,千言万语在遇上他之际,竟莫名宛如犯人遇上法官般,心虚到哑口无言。
“听着,这方法别再用第二次,可以吗?”翟天昊紧抓她的双肩,深邃眼眸严厉的巴不得想直接将她判刑入狱。
“我……”他的认真、严肃震撼了她,惹得一颗心亦因他而激烈狂跳。
可以吗?可能吗?自己有这能耐让他如此激动吗?
此刻的他,表现得是如此的在乎她,那为什么那天她看到的,却是他纵容另一名女子在他身上施展娇羞可人的举动?
多想告诉他,她那天实在好难受,就算去想,也许是他的绅士风度使然,她依然嫉妒得要死,好想过去独占他,把他抢回来,但,却发觉她根本什么都比不上人家,凭什么去抢……
“天昊,我只是不想过去打扰——”
“还有理由?”剑眉一挑。
康芷男莫名心虚,乖乖噤声。这才渐渐发觉他语气无力下来,呼吸不寻常的急促,一脸疲倦。
她纳闷低下头,陡地感到那双抓着她臂膀的大手,是滚烫的!
“你……怎么了?”她脸色大变。
他浓眉深锁,虚弱长叹,“好晕……”
“天昊?”她内心焦急翻腾。
忽然间,他向前一倾,伏在她肩上,无谓地在大庭广众下以发烫的俊脸厮磨她的小脸,吐着热气,坠首沙哑:“芷男,别动,让我抱着你……”
她无法拒绝。因为她已经习惯他的霸道、喜爱他的骄傲,甚至,完全困在他魔魅的飘忽性格下。
她认栽了,其实早在知道遗忘不了他时,就该认栽了。
“天昊……”她放松僵硬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攀上他宽大的背。
在投进他怀里后,她猛然感受到他惊人的体温,惊呼:“你发烧了……”
她想推开他,端详他的脸色,无奈,他好重……愈来愈重,直到他高大的身子由她胸前缓缓滑下,她所有的恐惧与焦急,随之爆发——
“天昊!”秀容惨白。
原来,他的存在对她而言,是这般的重要;原来,她的逃避,是因为得知自己爱上了他,害怕未来会承受更大的伤害。
但,当他倒下的那一刻,她才意会到,自己根本舍不得离开他,尽管知道他身边有无数女子迷恋着他,仍是万般的不舍。
现在,她多么希望他告诉她“我没事,开你玩笑的”!其他的,都不重要,都不重要……
*** 凤鸣轩独家制作 *** bbs.fmx.cn ***
“我不要去医院……”
在往康芷男住处的路上,翟天昊说了不下十次这句话。
“我知道!你说了好多遍了!”不只扶着他走路辛苦,连听他抗议都很辛苦。可转念思之,他这样罕见的大孩子模样,只怕是很多女性想见也见不到的吧!
推开公寓大门,旋即听他说:
“你房间在哪里……”
“为什么你生病还这么多话?”
“……”
“真是的……都病成这样了,为什么还要出来?”放他躺到床上后,她叹气。“你到底懂不懂照顾自己?”
“所以我来让你照顾。”翟天昊一副别太感激他的模样。
康芷男好无言。这男人,大概是全天下最嚣张的病人!
“你有这么多女性朋友,干嘛挑我?”她忍不住吃味。
“酸。”他呆视着天花板。
“少栽赃,我可不是在吃醋!”
“我何时提过吃醋两个字?”他故作吃惊。
“翟天昊!”蠢到中计,恼羞成怒。
“有事?”
见他呈现发生何事的无辜表情,她更是无奈。
她闷哼一声,不甘心地企图扳回一城,“要不是你生病,我一定把你丢出去!”
“你做不到。”明明是病到面色苍白,却依然能充分展现其傲气与自信,这样的人,简直教人不得不害怕。
“什么?”
“要是真的舍得,我就不会一直听见有人说‘天昊,你不能有事’这样的话。”
“你装昏……”她大吃一惊,愕然瞠目,尖声道。
他翻翻白眼,“我没装,只是很想睡觉,是你自己以为我昏倒。”
“你混蛋!”她现在是又羞又呕,气得小脸炸红。
“这样骂男朋友,良心过得去吗你?”
“你!”她跳脚,发现自己真窝囊的舍不得骂,更呕。
“耳根清静多了。”他一个侧身,整整姿势!显然是不打算起来了。
“你打算睡在这里?”
“你必须照顾我。”
“我欠你的?”
“正确形容,是你害我的。”
她双眼愕睁,当下无言以对。多么理所当然的口气啊!
“芷男,我很渴。”
她不满地撇撇嘴,伸手抚摸他的额头,那样的温度,高得教她心疼,“天昊,烧成这样,我们去医院看医生好不好?”
嚣张病患突然凝眸沉声:“你真是贴心,可惜刚才有人想把我扔出去。”
“……”好想一脚踩下去。
“麻烦帮我倒杯水,我好渴。”他忽然又虚弱要命。
“喔。”她听了毫不犹豫地走了开去。
到了厨房才迟钝发觉,她真是没个性到极点……
无奈,她还是乖乖端着开水朝房问走去,经过客厅,顺道取出茶几下的医药箱,拿颗退烧药。
“芷男?”病患无聊呻吟。
“来了!来了!”
她忙起身,快步奔往卧房,压根没理开水摇满地,导致一个不慎,踩到湿答答地块,遽地大失平衡,整个人往床上栽去。
她趴在他身上,茫然瞪着手中一下净空的茶杯,再慢慢抬起头,端详那张呈现“对她的无情手段非常痛心”的俊脸。
“这算不算是意图谋杀?”他抹一抹全部落在脸上的茶水。
她听了犹未来得及抗议,就先翻红脸蛋,内疚惨叫:“对不起啦!”
“哈——啾!”
见他打了喷嚏,她赶忙扯开沾了茶水的棉被,跑到衣柜开始翻箱倒柜,最后给她发现好友宝贝得要命的蚕丝被,然后再管它去死的粗暴拉出来,奋力拖到床上去,“盖好、快盖好!”
“还是好冷……”他打了一下哆嗦。
“那怎么办?”
他坐起身,双臂俐落一反,向上迅速脱去衬衫。
她见状惊愕,“你脱衣服做什么?”
“衣眼被你弄湿了,不脱不行。”他摇头碎碎念,“看来你真想我死。”
她听到了,瘪起嘴,“我哪有?”
“过来。”他朝她勾勾手指。
“啊?”
“我要你过来。”
“你还真会使唤人……”她咕哝抱怨,双脚却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
刚靠近,大手忽然朝她伸来,劲地将她往怀里一扯,强悍双臂紧紧圈住她。“冷死人了!”
“喂……”她小力拍他胸膛以示抗议。
他不予理会,一个翻身,压制着她。
“你好重……”她有些慌了,因为她感觉到他的双手,正在自己身上游移抚摸,逼她生涩颤栗。“天昊?”
浊重的呼吸令她心跳加快了;亲昵的抚摸使她面颊彤红了;柔软的大床教她方寸大乱了。
她连自己都控制不住,自然也无力阻止他亲密的动作,而如此这般的煽情挑逗,也让她原本哽在喉头的声音,逐渐为他释放惬意低吟。
直到他欺上女人的浑圆,她霍地回神,愕视着不知何时赤裸的上半身。
随即,那夜的情景自遗忘的一角进跳出来,像是狠狠巴了她一掌,她倒抽一口气,满是忐忑紧张。
“天昊……”她按着在自己胸前的大手。